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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狠了吧。” 李庆成推道:“走开走开!脸别凑过来。” “还不是被你揍的。”方青余笑道,继而铺开地图,打了个点:“咱们在这里,今早哑巴派鹰出去探了次,伏兵在这里。” “这可麻烦了,咱们过不去。”李庆成托腮痞兮兮道。 “是啊……”方青余看着李庆成,笑吟吟道:“怎么办呢?” 李庆成舔了圈嘴唇,把面渣吃了,叹道:“打不过,跑吧。” 方青余问:“真跑?这可说定了。” 李庆成说:“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少则逃之……不过以少胜多也不是不行。我想想,要么你带一队兵埋伏下来,准备发动奇袭么,有点吃不准。” 方青余说:“那哑巴也能带兵,前头都是他打的呢。” 李庆成看了张慕一眼,张慕像个桩子般站着。 “咱们要不跑的话,就只能这样,不过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坏事了可别怪我。”李庆成解释良久,方青余笑道:“还好这看家本领没丢。” 李庆成茫然道:“什么看家本领?” 方青余:“哪学回来的招?” 李庆成答:“自己想的,能去不,给个话,不行咱们就逃吧。” 方青余摸了摸李庆成的脸,反问道:“你想逃么?” 李庆成说:“我不着急,快些跑也成,到小舅家就安全了。” 方青余笑看着李庆成,说:“打吧。” “哑巴过来,给你一队兵,你从背后偷袭那伙人去,青哥埋伏在横梁右侧,等他们追过来,就一起发动突袭。” 张慕说:“我不要兵,我自己去。” 李庆成蹙眉道:“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张慕缓缓摇头,李庆成坚持道:“你带五十人去,青哥带三百人埋伏,我带五十人。” 方青余与张慕都是同时一怔,方青余道:“你想做什么?不是说好我们去打的么?” 李庆成说:“我当然也得做点什么,我就勉为其难……去做个诱饵吧?和你们并肩战斗。” 海东青最后一次打探完敌情,一个俯冲下来。 方青余问:“还在那儿?” 张慕一点头。 李庆成骑在马上:“这就准备出发吧。” 张慕把海东青放在李庆成的护肩上,李庆成抓着海东青的翅膀,交回给张慕,说:“带着它安全点。” 张慕抓着放过来,李庆成又抓着放过去,海东青呜呜咕咕地叫,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最后李庆成提着海东青脖子,抓鸡一般推过去,张慕又抬手来退,海东青终于被惹火了,狠狠在张慕手指上一啄,啄出血来。 “你做什么!”李庆成怒道:“不识抬举!” 张慕策转马头,把原本跟着他的五十名士兵扔在原地,独自冲上了山。 李庆成目送张慕背影,窝了一肚子火,心想: 你拽个屁。 40、 断生崖 李庆成骑马,带着伤兵朝山上蜿蜒前进,肩上停着他的海东青。 不知为什么,他仍在担心张慕,张慕一个人能成么? 战马恐惧地停在峭壁边上,面前是丈许宽,仅通两人策马并肩而过的天然横梁,李庆成大声道:“驾!” 刹那间横梁后一阵sao动,野兽的怒吼与咆哮声远远传出,海东青警觉立起鹰羽,将飞未飞,缓缓展开翅膀。李庆成惊疑不定打量对面片刻,继而翻身下马,束紧上身皮甲,朝横梁上走去。 轻轻的一声唿哨,紧接着对面树林群狼狂嗥,上百头灰狼冲了出来! 李庆成措手不及,持剑退后,身后兵士们发得一声喊,举盾上前,将李庆成护在中间。 “朝后退!”李庆成大声道:“别在这打,当心摔下去!” 又一声响彻长空的狼嗥,犹如狼王在灰暗天空下发号施令,树林内越来越多的狼一涌而出,紧接着林内一声痛喊,灰影掠了出来。 方青余也完全未料到伏兵竟是狼群,仓促间乱了阵脚,大喊一声:“杀——” 数百兵士持盾撞了上前,越过李庆成,在横梁上阻住狼群。 张慕闷哼一声,抖开无名刀,将扑上来的狼群几下扫飞,到处都是狼血,继而敏锐地觑见一道灰影掠出树林,当即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 那是一个人,回臂猛抓时迎上张慕凌厉刀锋,便即咔嚓断折,痛得大声吼叫。 一人一狼冲出了树林,在岩石上纵跃,朝山涧内逃去。 “放箭!”方青余大声下令。 悬崖边士兵纷纷架起手弩,一轮箭放翻了冲上前的狼群,李庆成道:“退后!别在横梁上战斗!太危险了!” 士兵们聚在一处作战,人过峭壁横梁行险,狼却是异常矫健,短短片刻尽数冲过石梁上,所有人背靠峭壁,放箭迎敌。 事前想好的战术遇上一群畜生全无作用,幸好方青余留了一手,箭矢纷飞未见慌乱,头狼与驭狼人逃进山涧中,群狼缺了领头,不再恋战,留下满地狼尸。 李庆成喘息片刻,兵士们放下钢弩,李庆成道:“等等,别松懈!” 所有人马上手持钢弩,朝向对面,以防再有人杀出。 李庆成端起弩,朝横梁下的峭壁处看,张慕一身被狼爪抓得鲜血淋漓,盔甲间,脖颈上满是伤痕,追着驭狼人与那条巨大的头狼一跃,无名刀每次砍下,便把岩石削得粉碎。 “去,快去。”李庆成说。 海东青远远看着,李庆成抓着它,朝山谷内一扔,海东青又飞了回来。 “你……”李庆成用钢弩指着它,蹙眉道:“怎么人不听话,驯出来的鹰也这么不听话?” 海东青停在弩头,一晃一晃。 李庆成没辙了,问:“这鹰叫什么名字?” 一兵士道:“殿下忘了?殿下都唤它‘儿子’。” 李庆成:“……” “儿子?”李庆成嘘声道:“快去帮忙。” 儿子…… “这会把咱们儿子熬死的吧。”李庆成弯腰,双手撑着膝盖,担心地说。 张慕坐在石头上,认真地给湿淋淋的海东青灌洗肠茶,抬头看了李庆成一眼:“你不怕匈奴人恨你,还怕一只鹰恨你?” “儿子!”李庆成登时回过神:“快去!” 海东青扑腾翅膀,长唳尖锐,峭壁上的张慕与那驭狼人动作都是一顿。 紧接着海东青扑向那人,张慕一手扳着峭壁,抡刀横砍,山间回声飘荡,二人两兽在峭壁陡峭的地形间展开了一场激烈至极的追逐战! 是时只听头狼一声惨烈至极的痛嚎,被海东青抓开鲜血四迸,张慕终于追上敌人,猛地一刀,将那人扫下山谷。 “好!”横梁上兵士轰声雷动。 说时迟那时快,那头狼王从侧旁扑来,撞在张慕身上。 李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