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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面露倦色,“记住你说过的话,若是你伤了他性命,我定不原谅你。” 两个月后,太皇太后废仅即位不到一年的高殷为济南王,享一郡的俸禄,让大丞相常山王高演登基。高演于晋阳宣德殿宣布继位,大赦改元,高殷移居别宫。高演重新把太皇太后封为皇太后,原来的皇太后封为文宣皇后。 所幸高演即位后也是个英明的皇帝,统领国务,政治清明,齐国上下,呈现出了一片太平景象。在登基之后,高演长居于晋阳,而长广王高湛就镇守在了邺城。 在一切平息下来之后,春天终于还是过去了,高府庭院里枝桠顶端的叶子仿佛被重新漂染过,弥漫出浓重的深绿气息。此起彼伏的蝉声中,夏季带着潮湿燥热的色泽渐渐走近…… 最近几天下了好几场大雨,清风徐来,吹拂着池水中荷叶亭亭如盖,在一片碧绿之中,偶而有几朵粉色的花苞若隐若现。青蛙叫过一两声,从这片荷叶上蹦跳到那片荷叶上,热闹的很。 =============================== 此时的长恭正躺在湖边的小船上,双手交叉叠在脑后,望着天边流云变幻着不同的形状,心情也随之不停起伏。从得知晚宴兵变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明白了九叔叔是早有计划。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件事比她想像的更加严重。 如果她没有猜错,六叔和九叔叔,早就有谋反之意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随手扯了一片荷叶下来遮出了自己的脸,一股荷叶的清香传入鼻端,让她的心情略微舒畅了一些。 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砰!” 的一声,一粒小石子不偏不倚的弹到了她的手上。 她一把扯开了脸上的荷叶,怒冲冲地瞪向了那个敢惹她的人! 只见大片大片碧绿的柳绦下,正站着一位嘴角含笑的少年,一袭淡黄的衣衫将他衬得人淡如菊。 “恒迦,你怎么来了?” 长恭脱口道,平时里好像都是她去斛律府比较多,所以对于恒迦的忽然出现还是有些惊讶。 “哦,我正好走到这附近,闲来无事,就顺便来看看。” 他特地加重了顺便这个词。 长恭眼珠一转,“恒迦,你也下来吧,我们就在这湖中聊聊天,岂不风雅?” 恒迦笑着点了点头,也下了小船。 长恭勾了勾唇角,眼睛好看的弯了起来,起身摇起了小船,因为湖并不大,所以很快就撑到了湖中央。 “对了,恒迦,你那十七八房小妾有着落了没?” “我这不是正好过来问你吗?这个重任不是交给你了吗?” “喂,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你我是一起欺君,按律可是连坐。” 恒迦满意地看着她气鼓鼓地撇过脸去,微眯的双眼在夏日的阳光中散发出妖艳魅惑的光彩。 “对了,一直都没有问你,为什么……你那时就知道九叔叔走不成?” 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恒迦凝视着湖中的田田荷叶,“之前,我曾经看到平秦王高归彦偷偷拜访你九叔,他本是杨愔的人,与你九叔私下来往不是很奇怪吗?” “所以你就猜高归彦已经投向了九叔叔一方,九叔叔早就有了防范。” 长恭接了上去。 “不错。” 他点头。 “九叔叔一直都瞒着我,害得我还以为他真要走了。” 长恭敛起了笑容,“居然连我都不信任。” “与其说是不信任,我看他是不想把你卷到更多的事非里去吧。” 长恭微微一愣,似乎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笑容,“恒迦,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 恒迦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恒迦,其实我……” 她慢慢地凑了过来,空气中仿佛浮动着若隐若现的荷叶清香,她的笑容象晨曦微露中临风轻颤的花朵,如此的美丽而诱人。 “其实---你就是想把我推下水去吧。” 恒迦无奈地摇了摇头,迅速的捉住了她正准备偷袭他的手,一把揪了上来。 “哈……怎么会呢。” 长恭干笑了两声,心里暗自腹诽,这只狐狸的警觉性实在是太高了吧。 “高长恭,别忘了,从五岁开始你就不是我的对手。” 恒迦得意的笑了起来。 长恭经他一提醒,立刻回忆起了五岁时那颜面扫地的一幕,不由重重哼了一声,甩开了他的手,没好气的回过头道,“回去了!” 恒迦微微敛起了笑容,他的黑色眸子依旧深邃,像是被正午阳光温暖着的湖水……其实,在刚才,自己仿佛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 上了岸,长恭也不理他,正要顾自回去,忽然又听到恒迦在身后说了一句,“听说突厥又立了新太子。” 长恭心里一动,转过身来道,“可汗之位需要继承人,重新立个太子也不是希奇事。” “新立太子的确不是希奇事,不过立个残废的太子,你不觉得希奇吗?” “残废的太子?” 长恭也起了好奇之心。 恒迦点了点头,“听说那位太子瞎了一只眼睛,不过勇猛过……” 长恭大吃一惊,也没等他说完,神情激动地又问了一遍,“你说那个太子瞎了一只眼睛?这个消息可否属实?瞎的是左眼还是右眼?” 恒迦惊讶地望了她一眼,“莫非你认识此人?” 长恭叹了一口气,“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山贼阿景?” 恒迦想了想道,“不是被你救走了吗?” “是,但是我谁都没有告诉过,其实之后救走他的人就是突厥太子阿史那弘!而且还那么凑巧,那时他就已经瞎了一只右眼!” 长恭一连串的说了出来。 恒迦的神色似乎凝重了起来,“照你这么说,那新太子有可能就是阿景,莫非他是突厥可汗的私生子?” 长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他真是突厥的新太子,我可能真的犯了一个大错。” “无论他是谁,总之,他是我们的敌人。” 恒迦又挽起了一个无谓的笑容。 两人忽然沉默下来,一种莫名的气息在两个人中间飘散开来,风萦绕在周围,带起树枝叶梢浪潮般涌动“沙沙”作响。安静了半天的蝉声不知从什么时候渐次地响起,打破了原来的平静,湖里的荷叶都惴惴不安的随风摇来摆去,如同飘忽而捉摸不定的人心。 遇险 送走了恒迦之后,长恭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在穿过长廊的时候,她看到了坐在葡萄架下的二娘,自从先皇过世之后,她几乎再也不去晋国公夫人府里了。现在这座高府内,唯一能让她展开笑颜的只有孝瑜了。 也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