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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抹油跑了。 …… “喵,脸红了脸红了哦~”橘摇着尾巴jian笑。 “闭嘴,再多bb一句,今儿晚饭就给你吃死老鼠。”吴真扛着越吃越肥的猫,没好气地打了它两下屁屁。 “嗷……嗷……告你abuse动物,我要写信给小动物保护协会!”橘左摇右摆,嗷嗷乱叫。 不过说到底,一人一猫还是很兴奋的。 因为医院早就催着缴费了,吴真琢磨着,要是他们再缴不出来,就得被医院扫地出门睡大街了。 一人一猫到了福彩中心,发现里面竟然围了一堆人。 “这是……?”吴真到旁边的小卖部卖了一瓶可乐,顺带向老板询问。 “啧,来领奖的呗。”老板翘了个二郎腿。 “这次人有点多哦……”吴真偷偷往里面觑,心里止不住的小得意。 领奖的渣渣这么多,只有自己才是五百万的得主。 这样众星捧月的感觉,想想都有点小兴奋呢。 “可不是,刚刚听那边的小李说,这次中一等奖的人都有这个数呢!”老板用手,比了一个二。 “两个?”吴真皱了皱眉,和人平分五百万的感觉真不好。 “两千。”老板得意地晃了晃手指。 丝毫没有察觉到,面前美少女骤然僵硬的表情。 世界上最悲惨的故事,莫过于你的奖金从500万变成2500块,还要走领500万的流程,最惨的是,居然还要纳40%的税。 一天折腾下来,钱没拿到手,吴真被福利中心要求来合影的人扰得烦不胜烦。 “你也得了一等奖啊,小meimei,巧了,我也是,有缘千里来相逢,不如一起来合影?!” 合影尼玛,吴真欲哭无泪,还是被连人带猫,合影到微笑肌差点都出了问题。 从福利中心出来后,她揣着吴轻闲塞的存折,直奔银行。 存折账面上,显示的余额足足有三万块,这是吴轻闲小学辍学工作到现在的积蓄,他的那个工作之所以能赚到这么多钱,说白了也是当地迷信。 而且,那样的工作,据说是会折寿的。 一想到这儿,吴真心中一紧。 “您好,存折上还剩112元。”柜台的工作人员道。 吴真反应过来,眉头蹙起,”怎么可能……难道……”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在上辈子吴轻闲死后,吴真才偶然偷听到的那个荒唐的事实。 吴轻闲小学没毕业就辍学了,并不是他成绩不好,相反,他是他们镇上读书最厉害的小孩。 是他十一岁那年,外婆一把鼻涕一把泪,在他面前说自己家负担不起两个孩子的学费。 小小的吴轻闲尤其懂事,主动辍了学。 他本来从小就跟着镇上的一位道士先生,道士先生死后,他便继承了其衣钵,给县里的丧葬一条龙事业添砖加瓦。 这个行业赚钱是非常赚钱,长久以来,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晦气,也很少有人主动靠近他,以前的那些朋友,全部断了联系。 她记得赚钱的第一个月,吴轻闲便把存折的副卡交给了外公外婆,说是以后好好赡养他们,报答养育之恩。 其实呢……吴真听到真相后,一度不愿承认,自己的至亲之人,竟然卑劣如斯。 外公是镇上有名的中医,收入负担两个孩子的学费根本不成问题,他们舔着老脸装穷,完完全全是为了他们的宝贝儿子,那个一天到晚做着大老板梦的好舅舅! 舅舅做过很多生意,开饭馆、做玉石生意、办摩托车维修厂……每一个都是兴起而至,然后欠了一屁股债,让外公外婆来揩屁股。 偏偏自己母亲死后,外公外婆抱着这个唯一的宝贝儿子,任予任求。 就连吴轻闲的副卡,也被外公外婆悄悄交到舅舅手上,供他们一家在市里吃香的喝辣的,到头来,在吴轻闲病得最重的时候,也是舅舅一家吵闹着让他等死。 “112……112……112……”吴真脑海里回想着这个数字,掩住双眼,人怎么能这么无耻呢……这三万块,被那个不知廉耻的好舅舅几乎完完全全取走了。 “小姑娘,小姑娘,你没问题吧?”柜员担忧地敲了敲玻璃窗。 吴真朝她勉力笑了一笑,以示自己无事。 如今,她似乎被逼到了绝境了呢…… …… “小真啊,你家人来了,进去好一会了。”刚进医院,吴真就碰到了护工张阿姨,这个老实的中年人支支吾吾的。 吴真直觉不对,“张阿姨,是不是有人为难你了?” 张阿姨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是没有关系的,只不过他们让小吴明天就出院,可他们又不肯交医疗费,那边还在扯皮,唉……” 吴真眼神一凛,“是不是一对中年夫妇?” 张阿姨点了点头,“还有个女娃娃,跟你一样大。” “那一家垃圾……”吴真咬牙,着眼向张阿姨手上的扫帚看去,“阿姨,您别走,护工钱一直都是我出,我哥他还得治病。” “把你扫帚借我一下好吗?” 张阿姨留了个心眼,“小真,你是打算……” “赶跑那家吸血鬼!!!”吴真抄起扫帚,就往病房冲。 直直到护士台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双眼盯着那台座机。 她翻出之前苏行递给她的名片,拨打了上面的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苏行接了大哥大。 “我叫吴真,那天您给我的这张名片。还记得我吗,苏大记者?”吴真顺了顺气。 苏行一眯眼,如何记不得,那样的长相,都记不得,不是眼瞎就是脸盲。 “你有什么事吗?”对方声音沉稳悦耳。 “苏记者,你现在在哪里?”吴真开门见山。 苏行一愣,“市医院,做白血病患儿的后续采访。” “带摄影记者了吗?”吴真继续道。 “录像全程跟拍。”对方很快回答。 “十分钟之内,能来我哥的病房吗?”吴真一牵嘴唇,发出一声狡黠的笑,“绝对给你民生新闻部来一出社会伦理大戏!” 房门虚掩,吴真悄悄侍立门外,观察里面的几个人。 时隔大半辈子,她再次见到了她的好舅舅吴顺和好舅妈,还有那个从小与她“情、同、手、足”的表姐吴月。 这三个人恬不知耻地用着吴轻闲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如今生怕花了一分钱,来跟他讲大道理,逼他出院了。 舅妈坐在床边,舅舅吴顺靠着窗台,一身西装人模狗样地叹气。 “轻闲你也是,带着你那二混子meimei不告而别,你知道你爷爷奶奶有多担心吗?”舅妈一抹眼角的眼泪,“你奶整个人都老了五岁不止,不孝啊不孝,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