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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里读出了几分似曾相识,他忽的回想起了雌虫误以为自己是嫌弃对方只虫卫生严重不良,所以不愿和对方同一个睡袋的那晚,他尝试着套用了一下言那那时的思维模式,没想到歪打正着。 齐斐没有向言讲述太多有关未来的事情,言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伴侣是从地球被找回,与生长于母星的大多数雄虫画风迥异。 言按着自己的“虫星土著式思维”推断,认为齐斐在真正看见翅翼后应当是会不太喜欢它,因为完全展开后的翅翼看上去十分狰狞悍猛,单是看着便颇具威胁。 它不该在无需战斗的场合内当着心仪雄虫的面展开。 在没有战斗必要的前提下,当着心仪雄虫的面展翅,不仅会被认为十分失礼,这个举动还隐隐透出了无形的威胁意味,不管展开翅翼的雌虫原本是否有威胁意图,他看上去都像是在准备着要借这凶悍自体武器去胁迫雄虫做某事。 尚未透彻了解未来的言兀自纠结半晌,先前的羞窘紧张震惊等情绪还cao控着他小半大脑,使他的记忆调动不太灵光,一时忘记了齐斐带有的那两枚徽章。 携带有军部军徽和第五军团团徽,还能单杀也提雪地扛返回舱,就算没有从地球找回那重经历,齐斐也不是一只会被翅膀吓退的雄虫。 与见了翅翼后心生不喜正相反,他对翅翼存有独特喜好,在提出要帮雌虫清洗翅膀时甚至都带了点无法回避的私心。 都已经做好了要正大光明撸……不,清洗翅膀的准备,齐斐撤离言身体的手又放了回去,他在对方绷紧的背部肌rou上拍了拍,示意对方放松。 “我怎么会嫌弃你的翅翼。”因为心底正同时转着哭笑不得与某种不可言说的念头,齐斐的声音乍听上去仍是温和沉稳的,细究之下却是六分无奈,四分哄慰,“我又不是没见过它。” 言缓慢眨了一下眼睛,他确信自己没在齐斐面前亮过翅膀。 很快,言意识到是六年后的自己曾在齐斐面前展过翅。 伸手试了试水温,又取过一方未拆封能量块去除外封,随即将其填充进简易热水器的能量槽里,齐斐烧起了新的热水,在暖烫沸水开始在水箱内发出细微“咕嘟”响声时,言小心调整过位置,让自己的后背又露出水面一截,他偏头“看”了应是在自己后方的齐斐一眼,齐斐会意,带着凳子转移了阵地,在再次坐定后对言说了声:“好了。” 言点了点头,看上去仍带有几分拘谨,他微微弯曲了脊背,进行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小心翼翼的一次展翅。 虫长官在兴奋之际的展翅快速且肆意,像是背后有个弹射开关,“嗖嗖”就把翅膀亮了出来,然后愉快地扑腾两下就谋划着上天,与他的展翅相比,六年前的雌虫伸起翅膀来简直像慢动作回放,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迟缓进行,在朝两侧打开时还“掉帧”。 等那生怕吓着了谁的翅膀终于完全展开,言心底还是有些忐忑,他张望向齐斐先前转移到的位置,等待着齐斐的评价。 齐斐没有开口,他径直上了手。 擅于穿刺的翅翼尖端被手指轻巧拿捏住,那素来能精准把握风速及风向的翅尖提前感受到了手的到来,原本是想躲避,却又因担心贸然行动会弄伤对方而战战兢兢,最后只毫无意义的原地颤了颤,放弃抵抗般被轻松捏住。 虫生第一回被这样捏住翅膀,言仔细控制着翅翼,恨不得能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这一件事上来,可他分布于翅翼上的感应元却格外活跃,仿佛分布于其上的每一根细小神经都被调动起来,在积极感知着齐斐的每一道触摸。 这让他难以集中精力。 齐斐的手并不安于停留在一点,他先煞有介事的沿着骨脉将整个翅翼主体摸索了一遍,期间不忘为浴缸添了次热水,还叮嘱言:“我们分工合作,你继续洗。” “……”有口不能言的雌虫无声抽了口气,他在齐斐的手摸索到翅根时身体无法自抑地钮了一下,做了个不甚明显的挣扎。 在被他虫这样细致的探索翅翼之前,言从没想过自己的翅膀居然也能这样知觉敏锐。 这双悍猛翅膀能穿透合成金属,疾飞之下能一击削掉敌军半副rou身,可当它被另一只虫拿捏在手中,以无法言说的恰好力道一寸一寸探索过去时,它顿时不再像一件武器。 齐斐面上神色不改,心下十分愉快的用手描绘完整副翅翼的轮廓脉络,他倒是没有因沉迷翅翼而忘了正事,在摩挲过翅翼一轮后就拿过了工具,开始仔细清理起粘附在骨翼上的杂物。 “……!” 在那灵巧指尖随软毛小刷一同扫过翅根与后背相连部位时,言再次微微分开了双唇,悄悄呼出一小股高热气流。 他的体温已经高得不太正常,自己都感到脸烫的没法见虫,他暗自感激着自己这会是背对着齐斐的姿势,至少专注于他翅翼的雄虫眼下看不见他脸红的有多么异常。 ……也看不见他的身体除了体温升高之外,正在起着怎样不可告虫的变化。 言注意到了齐斐为自己加水的举动,他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磨蹭,该尽快洗完,让同样多日未沾热水的对方能尽快洗上澡,但当他将手放回先前中断了清洗的部位,准备捡起之前进度,继续清洗时,他发觉自己的某个部位同样高温,已悄无声息地有了反应。 假如言翅膀上有毛,是类似鸟禽类的羽翅,那他翅膀上的毛此刻一定是已悉数炸了起来,翅膀为那酥麻里带着些躁动的触碰紧张炸成毛球,还要随着齐斐的每一下触碰抖三抖。 他居然因为被摸翅膀而起了反应! 这一认知冲撞进言的大脑,他呆然数秒,第一反应是蜷起腿,羞窘难当的将某位地方给藏起来。 齐斐注意到了言的动作,他看见雌虫的后脊忽然更弯了些,朝后方拱出一个线条流畅的弧。 齐斐:“怎么了?” 言很想回给齐斐一串虫形拨浪鼓式摇头,很想继续这么蜷着身体藏起自己,但他唯恐自己继续动作异常,齐斐会不放心的绕到前面来查看,因而他极力让身体还原到正常状态,只“镇定自若”地轻轻摇了两下头,继而十分欲盖弥彰的从浴缸另一侧边沿上取过小水瓢,朝自己肩颈上浇着水,有模有样的继续洗了起来。 齐斐被翅翼分散了一半注意力,一时竟没看出言超常发挥的演技有什么不对,他伸手揉了下雌虫的脑袋,让对方不要忘记这一头已经被水雾沾湿的褐毛,接着便继续专注起手上动作,细致清理起了言的翅翼。 一边默默忍耐着齐斐双手加诸在自己身上的难言感受,一边小心掩盖着身体的异状,在心底悄悄祈求雄虫不要发现任何状况,言战战兢兢洗完了自己生平最辛苦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