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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码带着漠然的意味,更是让他面无表情。 随意挂掉了电话,并调整成了静音,刚想放下手机的他看到先前弹出的消息。 院长:顾客谈好了吗? 霎那间,昧生的眼中闪过一次冷意。 原本因那人忌日冷却下来的血液又蓦然地奔流起来了。 他知道自己虽然花了十年时间取得了对方信任,但如果不尽快将人处理了,拥有联系方式的院长生疑后很有可能会进行联系,那么…… 一切都将成为空谈。 所以,他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终还是要在今天破了杀戒。 然而此刻的自己已无退路。 …… 浴缸的热水已经放好了。 他开始脱衣服,年轻时的肌rou早已消失无踪,就连肚子也像是三月怀胎似得。 这就是人到中年…… 念及这里,他冷不住摇了摇头,想着什么时候去健身房办张卡,下班了或是周末好好去锻炼一下。 用手试了一下水温,他感觉差不多了,便抬腿跨了进去。 等到半个身体都沉了进去,他忍不住发出了哼哼声。 明天还有一天休息,老婆和孩子也恰好不在家,岂不是可以…… 想到了那个傅昧生,到现在都没联系自己,就露出了一丝不悦。 他绝想不到在这时候竟然有人闯入。 这位不速之客有一张让他熟悉的脸。 他回过神来,刚想尖叫,却蓦然发不出声。 喉咙感觉好疼,好疼,疼的就像是着了火一般。 他用手摸向喉咙,发现湿哒哒的,往下流的东西。 腥味也在这时候钻进了他的鼻子。 这时的他才明白自己已经命不久矣。 他努力地抬起头,能看清这位不速之客眼睛里的仇恨。 “不要……不要……” 破败的出气声怎么也吐不出他想说的话。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这就是生命渐渐流逝的感觉吗? 在这一刻他产生了悔意,想着卧室里的老婆和孩子,他的眼神中露出了悲鸣与哀求。 “求求你不要……不要为难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是无辜的。” 他在心里疯狂的呐喊着,想要将这番话说出口来。 然而最后的弥留之际依旧见到的还是昧生的冰冷眼睛。 等他差不多断气了,昧生才喃喃自语着。 “放心,祸不及家人。” 昧生看着他的血流淌而下,慢慢染红浴缸。 光看这样渐变,还是很唯美的…… 不过实在不方便雕刻。 昧生蹙了眉头,只好在尸体垂在浴缸外手上粗略地雕刻了一朵玫瑰。 推开浴室的门,另外两扇卧室依旧沉沉无声。 他松了口气,如若不是必要,他也不想牵连无辜。 还有一个人。 内里控制不住的黑暗汹涌如波涛,他捏了捏左手,伤口处已经愈合了,这样的疼痛快要不够了。 他强打精神抑制着心里的欲,匆忙地离开。 …… 家属的访谈笔记不多,萧安每一条都看得很仔细,有时看了还会询问那时对方的表情和神态。 “家属都矢口否认了被害人相互认识的可能,我想他们可能是因为某个地方联系起来的,也有可能他们真的不知道对方。” 庞嘉愁眉不展地说道,他之前已经看过了,也找不到什么关键性的线索,这是最让他无法接受的。 “不要着急……凶手很快就会暴露的。” 没想到的是萧安看完了笔记突然说了这句话。 “为什么怎么说。”庞嘉和其他人都一头雾水,搞不明白他的意思。 “那么他为什么要联系媒体,发杀人通知书?”萧安看着庞嘉还是无法明白,继续解释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将他的一些信息藏在通知书里,为的是让我们加快破案速度……” “他疯了吗?让我们破案对他有什么好处……” 庞嘉沉默不语的时候,另外有个警员惊呼道,他完全无法理解。 “他想要出名还是想要炫耀?” 有个人犹豫地问道。 “他想要在被抓前杀死所有目标……” 以及自杀。 他将这个可能埋进了心里,如果有可能他当然要阻止对方。 不管这个凶手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变得这么丧心病狂。 “老大,又有新的尸体。” 一个警员一路小跑地推开门,见到庞嘉后就气喘吁吁地说道。 “玫瑰的图案?” 庞嘉紧盯着警员,问道。 “对,这次是手上有玫瑰,报案的是死者的妻子。” 怎么会…… 萧安原先以为今天不会发生案件,因为他下意识地将那名少年当作凶手。 看在他友人忌日的份上,他应当不会动手才对。 “走,萧顾问你留在这里,要是还发现了新的尸体,记得赶过去。” 庞嘉沉吟着,说道。 萧安点了点头,心神依旧还在恍惚中。 一会儿是少年的脸,一会儿是那些死者的脸。 随后,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重重地敲击了自己的头,知道先前的他生出了一丝妇人之仁。 这是绝对不应该发生的。 老师的话犹在耳边。 “凶手就是凶手,不管假借什么样的名义,杀人就是罪恶的事。” 萧安忽又想起那几次逮捕能力者过失杀死的那几个人。 不知怎么的令他打了个寒颤。 他知道自己也是一名凶手,只不过为的是所谓的正义罢了。 那么自己是否也是冠冕堂皇着,在他人眼中如同一个刽子手? 这么想着,萧安便浑身提不起劲,他知道是少年说的话,展现的神情令他动摇的。 而后他还是刻意压抑住这股不自然,重新翻开起访谈笔记。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阁阁的营养液。 明天起来再抓虫。 ☆、扮演:杀戮之病(7) 云熙孤儿院的位置不算好,当初就是因为郊区的地便宜才买下来新建的,经过这么些年,就算是偶尔的翻新,也无法掩盖它本身已经年代久远的事实。 出租车停在了孤儿院门口,昧生下车仰望了一阵。 原身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作为傅昧生的他理应是与这家孤儿院没有牵连的。 不管是院长还是他本身都在小心地避免见面,而此时此刻却是没有必要了。 远方天际的天空开始逐渐变暗。夕阳缓慢而坚定地低垂下去。 迎着这样的晚霞,昧生眯了眯眼,踏了进去。 院子里很空,安静地就像是整栋大楼都没有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