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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了她,那姑娘扶着胸口看着秋桂,一副惊吓过度的楚楚可怜之态。 “反了天了,贱婢找死!”元倓抬脚一踢,秋桂被踢得身子飞起,然后直直摔在地上,勉力爬起后一口血水喷出老远。 “meimei!”秋山目龇俱裂,拳头捏得死紧,然而对方是宗室郡王,自己兄妹不过一介奴才,除了忍气吞声他又能如何。 元倓将人踢得重伤,却毫不在意,挑眉闲闲地看着秋山,唇边带着满满的不屑。 秋桂伺候赵玉笙三年多了,最是细心体贴,是她身边第一得用之人。两人虽是主仆却情同姐妹,赵玉笙看着那边脸色灰败嘴角流血的秋桂,眼睛慢慢变得血红。她双手下意识地四处摸索,然后摸到了一样东西。 凭着手感,赵玉笙知道那是半块砖头,记忆里尘封的画面忽然闪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历史还真是惊人的相似啊,想到这里赵玉笙不由嘲讽地一笑。 下一刻只见她高举着手中烂砖,身形暴起,啪地一下,一砖头狠狠地砸在了元倓的脑袋上,细细的血线立时顺着元倓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元倓措手不及,愣怔了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扼住了赵玉笙的脖子。他暴怒之下手劲没有收的,赵玉笙登时被扼得直翻白眼,徒自挣扎着。 “放开我家姑娘!”秋山大惊,飞扑过来去掰元倓的手。“郡王爷不可,这可是新昌伯府的姑娘,您不能随便杀了她!”元倓身边一个师爷模样的老者满脸惶急地大声劝着。愤怒的元倓额头青筋毕露,一脚踢开了秋山,扼住赵玉笙的手劲丝毫未减。 “这,这竟然是新昌伯府的姑娘!”原先那中年妇人嘴巴大张,显然是大出意外。认识到此事非同一般,妇人忙哭丧着脸冲过来劝元倓:“郡王爷,不可意气用事,你若是为着我们母女杀了新昌伯府的姑娘,大爷不会轻饶了我的。你就当是为了我们快松手吧!” 元倓似乎很尊敬这妇人,终于慢慢松开了手。他喘着粗气,刀锋般的眼光瞪着赵玉笙看了许久之后,才咬牙切齿地对师爷道:“当街打伤宗室郡王,直接将这凶婆娘送去刑部,看我大齐的律法如何惩治她!” 郡王爷所受的伤也就那样,赵家这边瞧着更惨,最好是别送人去刑部。对方好歹是伯府嫡女,看在新昌伯赵清源的份上,郡王爷最好是能放过赵姑娘一马。 一个千金小姐,好端端地去刑部女牢转悠了一通,这名声算是毁了,京中稍微讲究一些的官宦人家的儿郎,谁还肯娶她,这不是耽搁人家一生嘛。郡王爷这么做,岂不是大大得罪了新昌伯府。这么一想,师爷便面露难色,低声道:“去刑部,这不大合适吧。” 元倓冷哼了一声,撇了师爷一眼,道:“送去刑部,总好过将这凶婆娘送去锦阳府尹赵清溪那里,让他这个做老子的亲自审问自家闺女吧。” 赵家姑娘惹了郡王爷极其尊重的奶娘应氏,这节骨眼上,自己还是少说为妙。再则,他堂堂郡王大庭广众之下叫一个姑娘家给打得头破血流地,愤怒难当也是情理之中,怪只怪这赵姑娘自己行事鲁莽。 师爷暗自叹了口气,便不再相劝,而是麻利地指使着郡王府的人过来带人。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几个月没发文,亲们大概都忘记我了。厚着脸皮请求继续支持! 第2章 女牢 “哐当”,厚重的铁门被大力推开,立时有一股潮湿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中人欲呕,赵玉笙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推开门当先而行的女狱卒膀大腰圆,走路虎虎生风,脚步咚咚咚老远都听得到,等闲男子都没她威风。赵玉笙跟在她身后走,很快就落在后面老远。 “走快些,别磨磨蹭蹭地,忘记你伯府嫡出姑娘的身份吧,这里可是女牢!”跟在她身后的女狱卒年约三旬,身形瘦削,态度说不上好。 跨过门槛的时候,那台阶猛然低了一级,赵玉笙不提防,一个踉跄,直直往前栽去。 “真是服了你了,明明这般不中用,偏偏敢冲诚安郡王动手!”瘦狱卒啧啧感叹,手伸过来拽了她一把,赵玉笙得她这一拉方不至于扑到地上。 “怎么还没跟上来,快些,那边李司狱还在等着咱们回去复命呢!”前面的胖妇人回头看着远远落在后面的两人,脸拉得老长,恶声恶气地大声嚷着。 “来了来了,这伯府千金细皮嫩rou地,走路一步三挪快不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瘦妇人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抱怨。 “你呀就是心软,虽然她是伯府千金,可到了咱们刑部大牢,就得依照规矩当犯人看待,不然咱们就等着挨骂吧。算了,还是我来吧……”胖妇人说完作势往回走。 “行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用不着你来。”瘦妇人一边笑骂着一边伸手拽住了赵玉笙,驾着她大步往前奔去。 “早就该这样了,偏要耽搁时辰!”胖妇人撇嘴低声嚷着,扭头往前走去。长长的走廊走完,她们才算是真正进入了大齐刑部女牢关押罪犯的区域。 栅栏两边的屋子里关了好些女人,蓬头垢面地,却是高矮胖瘦年长年幼的都有。 “来新人了,来新人了,姐妹们快看!”一个小姑娘尖声嚷了一嗓子,立时两边栅栏边上扑满了人。 “呀,瞧那衣着还是个千金小姐!哟,这脸蛋儿瞧着颇是精致,可惜半边是肿的,额头还有个包,啧啧,小模样怪可怜的!” “穿金戴银衣着华贵且细皮嫩rou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这样尊贵的人儿怎么会给送到这地方来?” 关在这一片的女子都是犯了不大不小事情的女犯,死刑够不上,流放够不上,关上三五年就可以放出去的。 这些人时不时地要被赶到外头院子或舂米或做绣活,精神面貌倒不算很差。平日里日子过得单调无聊,见来了新人立时凑拢来兴奋地围观。 “嘿,妹子,你是哪家的,犯了何事?”有妇人大胆地询问赵玉笙。 赵玉笙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都发白了。可怜她两世为人,一直都是规规矩矩做人,哪里想到会沦落到与监狱里的女犯人同室而居且被她们评头论足的地步。 赵玉笙木着一张脸,眼皮耷拉着一言不发,只管跟在胖妇人身后走。问话的妇人碰了钉子倒也不恼:赵玉笙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任谁到了这地方,最开头都不适应。 大声喊冤死活不肯进牢房的有之,像她这样泥塑木雕一般的有之,一不留神就撞墙一心寻死的有之…… 不过到了最后,终究还是求生的欲望占了上风,慢慢地人也就平静下来了。 “哟,这姑娘一来,桃花三娘子,你这女牢第一美人的头衔可就得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