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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吃什么。有凶兽的地方,并不敢点燃明火。往往吃的都是冷硬的食物,像是面饼,rou干等等。”陈潇跟着叹息:“在外讨生活,可真是不容易。” 他眼前的空气一阵淡淡的涟漪涌动,陈潇就知道是那少年又过去了一趟。打从陈潇叫住过他一回之后,他路过的次数明显降低了很多。一顿饭的功夫,也不过走过去了三次,每次还特别的快。 估计是太打脸了,他都是躲闪着过去。可是不管再怎么躲,那气场的淡然波动,都将他深深地出卖了。 可能是因为双方的境界之差,杜荣并没有发现附近有一个修为比他高的修仙者。浑然不知的吃完了这顿饭,杜荣会了账,问陈潇:“东主,下午还有想要逛的地方吗?” 集市再怎么热闹,地方也有限。逛过了两个大区,剩余的最后一个是牲畜区。陈潇正在犹豫,要不要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特色的动物,就见眼前的气场波动鲜明了起来。 他转了头,看向坐在旁边的杜荣身后。杜荣这才后知后觉的扭过身,圆脸少年板着脸低头看着他。杜荣心里一惊,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就被这个少年近了身,还是站到背后这么要命的地方。 圆脸少年可不知道他内心的骇然,他眼睛抬也不抬一下,只是憋着声音说:“这位道友,你可知道内河码头怎么走?” 作者有话要说: 杜荣虽然是配角,不过他的戏份整体比例不大。现在登场的这位圆脸少年,才是固定队友之一。 第38章 外港 道友是修行者彼此之间的称呼。一听这个称呼,联想对方悄无声息的站到了他的背后,杜荣就知道眼前这人的修为要比他高得多,恐怕是一位修仙者。杜荣并不因为对方年轻的面庞而有所疏忽,他赶忙站起身,客气地说:“这位道友,去内河码头从这个小镇集市的东面出去。遇到路口向北折行,先赶到都城,穿过城市出了城门,沿路直行就到。” 陈潇就看那个少年面容僵了一下,他握了握拳头,视线死死地盯在杜荣的领口:“……哪边是东?” 杜荣顿时哑然,陈潇内心涌起一股同情和怀念。 其实只要现在抬头看看天上的日星,再看看地上的影子,就能判断出来东南西北了。再说作为风水师,辨别方位是必要的训练项目。陈潇无论去哪个城市,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不会迷路。 这少年方向感差,时空感弱,典型的迷路症。应该是大脑掌管方位反射的神经不发达,又对于刚见过的图形记忆识别能力差,算是天生的路痴。 陈潇以前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就能迷路迷得在一个地方转二十分钟都出不来。直到他收了一个一旦出地铁口或者火车站、机场出来之后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在高楼大厦之间一定要开着手机导航,要不然一定走不出来的徒弟。 于是,陈潇决定日行一善。他站起身,抬手指了少年背对的方向:“那边就是东,从你背后的方向就可以离开集市。” 那少年单眼皮下的眼神是又羞又恼,还躲闪的瞄了陈潇一眼。他低声又快速的说了一句:“多谢。”然后,可能是再也没办法承受这种尴尬,转身一阵风一样的钻进了人群,消失不见了。 “哎——”陈潇抬手,向着他消失的方向喊了一嗓子。少年,你这样乱跑很危险,很容易再次把自己弄丢。 原本陈潇是想要好心捎带这个少年回都城,他们居住的那个客店,距离北城门比较近。可惜少年避他唯恐不及,试图做好事失败的陈潇只好悻悻然地放下了手。 这天剩下的时间,陈潇就跟杜荣两个继续吧牲畜区逛了一下。在这边倒是见到了几种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分类有产蛋的、产rou的、跟产奶的,模样跟陈潇前生的家禽家畜全然不一样。长相那叫一个狂野奔放,完全不像是被驯化过的物种。 这些动物也真没有辜负陈潇的判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小小的爆发牲畜不老实,导致差点逃脱或者伤人的sao动。看着跟非洲耗牛一样的“耕牛”头上寒光闪闪的牛角,陈潇决定还是赶紧离开为妙。 下午又花了一个小时返程,回到客店的陈潇脑海当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那个少年有没有顺利的找到内河码头……不过随后想想对方是个仙师,迷路了也不会怎么样,就很干脆的抛之脑后。 把四匹织云锦交给了都城一家百年裁缝店,陈潇量了尺寸,要求对方做一套合身的,做一套放大一个码数的。由于陈潇并不要求往衣服上增加什么刺绣图案,裁缝店的人说所有的衣服七八天就可以做好。 等衣服的时间,陈潇决定去内河码头看看。这一次出门前,他让杜荣退了房间,却暂时把行李寄存在客店当中,只带了一身衣物和随身用品。杜荣内心有疑惑,却并没有问。只是把陈潇吩咐的东西用新买的藤箱装了,拎在手上。陈潇对杜荣这一点特别的满意,只沉默做事,绝不多嘴干涉雇主。 等到乘着短途马车抵达了内河码头,陈潇让杜荣去购买两张前往外港的船票。杜荣才意识到,这位年轻的雇主,恐怕对前往修仙者城市并没有死心。不过,他也没有进行劝阻。陈潇是一个非常有主意的人,不让他自己亲眼见证,他是不会放弃的。而身为护卫,他只要尽职尽责的照顾好对方的安全就足够了。 只不过,在内心深处,杜荣也不是没有隐忧。从学堂离开的人当中,也有意识到以自己的天赋很难进境的。这些人屈从于艰难,被天赋导致云泥之别的境遇,打击到丧失了信念,过地连普通人都不如。连修士都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差距,更何况普通人。 偶尔看着陈潇,杜荣会想起自己的侄子,这会儿他就不小心带入了自己的侄子。雇主骨子里貌似有些顽固,真要见到仙凡之别的残酷,会不会因此伤心? 杜荣表情漠然,内心却烦恼着。陈潇毫无所觉,只是站在码头不远处张望。这里是距离都城最近的一处河道,算是水力运输最重要的枢纽。所以整个码头很繁忙,依托码头建成了一片建筑物。来来去去都是为码头服务的脚夫和苦力。 内河码头上停泊的船只有小有大。小的只有公园游客划得那种小船,看得出来船主人是生活在附近的居民,划着船正在招揽生意。而大的则有两层楼那么高,有的是商船,几个苦力正扛着货物进行搬运;有的则是客船,穿着或整齐,或体面的乘客上上下下。 陈潇正根据每个人不同的衣着,来猜测他们的身份,杜荣回来了。 “东主,抱歉。我只买到了两张坐票,独立船舱没有位置了。”他说,“从这里到外港只需要半天,所以船票比较紧俏。” 陈潇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