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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宿无逝冷漠地看向前方,就像是身边没有这个人,也没听见什么话一般。 白素瞥了一眼季灵儿的背影,心中突然释怀了,不适合的人,即便曾经再怎么相爱,也终会被其他因素打败。 陷入沉思的白素突然察觉了目光,这才发觉身旁的小月一直看着自己,而他方才瞧着季灵儿出神,恐怕让对方误会了,刚要开口解释,便听见小月道:“隆遥走了,你别难过,总有机会再见的。” 白素:“……” 罢了罢了,傻也有傻的好处。 夙溪一行人盘腿坐在了凤凰的背上,这凤凰跟着卞舞华打了几回架,越来越有神鸟的架势了,光是个头就长高了不少。 牧崇音晃着扇子朝宿无逝瞥去,对方迎着日出的阳光,半闭着眼睛,再看向隆遥,那傻兮兮的乌鸦正化出自己的翅膀与身下的凤凰比羽毛的亮度。 于是牧崇音最终将目光落在夙溪身上,开口问了句:“等回了人间,你当如何?” “回海角天边。” 牧崇音皱眉:“你要回去,也得经过玄天,我们这飞出妖界需要半日,到达玄天又要半日,总要歇脚的。” 夙溪点了点头:“休息一晚,再回海角天边。” 牧崇音:“有些事情没解决,我觉得你们贸然离开,不是好事。” 夙溪没说话,她当然知道牧崇音说的没解决的事是什么,必然是宿无逝杀北海归教三千弟子的事。虽说那些人是无辜的,可人已经死了,她舍不得将宿无逝推出去面临责难,且对方答应自己归隐,离开,反而是最好的。 牧崇音还想再说什么,卞舞华那边咳嗽了一声,他朝对方瞧去,只见卞舞华躺下来,直接枕在了他的腿上,道:“麻烦牧城主安静会儿,让我休息休息。” 牧崇音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说了。 出妖界时,已经是午时了,太阳当头晒着,对这还微凉的春天来说,多了几分暖意。 妖界的分界石上,多了不少裂缝,恐怕是近日众妖进出妖界的次数太过频繁,所以分界石上的符文,也被这裂痕打得有些凌乱。 夙溪也趴在凤凰背上睡了一觉,一觉醒来,太阳落山,天边泛着微微的橙红色,他们已经到了棉城。 棉城比想象中的要好,恐怕是近来羽族与兽族交战的原因,玄天的边境并无多大的战事,除了偶尔有几个妖来滋事之外,也没闹起多大的风波。 如今玄天每个城池里都有不少修仙者在守着,入城都需要检查,就怕有些妖扮成人的模样,混入人群坏事。 棉城的守卫认识卞舞华,当初卞舞华将他从妖的手中救下来时,这男子差点儿以身相许,若不是牧崇音一扇子将对方扇飞,恐怕这家伙还对卞舞华死缠烂打呢。 见到卞舞华回来了,那男子立刻打开城门迎接,一边将众人领进城,一边道:“棉城来了好些修仙者,我们这块近日太平了许多。卞女侠,你离开之后,玄天就派人来了,说是你回来了,定当要领你去见玄天长老。” 卞舞华挑眉:“找我?” 她与玄天长老也就一面之缘,那一面,还是在醒世山庄入鸾鸣山的时候,她连哪一位长老想要见她都不知道。 男子点头:“是,玄天长老听说,当日救下整座棉城人的是凤凰的主人,这才说要你去见他呢。” “原来如此。” 看来凤凰之主,对整个修仙界来说都是个不小的头衔。 “那玄天长老可说了,要见无上城城主啊?”牧崇音嬉皮笑脸地凑过来。 那男子摇头:“没有。” 牧崇音:“……” 卞舞华哈哈笑了出来,夙溪也跟在后面扯了扯嘴角。 “不过现下长老不在棉城,你们若要见,还得等今晚休息了之后,明日去玄灵山上玄天门派里去见。” “那就等今晚休息了再说。”牧崇音晃着扇子。 “住处已经安排好了,跟我来。” 夙溪跟着那两人身后,走过这一段路,刚好天空完全暗了下来,整座棉城华灯初上,街市里摆摊的虽少,但这久违的见到人类的感觉,还是让夙溪觉得,很好。 ☆、我不是妖! 棉城的夜有些微凉爽,夙溪一行人在客栈安顿下来后,便各自去了。 卞舞华被热情的追求者拉去赏孔明灯,听对方说,这是棉城近些日子来最有意义的活动了。好似是最近妖界都不敢来犯,一些尚存的人类将自己对亡者的思念全都寄托在孔明灯上,飘向星辰大海,告知那些亡灵。 卞舞华听他这么一说,倒觉得场面应当很壮观,不如跟出去吃顿饭,再看别人放飞孔明灯。 牧崇音一听卞舞华要跟着那人去,心里有些不爽,但也不好发作,只能笑得阴不阴阳不阳地跟过去。 隆遥在卞舞华走的时候,朝夙溪看了好几眼,夙溪还在收拾包裹,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傻白甜心里想的是什么,于是开口:“跟去玩儿吧。” 隆遥得了夙溪的应允,顿时随便扯了根绳子将自己的头发扎起来,一边捆头发,一边朝外跑,三两步跟上了牧崇音他们。 卞舞华在前面与男子侃侃畅谈,牧崇音扭头瞧见了隆遥,心情虽是不爽,但总归是有个说话的人。 夙溪收拾好了东西,便换下了一身脏衣服,泡在水桶里一刻钟后,将自己整理干净了,打算出门觅食。 掌柜的说今晚客栈里没吃的,厨子的老娘在与妖界的斗争中不安稳地走了,连个尸骨也没落着,厨子今夜与其他人一起到棉城的三角池边放孔明灯,所以客栈里没人做饭。 夙溪到是无所谓,她在棉城住了也不止一日了,哪里有好吃的,她也大致知道些。南街巷口有个经常在那儿买馄饨的老头儿,他家的馄饨味道一绝,夙溪拿了几两碎银子,便打算去敲宿无逝的房门,拉师兄一起去吃饭。 她刚抬起手,还没敲响房门,宿无逝便直接拉开了们,迎面便是张微笑温柔的脸,垂头看向她。 他换了身衣裳,暗红色打底,白色外衣上银线勾勒了祥云图腾,衣摆与衣角处能看见红色的里衫中暗色花纹。他一头长发微湿,冒着水汽,不过没要一会儿,便干了。 宿无逝问道:“去吃饭?” 夙溪点头,他便自然而然牵起对方的手,大步朝外走去。 难得清静,上次这样走在街道上,两人并肩而行的时候好像离得很远了,短短数月发生的事,夙溪觉得好像走了好几年一般。 这些日子的所有经历,比她上辈子二十年都来得多。 她与宿无逝慢慢朝南街的方向走去,这一条路上人很少,本就位置偏了些,更何况现在棉城的人凋零了许多,绝大部分都去三角池放孔明灯了,也不会往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