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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但德珏岂会不知,他那时抱着刚足月的弦歌那是满心愧疚。巫离父母见德珏一脸歉疚便安慰他无事,说这许是弦歌的福气,无忧无虑的,是多少人也羡慕不来的。 德珏虽面硬但终归不是那无心之人,他对弦歌的愧疚之情愈发深厚,以至于巫离父母临终前他便跪在二人床前,说要娶弦歌为妻,永生不离不弃。 巫离父母起初不肯,两个不相爱之人便是共度一生都是不幸,如何能熬得过如此漫长的岁月。可德珏执意相求,巫离父母无法只得答应,但有个要求,如果弦歌喜欢他二人方可成亲,否则德珏不能强求。 德珏自是没意见,在巫离父母双双升天后便开始时常往骊山跑,但他也不敢扰了巫离与弦歌的生活,故而每次都是悄悄来悄悄走,以至于都快一千年了巫离都不知他的存在。 起初德珏只是躲在暗处帮弦歌处理麻烦,比如说弦歌那讨人厌的堂哥,还有时不时拿话挤兑弦歌的二婶。明面上别人都以为他们欺负惨了弦歌,实则这二人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都不知被德珏修理多少回了,也就是二人好面子这才没敢往外说出去。不过二人那是愈挫愈勇,纯粹是记吃不记打,但凡能占到巫离两兄弟一丁点儿好处,都能让他们忘了德珏这个可怖的存在。德珏这么个冷冰冰的性子都要被二人气乐了,真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 只是这照顾渐渐就变了味儿,德珏对弦歌的感情已不仅仅只是单纯的补偿,而是越发将这个心善纯真的孩子放在了心上,一步步沦陷在那永远大而亮的笑眼里。 五百年前德珏开始现身于弦歌的面前,他哄着弦歌不告诉巫离,说是二人共同的小秘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弦歌为难了许久后便也同意了。德珏对弦歌太好,弦歌根本无处可逃,一步步掉入德珏亲手为他布置的陷阱里,慢慢爱上了这个亦兄亦父的男人。 二人如胶似漆地腻歪了一百年,期间弦歌曾多次提起要将二人之事告诉巫离。可那时巫离正与夏璜纠缠,一看便知是被自己大哥伤透了心,德珏哪里敢和巫离提这事,生怕受了自家大哥的连累。 至于巫山那次,不过是山雨奏乐,芭蕉翠绿,情到浓时自然而然便发生了。德珏本计划着如何开口向巫离提亲,谁知巫离竟与夏璜闹掰了,他无法只得将提亲之事延后。 夏璜听完德珏的话,真真是要给气乐了,他这三弟恁的如此卑劣! “此事休要再提,若是让巫离知道给气出个好歹来看我不把你腿打断!”夏璜真真是窝着一股火气没处发,若非见德珏是真心爱着弦歌,他真想一掌打他个卧床不起! 璠玙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德珏,果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们果真是亲兄弟! 武璕单手支着下巴来回看了一遭德珏,难怪,他就说他这三哥一副死人脸竟会常驻青楼,却原是全是糊弄他们罢了。 “三哥你真是不厚道,我还当你在青楼寻欢作乐,不曾想你竟是去拐骗孩子去了。啧啧……” 德珏也是无法,他想时时刻刻守在弦歌身旁,这不只好想出了这么个计策出来。那时德珏偷偷跟在弦歌背后一同回了天宫,只是不曾想天帝竟突然要见他,还好他及时跑到宁城,否则那次便露馅了。 夏璜看了几人一眼,摆手道:“罢了罢了,你们也安生些吧,别再惹事了。” 璠玙摸摸鼻子,他才没有惹事。 ☆、挑刺 弦歌的事便算揭过去了,想来巫离也是心有疑问,但为了弦歌便只能装作不知,众人亦当做不知,反正真相如何已然不重要。 璠玙将此事说与梵湮,梵湮也只是抿了抿嘴,并未说什么。 “湮儿,你莫气,这事三弟确是做得有些卑劣,但也是情之所至,我们便原谅他这一次可好?”璠玙小心地看了一眼梵湮说道。 梵湮好笑地拍了拍璠玙的脑袋,这与他有何关系,他有什么好气的。 “感情之事我一外人自是无权置喙,二太子还真当我管天管地还管人姻缘不是?嗯?” 璠玙摸摸鼻子,他不是怕梵湮连带着对他的印象也不好,以为他们一家都是惯会算计人的。 “这事三太子错在做事瞻前顾后,不顾及弦歌的名声,并非你们所认定拐骗孩子的行为卑劣。弦歌虽心性是个孩子,然有权决定爱与不爱。三太子使些手段让弦歌爱上他,这本就无可厚非,这也是我当初为何轻易便原谅了你。总是需要一个人使些尚可接受的手段,最后才得长相厮守,毕竟不是谁都能只瞧一眼便互相爱上。二太子,当初若是你不主动些,心眼坏些,怕是璧儿都不知在何处飘零,何谈如今。” 璠玙将梵湮搂在怀里,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原是如此,他的湮儿到是比他活得明白。璠玙心里唯一的疙瘩便是当初算计梵湮之事,便是梵湮毫不在意他却也心结难解,梵湮这番话是在安他的心,他怎能不明白。 “湮儿,竟让你看出来了。”一句叹息,满是歉疚。 梵湮勾起嘴角抬头亲了一口璠玙的下巴,真真是呆子! 璠玙摩挲着梵湮的脸,他何其有幸能得到这人,何其有幸! “湮儿,你却是什么都看得明白,平白让我装疯卖傻了这些时日。湮儿,你心眼儿也是坏的……”璠玙低头狠狠在梵湮脖子上啜了一个红印子。 梵湮头微微向后仰,脖子上传来些许的刺痛,他轻笑出声道:“二太子你到是委屈了,我看你到是乐在其中,你且看着吧,日后你憋不住还得胡乱撒娇。” 梵湮故意压低的笑声低沉而暗含愉悦,璠玙拿脸蹭了蹭梵湮的脸,亦是跟着梵湮笑了起来。梵湮忽地停住了笑声,他瞪了一眼璠玙道:“二太子,你笑得这般傻是要作甚?” 璠玙使劲揉了揉梵湮的脸,一边揉一边肆意地笑出声来,惹得梵湮翻了个白眼。璠玙见梵湮对着自己翻了白眼非但不停手,反而是来劲了,低头在梵湮脸上胡乱亲着,双手也在梵湮身上点火。 梵湮感受着身上作恶的手,眉毛一挑璠玙便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摔到了地上。 璠玙方想委屈地撒娇,梵湮便悠悠道:“二太子,我怎不知你何时与婉儿有了不错的交情?”竟是联合起来一起算计他。 璠玙一听瞬间蔫了,他巴巴跑到梵湮跟前蹲下,仰起头一脸讨好地看着梵湮。梵湮本就是故意吓唬他,如今见他委屈的小模样而不由笑道:“二太子你照照镜子去,你这是讨吃食不成的小狗崽不是?”水汪汪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仿佛自己多说一句重话就会哭出来,自家二太子到是唱戏的一把好手。 “湮儿你别生气,我与婉蓿当真没什么交情,当初她发现我对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