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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发白,“老爷受伤了重伤被几个侍卫大人送回来了,身上好多血。” “不是说去宫里赴宴吗?怎么会受伤的。”甄文秀十分惊讶,“难道是有刺客?” 翠香摇头,“那我可不知道。听说似乎不是坏事,大管家还给那几位大人封了银子。” 宁云晋看她半天说不到重点,站起身嚷嚷道,“爹,要爹爹……” “小少爷,您这个时候可别闹!”甄文秀连忙抱着他,又扭头望向翠香,“对了,老爷伤势如何?” “我没见着老爷,前院人太多了,不好出去。”翠香摇了摇头,“好像说在宫里太医已经看过,这才送回来的。”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开始合力哄宁云晋转移他的注意力,看现在这情况是不要指望老爷再过来了! 宁云晋知道今晚最多也就知道这点消息了,毕竟翠香也只是个大丫鬟而已,不好到男丁众多的前院,于是便配合的窝在暖和的被窝里,闭上眼睛开始练功。 他再次见到宁敬贤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以后了,这些天里他的消息来源只有翠香打探的,听说老爷伤的很重移回房便吐血昏迷了,听说皇上派了太医过来抢救了两天老爷的病情才转好,又听说老爷立了大功皇上要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宁云晋并没放在心上,听到宁敬贤苏醒他的一颗心就已经定了下来,宁家未来二十年的富贵已经跑不了了。 宁云晋被抱进宁敬贤的房间时,他的大哥正在拿着一个汤勺一调羹一调羹的伺候老爹吃药,jiejie则端着一碗香味四溢的蔬菜瘦rou粥在旁边候着。宁敬贤歪在炕上,脸色苍白如纸,看不到一丝血色,他的双手都被布条缠着,隐约可以看到从里面渗出的血丝,看来确实伤得不轻。 宁敬贤将最后一勺药咽下后,拧了下眉头。等甄文秀抱着宁云晋请完安后,问道,“你怎么照顾二少爷的,这里乱糟糟的,带他过来干嘛?” 他的声音虽然十分虚弱,但不免带着几分威严,甄文秀抱着宁云晋的手臂缩了缩,连忙道,“回禀老爷,这两日二少爷一直哭闹着要见您,今日实在是哄不住了,这才带二少爷……” 宁云晋是特地赶来装乖卖巧的,可不是来看自己的下人挨骂的!他不等甄文秀说完,已经在她怀里挣扎了起来。甄文秀原本就跪着,又怕他摔了,只得将他放在地上。 双脚一着地,他就跌跌撞撞的走到炕前,趴在炕边巴巴地望着宁敬贤,“爹爹。想……爹爹……” 一岁的幼儿谁也不指望他能说出什么流利高深的话来,可光是这孺慕亲近的小眼神就够让人动容了。宁云晋眼珠子一转,已经将宁敬贤眼中的受用看在了心里。 不过见他还想往炕上挤,宁巧昕连忙一把拉住他乱动的小手,认真地教育道,“小弟不可淘气,爹爹身上有伤呢!” “伤……”宁云晋歪着头望向宁敬贤,“是痛痛么……”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挣脱宁巧昕的手,凑到宁敬贤放在炕沿的伤手上,吹了吹,“吹走……”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看着守在床边的子女,宁敬贤眼睛有些酸涩,却又很快地控制住了外露的情绪。虽然情绪一激动就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痛,可是他心里却是暖暖的,儿女乖巧可爱天真孝顺,自己在外面为了家族子孙出生入死拼搏便也有了盼头,有了动力。 尚不懂事的小儿子不说,听说长子长女已经不休不眠照顾了自己三天,两人都双眼红肿,看得他也不免心疼,“爹没事了,你们两个也去休息吧,若是熬病了如何是好!把小二也带回去,这里药味太重了,对他身体不好。” 虽然很想守着爹爹,可是宁云亭也是真的困了。他今年也才满八岁而已,这三天虽然不是完全没睡觉,但也只是在炕上歪一下而已,有个风吹草动就醒来了,特别是宁敬贤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换药,房里吵吵嚷嚷的也让人没办法安心休息。 再说父亲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心里惦记着父亲的伤势,他哪里又睡的着,一直噩梦不断,到下午看到父亲真正清醒过来,悬着的心才落地。尽管父亲叫他去休息,可潜意识里又觉得似乎不好,他心里纠结着,便扭头望着jiejie。 弟弟的心思宁巧昕自然明白,女孩子懂事早,虚岁十岁都快能当小半个家了。她摸了摸宁云亭的头道,“我俩轮流守着爹爹,今天你先去睡觉吧!明日再换你。” “胡闹!”儿女的心思虽然让宁敬贤动容,但既然自己清醒过来了,万没有让这么小的孩子照顾自己的道理。“又不是没有下人伺候,哪还用得到你们。巧昕你也去休息。” “爹爹!”宁巧昕脆生生地道,“请成全我与弟弟的一片尽孝之心!若是爹爹身体不适时,我们还不闻不问岂不是成了不忠不孝之辈了!” 宁家的教育到真不错,这么小的年龄就知道忠孝了,家人间的感情也很好,果然是个好地方!宁云晋看宁敬贤明显是被女儿说动了,他也便继续卖萌凑热闹,刻意鼓着小脸道,“孝……尽孝……守……爹爹……” 他的话虽然断断续续的,不过重点都已经表达出来了!可惜的是身为豆包一颗他是毫无人权的,直接被宁敬贤招呼奶娘抱回了自己的住所! 第11章 相比宁家的其乐融融父慈子孝,坐在巨大龙椅上终于看完今天最后一张重要折子的文禛捏了捏鼻梁,让自己已经快疼得抽搐的双眼休息一下。 李德明打量着他的脸色,只是两三日的功夫,原本神采奕奕的少年帝王脸上已经多了几分倦色,不但没有丝毫血色,甚至连之前红润的唇色也变得苍白,若不是那双眼睛依旧坚毅闪亮,看上去简直像是大病一场。 他也顾不得逾越,建言道,“皇上,您龙体要紧呀,前两日的伤还没好利索,您就这么废寝忘食的看折子,实在是不妥。” “你那点心思,朕还不知道么。不就是怕陈太医找你唠叨。”文禛笑了,一拂袖子站起身,“若不是为了善后,朕也不会这么熬着。过了明日,朕也就能睡个安稳觉了,到那时候再好好休息!” 李德明拿出一方帕子,轻点着沾了沾刚挤出的泪花,感伤地道,“皇上您受累了。老奴无能,帮不上皇上您的忙。” 他的一番话难免牵动了文禛的心思,自从坐上这个龙椅自己就一直如坐针毡,现在压在自己头上最大的一座大山已经被撬走了,首先感到的竟不是轻松,反而是有种不可置信的怅然。 望着桌上刚批好的折子,他不禁入了神。那折子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