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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了他家闺女而对我敬而远之,可近段时日我与他说话,他却疏远了许多。应该是当初赵玉笙并没告诉自家老子与你当年的恩怨,后来要和丁家祖孙相认才不得不坦白。” 元倓冷笑:“你自己也是有儿女的人,你当初狠心对人家的骨rou那般冷酷,害得笙妹受尽苦楚,还想人家这个老子对你笑脸相迎?” 元修语结,转而羞愤道:“我固然做错了,可也错不过你对人家的闺女又是打骂又是送进大牢。”元修说完就懊恼了,然而话已出口收不回来。果然元倓惨笑道:“是啊,大哥说得对。罪过最大的是我,我该死!”说完砰砰砰不断地以头撞墙。 元修死死按住元倓:“倓哥儿,你别这样,咱们去赵家门前谢罪,求他们宽恕,只要咱们诚心诚意,赵家人应该能宽恕的。” “赵家长辈兴许会宽恕,笙妹却万不能原谅我的。我害得她那么惨,还有,我这些年没少和那些不肖的东西混在一起,笙妹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她根本就看不起我。明明笙妹就在眼前,却不肯搭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元倓闭着眼默默流泪。 元修凝眉,半晌后试探道:“倓哥儿,听你这意思,你不光是想取得赵玉笙的宽恕,还想娶她进门?” 元倓听到这话,立时激动起来,梗着脖子道:“废话!于笙是女子,我不娶她娶谁?当年我们两个栖身在汀州府郊外山上的破庙里,大年三十的晚上一起看城里的烟花。我说将来挣了钱,一定年年买烟花放给她看,还说每个节日都和她一起过。她很高兴,说这辈子都不和我分开,让我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抛下她,我答应了。这算不算咱们两个定下了终生?” 元修默然,然后点了点头。赵玉笙身为女子却对弟弟说出那样的话,显然是想与他厮守终生;弟弟那时候虽然不知道她是女子,却心里眼里只有她:他二人完全是彼此钟情。 若是二人没有在街头争执厮打闹出那么大一场事来,赵玉笙伯府嫡女的身份还是配得起弟弟这个郡王的。那姑娘模样出挑,又是弟弟心爱之人,原本是多好的一桩婚事。 可惜如今赵玉笙背负了凶悍泼辣的名声,还进过刑部大牢,京中稍微讲究一些的人家都不肯娶她做嫡妻,弟弟如果娶她进门做郡王妃,满京都的人会怎么说,宗人府和皇上太后断不能答应的。 虽然弟弟和赵玉笙落到今日这般地步,自己确实难辞其咎,但劝说的话还得说。元修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元倓不屑道:“他们不答应,我就不做这劳什子郡王,带着笙妹离开京都,当初我和笙妹那么小,无依无靠地都能活下来,如今长大了还不能养活自己?” 元倓暗自咬牙:混账东西,为了个姑娘竟然连自己这些亲人都不要了!早知如此,自己当年何必大费周章地将他寻回。 他这边气得不轻,那边元倓又沮丧道:“可惜笙妹万不能答应,她对我避之不迭,又怎么肯和我一道走。不能娶笙妹,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没有赵玉笙,这小兔崽子生无可恋。元倓看着一派死气的弟弟,又是恼火又是心疼,想到亡母临终前的嘱托,不禁一阵心软,罢了,就当自己上辈子欠了这小兔崽子的,这辈子活该为他cao碎了心。 走过去握住元倓双肩,元修郑重道:“倓哥儿,振作起来,堂堂七尺男儿,遇事一味要死要活,太没出息了。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找到于笙,照顾他让他一生快活无忧吗?于笙是女子,那是大大的好事,哥哥再也不用担心你成为一个断袖分桃之辈。你想娶赵玉笙那就努力娶吧,哥哥会帮你的。” 元倓苦笑:“哥哥你不了解笙妹,她性子高傲自尊心强,我得罪她实在是太狠了……” 元修不待他说完便打断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试都没试怎么就知道她不会原谅你呢?人心都是rou长的,你一直对她好,让她看到你的真心,我相信总有一日她会回心转意的。毕竟你们曾经同患难过,她又钟情过你。” 元倓看着元修,不自信地道:“会有那一日吗?”元修点头:“会的,你相信哥哥。咱们明日就去赵家,将事情挑开了,直接致歉,然后你就卯足了劲地去哄赵玉笙,讨好她家长辈。” 元倓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不好,先不忙着挑明。我要先让笙妹消除我暴戾凶残喜好女色的坏印象,我对不起她她恨我理所应当,但我不能叫她唾弃我看不起我。” 元修点头:“如此也好,不过关于那个赵玉琴姑娘,倓哥儿你是怎么看的。” 第69章 求助 赵玉琴,笙妹的胞姐,京都闺秀当中有名的才貌双全的姑娘,可惜他对什么才女之类的不感兴趣,根本不怎么注意她,大哥怎么突然说起她来了,元倓不解地看着元修。 元修挑眉:“若不是这位赵二姑娘告诉你赵玉笙根本不是被家中寄养在一户农家,而是与家中失散,为了活命不得不扮作男子,你能知道赵玉笙就是于笙?” 元倓当时被赵玉笙兴许就是于笙这一想法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细想赵玉琴为何要和自己说这些。如今冷静下来,仔细咂摸一下,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不是滋味。 自己和笙妹之间的是非,旁人无论站在哪一边都无可厚非,可赵玉琴是笙妹的胞姐,而且明明是自己欺负了笙妹,她竟然口口声声说妹子自幼长于乡野缺乏教养,蛮横不知礼数,请自己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更叫人不舒服的是,她口口声声说妹子可怜,告诉自己妹子早年遭了大难,十一岁之前一直是扮作男子,和男子同进同出。自己又不是赵家人,这种传出去会让赵玉笙名声尽毁的事情她怎么能告诉自己呢?她这哪里是心疼笙妹,祸害笙妹还差不多。 见元倓脸色越来越难看,元修知道弟弟已然识破了赵玉琴的叵测居心,叹息道:“倓哥儿,看来你那心尖子笙妹在新昌伯府的处境不是那么妙啊。亏得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寻死觅活,你也不想想,这回这位赵二姑娘将她妹子早年扮作男子的事情告诉了你,就不兴她哪一日将这事告诉别人?这事情若是传开了,你的笙妹还能在京里呆下去?” 元倓脸一僵,怒道:“她敢,我先弄死她!”元修扶额:“你看你,还说要消除自己在赵玉笙心目中暴戾凶残的坏印象,就凭你方才这句话,赵玉笙就不会喜欢你。嘿,哥哥当初只是叫你扮纨绔,结果你却学会了他们那一套。” 元倓急道:“谁学他们了,跟他们在一起那么久,我可没残害过谁,也就是装装样子罢了。不过谁要是想对笙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