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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倾家荡产。 “郡主赏,还不快谢?”他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一脚身边跟着的师爷,师爷非是情商不高,实乃这么个娃娃,便有如此气度,他惊讶,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脸都红了,觉得大人真是丢人,府上虽拮据。但没必要都不假意推迟便收下吧,当今皇上三推封地的事,怎就没学会些精髓? 但大人都如此说了,他还能怎样?硬着头皮代表衙差们对赵淑道:“小人代兄弟们多谢郡主赏赐。”他找了好久的词,觉得兄弟二字堪堪能表达。 赵淑轻笑,“客气了。”这郑洪生也是个妙人,如今文人。多清高。郑洪生这样的少见。 说话间,已到大堂,两排衙差手执威武棒立于两旁。衙差个个魁梧高大,目不斜视,极为肃穆。 “郡主,人在那。”初春指了指审案桌旁的麻袋。轻声对赵淑说,起初来时她乍见江月。还吓了一跳,不过紧接着便看到上面有纸条,以为是赵淑派人送来的,这才稍稍放心。 轻声冷笑。今日后,江月你便自求多福,杀母之仇。若不报,她还做什么人?不。还有一个双生兄弟。 如此大仇,她竟今日才知! 取出孙云画好的丹青,展开,问郑洪生道:“大人,不知府上可能寻到身形与画上有几分相似的人?” “郡主放心,身形几分相似还是能寻到的。”从赵淑手里接过丹青递给边上的师爷,“不知郡主可还有什么吩咐,微臣一并让人办了。” “大人可知晓,赏善使,罚恶使,察查使,崔判官,四位酆都天子殿内的四大判官?”赵淑道。 郑洪生眯了眯那小而又小的眼睛,脑袋有些懵,不知赵淑要做什么,不过这些阴司人物还是知晓的,便点点头,“知晓。” “本郡主要审的犯人,作恶多端,乃本郡主的杀母仇人,本郡主希望大人能协助查明真相,让犯人认罪画押。”她森然的说。 郑洪生知晓赵淑自幼丧母,但没听说过永王妃是被谋害的,乍一听到这话,顿时心下便乱糟糟的,不过很快他便收拾好纷乱的思绪,管他背后有什么阴谋,他都决定帮赵淑。 人生处处是岔路口,处处是选择,他只不过考虑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便选择走赵淑这条岔路,如今情势看来,永王府绝对值得他这个大胆的选择,永王府人口简单,若谋害永王妃,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情杀,一种是仇杀,他敢以项上人头肯定,定是情杀。 不牵扯政治,他乐意交永王府这个朋友,况且身为朝廷命官,为民请命为民做主乃基本职责,若今次帮了君郡主,幕后之人要找他报仇,郑家虽只是末流世家,但也不是好惹的! “还请郡主吩咐,微臣定全力以赴助郡主查出真相。”他决定了以后,态度更恭敬了。 赵淑轻笑,她选择来府衙,便早已打定主意,不管郑洪生同不同意,她都要用这审案堂完成下面的一系列事情,自然郑洪生能配合最好。 如今看来,郑洪生是个妙人。 “此人作恶多端,罄竹难书,自然是要用罚恶使惩治,还请大人扮作惩恶使,助我审问犯人。” 郑洪生第一次假扮阴司的人,心下并未觉得害怕,反而极为激动,他可不是无知妇孺,名士鸿儒的门生,对鬼神之说是嗤之以鼻的,脑子里回想了一下戏文里关于惩恶使的描述,道:“郡主请稍等,微臣去做一番准备。” “好。”赵淑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他也不介意,极为理解赵淑的心情,告辞下去准备去了。 送走郑洪生和他的师爷,赵淑的视线落在那些衙差身上,刚想说话,师爷又折身进来了,“大人让尔等下去准备,随我来。” “还请郡主稍等,我等这便去准备。”他行礼带着衙差退出了审案堂。 衙差都下去后,整个大堂便立刻冷清下来,盛夏等人将赵淑围在中间,就怕哪里飞来暗箭,谋害了赵淑。 “将里面的药熬成汤喂给江月喝,不用太浓。”她从袖口取出方才卫廷司给她的香囊,香囊里是天仙子,不知他是从何处寻来,打开香囊,里面除了天仙子,也并无其他物。 初春狐疑的看着赵淑递过来的香囊,这个香囊好粗糙,郡主的东西都是她们经手的,样样都精致无比,何时竟有一个如此粗糙的香囊了? 不过此时不是好奇这个东西的时候,拿了香囊便下去找地方煎熬去了。 初春往外走,赵淑对盛夏和晚冬道:“你们三人一起,不用守着我,我自有人保护。” 三人哪里不知赵淑打什么主意,这便是避开她们的意思,心中有些吃味,不过一想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便只得三人结伴而去了。 支开三人,赵淑将敞开的们关上,找了把椅子坐下,静静的等着,只是她等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来的反而是受了伤的寒鹰,他破门而入,见赵淑无事,才放心的软到在地。 赵淑忙过去查看他的伤势,还好,只是力竭,身上的刀伤也未伤及要害,“来人呐。” 不远处值守的衙差听到她的叫声,提着剑跑过来,见着寒鹰吓了一跳,此人是何时出现的?硬着头皮在三丈外拱手揖礼,“请郡主吩咐。” “府上可有医者?” “有。”衙差如实回答。 “这是我的侍卫,他受了伤,烦请将他带到府上医者的院子,让医者替他医治。”幸好没伤到要害,不然便麻烦了。 衙差强压着心里的害怕,也知晓赵淑是会给赏钱的,原本马上便除夕了,还要被叫回来当差,心下有些微词,虽不敢说出来,但心中不爽办事便会不利,然有赏钱便不一样了,他们只是普通人,一家老小都靠着他们这点微薄的月俸养活呢,故此想到上有老下有小,看到寒鹰满身是血,也不怕了。 “是。”招呼上同伴,将寒鹰抬出了审案堂。 只是,卫廷司依旧迟迟未来。 此时,卫廷司站在屋顶,对面是多姿、小胖,还有坐在椅子上的霍白川。 屋顶本不能将椅子放平,但小胖在身后掌着,他便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根干草,神情悠然,慢条斯理的,“都是朋友,蒙什么面?也不找块好看点的布,快摘下,嫌弃你。” 卫廷司仿佛横插在那里的利剑,不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