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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百回合下来,吕宁姝始终不见疲惫,瞅准机会,佯装体力不支卖了个破绽,而后猛地奋起一招,竟直接把张飞的长铩斩了断! 张飞只觉得虎口骤然一震,汩汩的鲜血缓缓地流淌而出,吕宁姝又趁势一刺,边上另一人也被她的大力震地手臂一阵发麻,顿时变得毫无知觉,暂时失去了战斗力。 这会儿张合已经领兵赶到了,压根儿没废话就直接上来配合吕宁姝揍人了,吕宁姝甩下一句“交给你了”便直接往刘备的方向狂奔。 张合能怎么办,当然只能选择围殴了。 好在张飞和关羽的战斗力都被吕宁姝的那一招削了一大截,这围殴什么的……大抵也是成了罢。 刘备策马扬鞭狂奔而去,吕宁姝策马狂追,也不知跑了多久,眼见着距离越拉越小,吕宁姝却忽然小腹一疼,一阵怪异的温热感袭来,险些刺激的她摔下马去。 刘备自是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赵云等人的护送下跑远了。 吕宁姝额上冒着冷汗,想要继续去追,却奈何浑身无力,连马都险些骑不稳。 ……又开始疼了。 什么毛病这到底是! 吕宁姝眼见着实在是追不上了,气的勒住马缰,使马停下,把手中画戟往地下猛一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起眼睛。 除了这阵阵痛意,好像还有哪里不太对。 身上满是不小心沾上的血迹,血腥味很浓重。 ……不对。 除了血腥味,好像还掺杂着一股甜腥。 吕宁姝一愣。 ——好像想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儿。 她是女的…… 听说,女的……都有,葵水这种东西。 只是先前她年纪未到,从未有过,故才把这桩事情忘了个彻底。 要命嘞。 好在这里是郊外,离城镇也不远,一会儿找个借口……嗯,偷偷的去找个地方换了罢。 只是因着这要命的玩意儿,竟让刘备跑了! 吕宁姝恨得牙痒痒。 郭嘉既然说刘表是“坐谈客”,若是去信一封以大军威胁他交出刘备,不知是否可行。 不管行不行,总要试试。 张合拍马而来,奔去了半条命才找到这边带着亲兵的吕宁姝,喘气道:“将军……” 吕宁姝叹气:“教他跑了,先回城,我一会儿去信一封予刘荆州。” “喏。”张合应道:“他的那两个大将已经与那些士卒一同俘虏了。” 吕宁姝点了点头,调转马头往回走。 ***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吕宁姝沐浴一番,换了一身衣袍,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溜去一些农家挨个问询。 这玩意要是去某些特定的店里买的话定会招人注意。 好在那户人家见她生的好看,神色乖巧,又被吕宁姝早就准备好的一副说辞打动,不但塞了她足足够撑过这一周的带子,还坚决拒绝了吕宁姝给钱的请求。 吕宁姝没办法,趁他们不注意,帮那户人家挑满了整整一缸的水才抱着那捆东西跑回去。 得救了! …… 最要命的事儿解决了,吕宁姝就开始琢磨着如何给刘表写信。 为了表示郑重,当然得她这个主将亲手写出来才有意义了。 可她才刚习惯这个时代的书面话语,不过距离亲手写么……差了那么点。 于是就形成了她撑着脑袋唉声叹气地面对眼前一堆大白话和错别字的局面。 ……字虽然看得清,不过距离好看还差一大截。 曹丕瞧着她那满脸“要了老命”的样子,憋笑。 ——叫你平日里不好好学。 吕宁姝又废了一条写字的绢帛,提起来揉吧揉吧捏成一团丢掉,继续唉声叹气。 见她打定主意,大有一副写废了整个豫州所有的绢帛都不肯朝自个求助的架势,曹丕无奈地笑了笑,悄悄起身绕到她背后。 “这里。”曹丕抬起袖子一指某个写得歪歪扭扭字上面:“缺胳膊少腿。” 吕宁姝默默补上。 繁体字什么的,她也很绝望啊。 “还有这里。”曹丕继续耐心的指向另一块地方:“是‘荆’州,不是‘荆’州。” 吕宁姝默默地把字涂成一团,重写。 曹丕笑道:“你觉得那刘荆州看了此信,会作何想?” 吕宁姝把绢帛拎起来,抬远了看。 ——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辣眼睛。 如果就把这么一封堪称惨不忍睹的信这么交给刘表……想必很毁形象。 吕宁姝又把绢帛揉成一团表示放弃。 曹丕无奈,凑近她的后肩,摊开一张新的绢帛,掌心包住吕宁姝提着笔的手背,缓缓地带着她在绢帛上书写。 而后,压低了声音问道:“哪里来的……血腥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文也参考了演义233333 吕宁姝【叉腰】:二打一,不公平! 演义里的某布【叉腰】:三打一,不公平! 【相对叉腰】:就知道欺负姓吕的! ☆、荆州之谜 ——这家伙嗅觉怎么这么好使的! 吕宁姝本来是认真地看着自个手中的笔,闻言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侧转脖颈,佯装着样子嗅了嗅,轻松道:“许是方才沐浴,未曾洗干净才有了些血腥气罢,我倒是只闻见了二公子衣衫上的熏香味儿。” 曹丕似笑非笑地低头望了她一眼:“也许吧。” 吕宁姝怕他不信,还特意补上了一句:“我们这种人都是这样,血腥气闻多了就对这味道不那么敏感了。” 曹丕似乎相信了她的说辞,点了点头不再追问。 ——他信了吗?他信了才有鬼! 笔锋落在绢上,落出的线条匀净而雍容,气势开张,方圆相济,看似古朴简洁,内里却又暗藏乾坤。 曹丕覆住她的右手,用力握住笔杆,重新写下了一封带着标准官方口吻的信。 吕宁姝专注地盯着笔的走势,瞧见这封信里头语气十分客气,不禁感叹:“真有礼貌。” 曹丕握着印章正要盖印,听到这句话手微微一抖,险些盖歪:“……总不能像你那样跟阵前搦战时那般叫骂罢。” 瞧吕宁姝原本的措辞是啥呀—— 一开始虽然话白,但胜在语气坚决,措辞正式,还客客气气地称呼刘表为“刘荆州”,结果写到后来越写越飘、越写越放飞自我,连什么“景升小儿”都出来了,简直跟挑衅似的。 吕宁姝不太服气:“他倒想要做个老好人,早就打算好了跟那刘玄德勾搭上,到时候遣人过来知会我们一声便罢了,哪来这么好的事。” 曹丕笑了:“你就算再看他不顺眼,也不必表现的如此急切。若是真像原先那样把骂信送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