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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钗银钗金花银花一边天女散花似得唰唰往下落。 站在暗处守夜的一些婆子们原本昏昏欲睡,一见这阵仗,登时兴奋跟打了鸡血似得,两眼瞪得贼亮。 本就昏迷的田氏在空中划出一条黑漆漆的弧线之后,“砰”的摔到地上,整个人就更昏迷了。 宋二老爷一路抱着田氏,只觉得腰腿酸软浑身乏力,此时手中一空,却再也不想再将田氏捡起来。 “你把夫人抱回去。”指了身后的小厮说道,说罢,兀自抬脚朝乔姨娘屋里走去。 “啊?”小厮顿时呆滞了。 她可是您的夫人啊,不是随便哪个小丫鬟老婆子的,您让奴才去抱,合适吗? 宋二老爷神志不清,小厮可清醒着呢,他才不会做这事,免得宋二老爷哪日翻起旧账来,觉得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那还了得。 小厮立刻指了站在一旁的一个婆子,“把夫人送回去。” 这小厮是宋二老爷跟前的第一得意人,那守夜的婆子哪敢惹他,心痛的望了一眼散落一地的金银,垂头丧气的上前去将田氏抱起。 待她抱着田氏离开,就听见背后“轰”的一阵脚步声,急促而又有力。 守夜婆子伤心欲绝的叹息一声,那满地的金银都便宜别人了。 低头就看见田氏耳朵上一颗红玛瑙耳坠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光泽,高贵而华丽。 守夜的婆子顿时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起来,凛冽的冬日深夜,她却一身燥汗。 这是老天对我的补偿吗? 眼见二房及至,守夜婆子眼睛一闭心一横,嗖的将田氏的一对耳坠摘了下来,火速揣到自己怀里。 耳坠贴到胸前,她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惴惴不安的芍药像一头困兽一般,焦躁的在二房门前来回踱步,手里一方丝帕早已被她绞烂。 遥遥看见宋二老爷一人走了过来,忙迎上去,“爷,二夫人和二小姐呢?”不顾尊卑礼仪,不顾上下有别,芍药张口就问。 宋二老爷本就一肚子气,现在一个丫鬟竟然也敢跑到他面前来质问他,宋二老爷心中火苗噌的就燃了。 再一看,这丫鬟居然还是田嬷嬷的孙女,宋二老爷的火气就更旺了。 他么的,真是反了你们了。 直直朝芍药小腿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滚!”吼骂一声,抬脚离开。 芍药吃痛,“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的撞上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一阵钻心的疼顿时袭上心头。 老爷生这样大的气,难道是小姐和夫人…… 顾不得膝盖和小腿肚的剧烈疼痛,芍药咬牙挣扎着起身,朝宜春苑奔去。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太君处置二小姐和二夫人,她必须做点什么。 却不见,在她离开的瞬间,身后一道黑影闪过,照直进了宋静若的房间。 “这宋二小姐的闺房也太恶俗了吧。”那黑影一进屋便将宋静若的闺房四下打量一番,撇撇嘴,一脸嫌弃的自言自语。 “茹妃娘娘可是天下第一妙人,她这妹子可真是……”黑影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宋静若的品味,纠结半天,最终放弃。 宋静若的品味已经俗到让他无法形容的地步。 即便屋内漆黑一片,他却行若白日,毫无阻碍的直奔宋静若的床榻,掀开棉被,兀自躺了上去。 尽管这床榻与他而言硬的硌人,他还是面带微笑的躺下了。 宋静若这事出的可真是时候啊! 芍药深一脚浅一脚的奔了没几步,就与抱着田氏的守夜婆子相遇。 “夫人怎么了?”瞧着她怀里紧闭双眼的田氏,芍药吓得面色土灰,颤着音儿问道。 “夫人晕过去了。”那婆子为了撇清责任,忙补充道:“是二老爷吩咐我将夫人抱回来的,我抱的时候夫人就是这个样子。” 她头上的金银首饰和耳朵上的耳环不翼而飞可是和我一点关系没有啊。 “二小姐呢?”既然是二老爷吩咐的,可见老太君并没有认真厉害处罚夫人,芍药松下半口气,又问道。 “二小姐在后面的,二公子搀扶着呢。”守夜婆子一面回头努了努嘴,一面说道,脚下步子丝毫没有减慢。 她可得赶紧把二夫人送回去,这耳环多一刻放在身上,就多一份风险。 接着皎皎月光,芍药看到依偎在二公子身上的二小姐,心下另外半口气缓缓舒了出来。 都能回来就好,不管什么惩罚,都还有回旋的余地。 第一百六十二章 简单粗暴 听到外面一阵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原本懒洋洋的躺在宋静若床榻上眯着眼睛养精蓄锐的黑影噌的起身,直飞房梁。 在身体落到房梁的瞬时,他忽的觉得腰似乎是扭了一下。 “哎!早知道今晚就不大战三百回合了。”黑影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自嘲道:“我这老腰,回去得整点鹿鞭羊宝补补了。” 正琢磨着补肾大计,宋静若闺房的门便被吱的一声推开。 “今晚你且好生歇着,安心睡一觉,明日一早说不定祖母就回心转意了。”二郎安慰宋静若道,声音极是温柔。 宋静若再不对,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嫡亲meimei。 宋静若整个人如同一棵被闪电劈的黑黢黢的树,枝叶掉光,没有一丝生机。 理也没有理会二郎的话,木木看了二郎一眼,转身进了屋。 “你……”二郎担忧的追了上去,却在他抬脚瞬间,宋静若哐当用力将门关上。 二郎登时鼻子撞到门上,鼻腔一阵酸痛,刚刚说出口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生生吞了下去。 怔怔望着门框,二郎喉头滑动,通红的眼眶滚落一颗圆润的泪滴,啪嗒落到悬在半空的冰凉手背上,晶莹剔透。 随着一声悠长而哀痛的叹息声,沉重的转身离去。 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静若背靠门框,听着门外脚步声渐渐离去,顿时整个人就像是卸下铠甲的战士,浑身是伤,拖着疲惫而又虚弱的身体,朝床榻艰难的挪去,整个人如同被妖精吸走了魂魄一般。 这将是她在自己这住了十几年的闺房住的最后一夜,天一亮,这里将不再属于她。 一想到要在那荒凉的乡下庄子住下,和那些粗陋不堪的乡村野人共度余生,宋静若便浑身难受的如同被钢针刺穿身体的每一寸,无比煎熬,甚至连呼吸都是痛的。 凭什么春青那个贱人相安无事,她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