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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有些不适;然后一闭眼的刹那,再睁开时,穿越了流年。 “请问这里有人吗?” 压抑住心头的颤栗,夏瑜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少年,还没有成年后的沉稳内敛,也没有最后一次相见的疲惫哀痛,还是稚气未脱的青涩光景。 夏瑜一直都很奇怪,明明当时自己并未有任何异样的情愫,却还是无比清晰地记住了和他初遇时的场景。有时候,她甚至怀疑那是自己后来臆想出来的场景。那天,她很早就到了教室,坐在最后一排靠着窗户的位置,百无聊赖地沐浴着阳光发呆,不知不觉间教室里便满满当当地坐着陌生的面孔,正准备看会闲书时,耳朵接收到了一个很好听的男声。本着一颗声控的心,她友好的接纳了自己的新同学兼同桌。 “你好,我叫夏瑜。” “傅思,喏,这是我的名字。” 校园卡上静静待着的沉静少年和那两个黑体简体汉字,落进了她的眼中,就再也没有出去过。 看着女孩微微愣住的样子和清澈的瞳孔里浮动着的他无法理解的情绪,傅思怔了一下,开始下意识地反省自己语气是不是有些生硬,吓到这个可能很腼腆的女生,语气又刻意温和了两分,多了两分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热络。 “你好,我叫傅思,喏,这是我的名字。” 在傅思看来这个高高瘦瘦的女生好像有些孤僻不大好相处的样子,只是漫不经心地交换了名字就自顾自地转过身看着窗外;或许是因为大家还不熟的缘故吧。过了一下脑子,傅思也不再纠结这么多,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等班主任驾临。 在傅思看不见的地方,夏瑜勉强压抑住颤抖的身体,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了桌子上,手指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右手腕处红绳上系着的看起来依旧脏兮兮的石头,强迫自己接受这荒诞的一幕。 阳光晒在身上暖意融融的,风吹在脸上是真真切切的,指甲钳在掌心是痛的,身旁的他是会笑会动的;会是黄粱一梦吗如果不是的话,夏瑜停下了指尖的动作,感受着上面曲曲折折的纹路;如果是你带我回来的,又需要我做什么呢? 夏瑜轻轻地转头,看着阳光下少年的侧脸,少年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并没有察觉到她的视线,嘴角还微微扬起,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从最开始的错愕到难以抑制的激动欣喜,直到勉强控制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少年,心头更多的茫然无措和未知的恐慌;无数次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咫尺的距离,却让她生出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在少年察觉前,夏瑜又轻轻地转过头看向窗外,本来就感觉有些酸涩的双眼迎着刺眼的阳光,好像可以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液体伴随着心底的彷徨都蒸发掉, 这一次,开场白变了,我也绝不会再像那样,轻易地放开你... 夏瑜浑浑噩噩地度过了迎接高中生活的第一天,幸好自己刚来时就整理好了宿舍,一边庆幸一边勉强振作精神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也未与对自己来说陌生又熟悉的舍友们在第一天的夜晚开始初步的了解,就被一股疲倦席卷,闭上了眼睛。 熄灯了,六个人的宿舍房间里除了一个不合群的浅浅呼吸声,女孩们都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和兴奋互相认识着,讨论着新学校,新环境,新老师,新同学...分贝越来越大,直到被巡查的老师敲门示意才重新放低音量窃窃私语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唯一在床位上早早休息的女孩袒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有点点荧光流动,那块脏兮兮的石头在黑色的掩盖下隐去了污垢,显露出了光华。 如果夏瑜是醒着的,就可以清楚地看到,石头上荧光流动浮现出了两个小篆体的文字-“归零”,再想要看得更清楚的时候,字迹已经悄然隐匿,只剩下淡淡荧光。 :东海有石,名曰归零;如若有缘,浇之以血rou之痛,则光阴可逆,夙愿以偿。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从萌生到动笔到存稿了一段时间,可以看做是以主角为枝干衍生的一棵大树的故事,希望我能圆上这个故事,也希望大家会喜欢。 ps:目录提要的每一节是分支的分界线,一节一个关于不同配角主演的故事。 ☆、第二章 渐入佳境 已经很久没有被闹钟声惊醒的经历了,在舍友七零八落的闹钟声和乒乒乓乓的洗漱声中睁开眼睛逐渐意识回笼的夏瑜也坐起了身子,准备下床。 “那个,夏瑜同学,八点钟要去体育馆集合,你知道体育馆在哪里吗?要不快点收拾下和我们一起过去。” 停顿了几秒钟,夏瑜才将突然落入眼中眉目清秀的女孩迅速检索记忆对号入座。 “谢谢,谢宜你们先过去吧,我认得路。” 谢宜得到了答复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压下心头的异样,招呼着其余的女生一起出门。不知怎么的,她就是对这个第一天晚上就不怎么合群的女孩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临出门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夏瑜看了一眼手表,坐在椅子上开始穿鞋。 “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可以去体育馆后面的餐厅吃个早餐,那里还有一个味道不错的甜品店。” 握住门把手准备关门的谢宜愣了一下,看着还在低头系鞋带的女生,口气多了积分热络。 “你要吃什么吗,要不要帮你买一点儿。” “一杯皮蛋粥。” “好嘞。” 听着门喀嚓关闭的声音和楼道里传来的轻快脚步身,夏瑜的脸上多了几分真切的欢愉。谢宜应该是自己高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吧,大大咧咧个性单纯却又并不是那中国不谙世事的傻白甜,从一开始的君子之交到后来的相爱相杀,也算是一份孽缘吧。 水房显然已经度过了使用高峰期,只有零星的几个身影还在不紧不慢的洗漱。夏瑜拿起牙刷,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身影,脸上的几分欢快慢慢凝固,第一次以一种第三者的角度观察自己的脸。 十六岁的时候貌似很喜欢熬夜,就算喜欢睡懒觉还是挽救不了明显挂着的眼袋,看来得入手一支眼霜了,不知道自己经常光顾的那家网店开张了吗;额头上还有两颗痘痘,夏瑜举起空余的那只手感受手指在皮肤上滑过的触感,看着和记忆里重叠的脸庞,有几分莫名的新奇和探究。 这种在外人看来有些自恋的打量只要主人还未丧心病狂地失去理智就注定不会持续很久。和宿管阿姨打了声招呼,夏瑜理了理迷彩服的领口,走出了宿舍楼,向间隔有相当一段距离的体育馆走去。 清晨的天气很凉爽,篮球场已经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小规模对抗队伍,从身影就可以明显分辨出来是老师还是学生;不论是花草树木,擦肩而过的男男女女,落入视网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