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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情况。 “陛下,陛下,天牢那边的火终于灭了。”不一会儿,一个汇报的人就赶了过来,神色却有些不定,“那火灭是灭了,只是属下们发现关在最里面的连大人不见了,但却在大人的牢房门口看到了小产的柔妃娘娘……” 汇报的人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看到皇帝的脸色难看的不行不由一哆嗦,紧接着道:“不过陛下您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去找连大人了,至于柔妃娘娘也已经有太医给她看诊了。” “带朕去看看。”阴沉着脸的师禹二话没说,直接让那人带自己过去。 “陛下,娘娘恳请您留下来陪她……”一旁没敢动弹的宫婢这个时候忍不住说道,却在皇帝冰冷的视线里住了口,直到人离开了才慌张走进里屋,对着床上正使着劲儿生孩子的端木熹微焦急道:“娘娘,陛下还是去了天牢!” 天牢外是简单布置起来的临时病房,里面既有烧伤的狱卒,也有烧伤的犯人,最特殊的还是有个小产的、吸了不少浓烟的娘娘。不过师禹没兴趣也没时间去看这些人,他现在一门心思地就是想进阿应待得牢房看看人怎么会凭空不见了的。 “陛下,这里面火还没灭尽,万一有小火苗窜起来伤到陛下就不好了。陛下还是在这里等着,臣的那帮手下无论找到些什么都会上报给陛下的。”狱监看这当今天子有要进去的意图,忙出声劝阻道。开玩笑,若是陛下在他这儿出了什么事,他这颗脑袋可担当不起。 只是皇帝理都没理他,脚步一抬就要进去,就在狱监急得六神无主的时候从那简陋病房里跑出了个小医童,见着师禹就道:“陛下,柔妃娘娘快不行了,她说在临死之前想再看陛下一眼,还说有话要和陛下说,事关不见了的连大人。” 师禹顿住脚步,眸中划过一丝不耐,最终还是走向了病房——希望那个女人不要耍什么花招才好,否则…… 病房里,软榻上的女人一头乌发散了开来,苍白的脸色看上去虚弱无比,只是那嘴唇却红艳艳的,竟是被自己咬出了斑斑血痕。 师禹只是在榻边站定,看了眼此刻韩芷柔的惨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快点说,朕没那个闲工夫给你耽搁。” “你真是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人之将死,韩芷柔也不屑在用什么敬称、谦称了,这个男人果然还是看穿了一切。 “朕不是来听你废话的,你不是说有有关阿应的话要告诉朕吗?快说。”师禹不耐,韩家的人真的是到死都要折腾。 “是啊,有啊。”韩芷柔笑笑,看上去正常无比,只有隐在额前碎发下的那双墨黑的眼睛里涌动着让人心惊的疯狂之色,“陛下,你靠近些,靠近点我就告诉你。” “你到底说不说?”师禹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面色更冷,冷得在场的其他人都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起码把这屋里的人给遣散吧,我想陛下也不希望连大人对你说的体己话会被其他人听到。”韩芷柔一句话竟带出了几分暧昧之感,周围的太医和闲杂人等神色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遣退人之后,师禹拧着眉再度开口:“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其实对于韩芷柔的话他并不十分相信,他不觉得连应会要这个女人带话给自己,可在现在这么一个寻不到人的情况下,他除了从韩芷柔的话里套出些蛛丝马迹之外竟做不了别的了。 “可以。”韩芷柔满意地笑笑,却在下一秒猛地剧烈咳嗽了起来,自知命不久矣的她也没了再逗弄这个令她讨厌的男人的心情,“他已经离开了,永远都不会回来。” “你胡说。”师禹冷冷一句,果然就不该相信这个女人的话,更不该过来听这些浪费自己的时间。话不投机半句多,没等她再开口师禹就转身离开。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皇帝!”韩芷柔在他身后大声喊了一句,却牵动肺部咳得更加厉害,“咳咳……咳,你觉得就你做的那些事,连应凭什么原谅你?他已经全都弄明白了,你一直以来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就连生死关头选择的也不是他,而是你心爱的那个女人。你觉得谁还会这么傻,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还会对你死心塌地?” “宣武帝,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停云公子是个怎样的人,他想要的不是滔天的权势,不是敌国的财富,也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他从来想要的只是‘自由’二字而已!他帮你的已经够多了,你困不住他的,你也不应该困住他,逍遥山水才是他毕生所愿。” “我如果是你,我会选择放过他,何必搞得大家都那么难看呢,咳咳……”韩芷柔顿了顿,直视着转过身来冷冷看着他的男人,倏地唇角绽开一抹笑容,“我告诉你啊,阿应在临走前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都不会再被你利用了,宁可在外逍遥清贫一生,也绝对不会踏进这勾心斗角的皇宫一步。” “哦,还有,他说他不恨你,但也永远都不会再见你。” 韩芷柔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瞬间激怒了师禹,他上前一步,冷冷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番话吗?胡言乱语罢了。” 他的jiejie,整个端木家都还在京城,他所在乎的人也都在这里,他不相信,不相信连应真的能那么无情潇洒地抛下这一切。 “那这块玉坠总不会是假的吧。”韩芷柔吃力地将手中的玉坠高举,得意地在师禹面前晃了晃,看着他难看、错愕的表情就满足不已,“宣武帝,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我一个将死之人还骗你做什么?” “娘娘,喝碗红糖水缓缓吧。”彩儿接过宫婢端来的瓷碗,轻轻吹了吹送到依靠在床头的端木熹微的面前,柔柔劝道。 “彩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刚生产完的女人虚弱得很,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还不能睡下,还不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此休息,尤其是皇帝还赶去了天牢,任凭她派人怎么拦都没用。 “没有的事,彩儿怎么会欺瞒娘娘呢。”彩儿笑笑,咬咬唇又将碗递近了些,“娘娘就别劳神来了,先喝了这碗红糖水吧。” “彩儿,你说谎的时候会咬唇的习惯看来还是改不了。”端木熹微淡淡一句话让彩儿瞬间色变。 “娘娘,真的没什么事。”彩儿垂死挣扎。 “你说是不说?”端木熹微步步紧逼。 “彩儿,你若不说的话叫我怎么安心?阿应是我唯一的弟弟啊,如果不知道他是否安全了,我是没办法好好休息的。”少顷,端木熹微只能轻轻拍了拍彩儿的手采取怀柔政策。 “娘娘,彩儿说可以,但是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顿了半晌,彩儿才终于下定决心,看着端木熹微允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