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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熬夜,大部分时间里是直接通宵。 昨晚虽然不是言和齐斐的第一次同床共枕,但是是他俩第一次以“婚约者”的身份同床共枕。 虫长官其实十分希望昨天领到的那张就是正式婚姻文件,然而齐斐因为上一次的“结婚意见征询”过于缺乏情调,事后好好自我反省了一番,并坚定的表示在正式结婚一事上不可再如此潦草,他们要在当下事件解决后举办一个像样的婚礼,到时候再择日正式结婚。 因此,昨日的齐斐和言仅是办理了婚约缔结手续,他们现在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婚约者。 婚约缔结手续完成后,齐斐不经意间一回头,看见他的新晋婚约者正盯着那份该交予对方保存的文件猛瞧、 婚约文件一式三份,婚姻所保管一份,婚约双方各保留一份,届时两虫正式结婚时,可直接凭婚约文件来调换正式结婚证。 每日要过手无数数据板的虫长官打量着自己的那份文件,他放置在桌旁的爪子轻轻动了几下,却一次也没成功抬起,那张文件在他眼里仿佛价值连城,贵重到叫虫不知道从哪里下爪好。 齐斐站在旁边看了片刻,最终还是他将那张文件拿了起来,言的眼睛便随着他的手动,像看见了他手上拿着吃的的齐球。 齐球好歹比虫长官有出息些,它不光眼睛随着吃的动,还撑起脚垫,直起身体,高举着小爪子要去够齐斐手里的食物。 虫长官就一双眼睛随齐斐拿着文件的手动,他一双虫爪仍乖乖放在桌面上,克制而谨慎。 简直还不如齐球。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不太合适的类比,齐斐拿着文件的手一顿,他原本是想将文件交到言手中,结果鬼使神差的,他将文件竖起,在目不转睛看着文件的雌虫脑袋上轻轻一敲:“收好,不然下次我带齐球来换。” 言:“……!” 惊觉自己的伴侣位置兜兜转转,还是受到了一条狗的威胁,虫长官当即醒神,飞快将文件牢牢护好,同时据理力争:“齐球是雄性!” 齐斐:“……” 那原本也就是一句玩笑话,结果有虫居然将它当了真,还认真考虑了可行性。 为了补偿明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但宣称精神上受到了惊吓损伤的雌朋友,齐老干部在回家后赔偿了两个亲亲加一个结实的拥抱,以镇定当事虫情绪。 终于不再需要靠同款浴液和对方曾使用过的毯子来营造被雄虫气息缭绕的假象,也不再需要小心珍惜着相处时光,心里总惦记着“今晚是难得的机会,明晚就不会这样在一起了”。 言手脚并用的扒着齐斐真虫,与心上情虫分享同一个被窝,并且在今后的长久时光里都将继续如此分享。 大约是有心理作用加成的缘故,言在半小时后被齐斐轻轻拍醒时,觉得自己睡了有生以来最舒适的一个觉。 齐斐的终端还开启着,悬浮屏悬停在床铺上方,他先前浏览的页面已经关闭,屏幕上只留下一个信件箱界面,一条来自左鸣的清晨消息呈在屏上。 “早。”言还没完全清醒,但他知道齐斐的手臂被自己压了一夜,他一边凑上去讨早安吻,一边将枕在身下的手臂扒拉出来,抱在怀里仔细按揉。 “早。”齐斐亲了一下雌虫的额头,在言略显抗议的看了他一眼后微微弯了下唇角,在正确位置上又亲了一下,他的雌朋友才满意了。 “有一个好消息。”齐斐说。 “什么?”如愿讨到早安吻后的言清醒了些,他注意到半空中正亮着的屏幕。 “舅舅将样本分析的结果发了过来,你体内的无乡能量状态稳定,运行轨迹明朗,正适合使用改良过的消除能量场。” 作者有话要说: 【虫星22章】齐斐:“收好,弄丢就不带你来换了。” 【老干部89章】齐斐:“收好,不然下次我带齐球来换。” 这67章的差距…… 第九十章 订婚的虫长官 一 数据采集工作在三循环日前就已顺利完成, 左鸣回收了三枚带扣式监测器, 并对收录入仪器的数据进行分析, 确认了齐斐、言、安莱三虫体内的无乡能量情况, 他在结果出来的第一时间将分析报告发送给齐斐左恩, 告诉他们言和安莱体内的能量状况均十分良好, 能量消除手术最快下周便可进行。 “恭喜!” 言刚走进办公室, 就听见有两道声音同时说了这么一句。 厉和奥宁似是在他来之前正在商量着什么,厉就站在奥宁的工作位旁。 前有昨日成功与齐斐缔结婚约, 从此进阶至合法婚约者关系,后有今早收到的体内能量状态良好, 下周就可以将其去除的消息, 两相叠加, 算得上双喜临门, 言心情极好, 他谢过厉和奥宁的好意,顺道将今早收到的消息也一并告知给了他们。 “哦——”厉拖长了声音, 摸了摸下巴, 用十分没有上下观念的目光将言从头扫视到脚,再从脚看到头。 言任由好友将自己打量了个彻底,他稳步朝里间走去:“看什么?” “看奇迹。”厉一本正经的答。 言停下脚步:“奇迹?” 什么意思?厉是在说他能顺利和齐斐走到这一步是奇迹, 还是他的孕育腔终于将得以恢复是奇迹? 虫长官一时拿不定主意,他觉得这两者似乎皆可,都能视为正确答案。 然而厉抬起双臂,将两只爪子抬升到嘴边, 捏着自己两侧嘴角旁的皮rou上提,手动做出了一个十分有碍观瞻的微笑表情:“你今天早上起来……不,或者不说那么远,刚才进办公室前路过仪容镜时你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么?部内知名皮笑rou不笑代言虫今日居然露着真心笑容来上班,这怎么不是奇迹?” 厉脸颊两侧本来就没多少rou,他面部线条利落紧致,轮廓明朗,好不容易捏起点皮rou,强行将脸拉胖一斤才做出那个搞怪的“微笑”。 言被他说的一愣。 看着好友那个丑到没眼看的做作笑脸,虫长官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竟然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在笑。 除非是有患有先天情感功能障碍或面部肌rou神经失调等病症,“笑”似乎是一件与生俱来的本事,不用刻意去学习,尚在懵懂期的幼崽牙牙学语时,就会靠“笑”和“哭”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言这些年背负着压力往上爬,后面还拖着一群与他一样毫无根基的虫,他像移山一般缓慢将整个团往前推,还时不时有他虫在后面悄悄捣乱,或者试图从更高的地方将“拖家带口”的他踩下去。他在这些打磨里气势越发冷峻,早习惯了面无表情度日,哪怕身旁的两位得力副手一个本性温和,私下里时常说话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