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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水里,连呼救也来不及,瘦若鸡爪的小手挣扎了几下,最终沉入那一塘罪恶的池水里。 吴真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她发了疯一样想阻止,可是动不了,怎么也动不了。 画面一转,身穿乳白宽松洋裙,脖子上挂南海富贵珠的年轻贵女坐在藤椅上,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慈祥与优雅。 “事情办妥了吗?”年轻女子缓缓道。 “放心四小姐,那小杂种已经处理了。”老妪俯下身邀功,皱纹遍布的脸上满是谄媚。 年轻女子轻笑,将手放在已经很大了的肚子上,“孩子,再没有人会夺走你的位置了。” “以后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再无阻隔。” 和和美美,呵呵……和和美美……傅步瑶,你背信弃义,我要你生不如死! 吴真感到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她心里面有个声音,那是一个女子绝望的哀嚎。 “你的视角来自一名叫做傅步萍的女子,死于一年前,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只厉鬼。”橘的声音响起。 方才那个被推进池塘的小男孩,则是傅步萍的儿子,商钧。 这是一个类似于民国的时代,刚才的年轻女子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充州军阀少帅夫人,留过洋的乡绅小姐傅步瑶。 女主因缘际会下被男主充州军阀少帅戚渊强娶,两个人如同两只随时能着火的炮台,谁也不服谁,一路磕磕碰碰,发觉时已对对方情根深种。 原主本是这个世界的炮灰配角,也是傅步瑶的庶姐,先是未婚先孕被逐出家门,后被山贼头子拐去做了压寨夫人。 两个人一个天一个地的命运原本没有任何交集。 直到女主傅步瑶建议男主,也就是她的丈夫充州军阀戚渊攻打山贼窝。 山贼全数被杀尽,留下一堆孤儿寡母。 众人推举原主前往谈判,当原主见到男主的那一刻,以天旋地转不足以形容。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曾经是一段她黑夜里的噩梦。然而这个男人曾经毁了她的一生,如今却不认识她了。 原主只好去求meimei傅步瑶,没想到女主更加的绝情。 “好jiejie,只要你死,我就饶过飒风寨上上下下两百口妇孺。” “你放心去吧,我会帮你照顾好我的小侄子。” 原主信得过女主的人品,更重要的是,这个孩子身上流着戚渊的血。 于是她心甘情愿地赴死,举枪自尽于戚渊面前。把一出丈夫身死,妻子殉情的戏码用生命给演绎得足足的。 她死后,化为了鬼魂,一路跟着心心念念的儿子。 傅步瑶果然信守诺言,不顾戚渊反对收养了原主儿子,得遍了仁义的名声。 然而女主对原主儿子并不好,把他丢给一个二等仆妇后,便不闻不问。甚至任家里仆役的子女对商钧非打即骂,他是山贼的儿子,人人都认为他的血肮脏又下贱。 商钧经常发烧,也没人给他看大夫,小小的孩子一个人枕着濡湿棉被默默承受。 实在痛得不行了,昏昏沉沉地直喊,“mama,mama……” 原主隔着阴阳两界拥抱他,她唯一的孩子,为了他,她百死不悔。 一年之后女主怀孕,商钧的待遇更差了,有时女主身边的老奶妈还会指使院子里的孩子去欺负商钧。 原主虽怨,但无法。 不曾想过傅步瑶居然狠得下这颗心,在她怀孕六月之际,暗自下令那个老贱人,置商钧于死地。 商钧意外跌落池塘而死。 不过是山贼的儿子,死了也就死了,没有人在意。 然而,化为鬼魂的原主却无法原谅,怨念之下成了厉鬼。 她恨傅步瑶的背信弃义,怨男主对商钧不闻不问。 她是带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下地狱的,那就是她的儿子,商钧,身上流着男主戚渊的血。她与男主的缘分被埋葬在重重不为人知的回忆下。 “直到我死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傅步瑶心心念念要我死。”原主的怨念在嘶吼,“因为当年戚渊娶傅步瑶的原因,是他把她认成了我……” “哈哈哈哈,可笑傅步瑶一生自负,最后竟然费尽心机做我的代替品!” “好了,别逼逼了,你已经把灵魂给了小生,小生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橘从虚空中跳了出来,抖了抖一身肥rou。 突然,吴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见橘的面瘫脸一抖一抖,似在答应什么。 瞬息之间,她被吸纳进另一个空间。 黑暗中,一束光亮,一个二次元对话框弹跳出来。 任务接收: 傅步萍的怨恨:“让傅步瑶受尽骨rou分离之苦,戚渊尝遍生离死别之痛。” 附加必要条件: “好好抚养商钧,令他顺利长大成人。” 吴真叉手,“任务失败会怎么样?“ “你在现实世界的rou体会脑死,然后要么慕闲被章湘雪那碧池抢走,要么他跟着你殉情。“橘变成一个二次元对话框,头像是它一脸痴汉状舔蛋蛋的照片。 吴真浑身鸡皮疙瘩骤起,“能不要这么猥琐么?” 橘:“小生自我感觉良好。” “另外,本系统有特殊好感度加成,当你任务的完成度越高,就有机会掉落特殊奖励红包。” 吴真:“什么叫任务完成度?” 橘的头像动了动:“那就要问你自己,什么叫角色完成度了。” 当演员接到一个角色,她必须揣摩它、感受它、思它所想做它所做。在镜头前,演员越是贴近这个角色,她的角色完成度就会越高。 吴真不是一个天赋型演员,相反她比较笨,演技全靠长年累月的积累。她通过不断地实际cao练或者观看名演员演同类型角色的录像带来揣摩演技,总是有很多人批评她不配登上大花之位,因为她与其他几个齐名演员的天赋型演技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了。 所以当吴真醒来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略微的惶恐。 被衾微微潮湿,她瞄了一眼,死气沉沉的月白色,有点点脏。可以想象得到这张被子上,此时正爬满了不要钱批发一般密密麻麻的螨虫。 吴真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怕别是长满了黑头、粉刺、痤疮等一系列她的一生之敌吧。 吴真爬起来,哆哆嗦嗦走到梳妆镜前。 老旧的梳妆镜映照出了此时吴真的脸,要命的年轻,十七八岁模样,盘了一个一丝不苟的发髻。 脸上皮肤细若凝脂,鼻尖小巧,菱唇粉嫩,眼尾上挑的妩媚杏眼勾魂夺魄。 只是这姑娘打扮得也太老气了些,酱蓝色的袄裙外搭漆黑马甲,活脱脱一个旧社会三四十岁妇女。 再加上耷拉着的下挂嘴角,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丧气冲天。 眼前的女孩正是傅步萍,充州千秋县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