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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什么解释。 只说,我不知道。 上楼时正巧碰到薛爸爸带着薛涎下楼,从背后一下一下的推着他催促着他快走,薛涎的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路过绵绵房门口,步伐有明显的迟钝。 仿佛这一屋子的都是恶人。 来拆散他们的恶人。 像演琼瑶剧似的,还难分难舍的。 薛爸不耐烦了,这一下推的用力了些,薛涎半个身子前倾,踉跄了下,刚站稳就看到走到楼梯上的霍还语。 他眉清目秀,神色和缓,平静的好像只是知道meimei早恋那么简单。 只有薛涎知道,不是的。 这里站着的,不止有他一个才是罪人,相比之下,霍还语的罪更重,他可是霍绵绵的亲哥哥,之所以自己没被打死,是因为说到底他跟绵绵没有血缘关系。 同住一个屋檐下。 朝夕相处。 会产生感情并不是什么太难以接受的事情。 霍还语就不一样了。 燥热的空气中,清亮的眸和浑浊的眼对视上,暗自较的劲薛爸是不知道的,出了这种事,他面对自己的老婆羞愧,面对霍还语更自责。 两个家庭合并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兄妹关系有多好。 短短几个月,绵绵就跟薛涎上了床。 霍还语打他都是情有可原的。 为了避免孩子们再起冲突。 薛爸直接拽住了薛涎,侧着身子将他拖着离开霍还语身边。 错开了两三步。 微茫的绒光落在角角落落,正因为是午后,背阳的二楼才会明亮了些许,明亮到薛涎无意地回头,竟然看到霍还语没走动,就站在原地,白色上衣,泛白的牛仔裤,美好而清澈。 可他眼中却似乎有笑意。 是一种如愿以偿的圆满笑容。 他莫名其妙的笑激起薛涎浑身的鸡皮疙瘩,突然不想走了,他可不敢让绵绵单独跟霍还语相处,谁知道霍还语会在被带了绿帽子的情况下,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霍还语没有敲门就能进霍绵绵的房间。 他半个身子刚侧进去,就听到了楼梯上的一点动静,好像是薛涎在挣脱企图跑过来,迅速地关了房门,上了锁,一切归于平静,他和绵绵湿漉漉淌着眼泪的瞳孔对上,她颤着细碎的音,“……哥哥。” 连忙跑下了床。 她扑进霍还语怀里,哥哥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抱住她,反而紧贴在门板上,音色沉郁,又低又沙哑地问:“你洗过澡了吗?” 没有。 别说洗澡了。 她连手都没有洗,水也没喝一口,咸涩的眼泪顺着嘴角卷到舌尖上,混着唾液吞并到了喉咙里,味道令人作呕,她也没有地方吐。 “……没,没。” 霍还语还是没碰她,连推都没有,“先放开。” 绵绵照做了,松开手,仰起头,一张被打坏了的脸明晰呈现出来,为她的无辜可怜润着色。 锁骨位置的吻痕还没腿,落在白皙的身体上,鲜明刺眼,霍还语捧起她的下巴,在听到门外急速拉近的脚步时吻了下去,顺着唇角舔舐,一口一吻,替换着他的味道,企图将腐烂的满是虫洞的水蜜桃给恢复原形。 可他却也只能吻到咸涩苦味。 烧烫的手像是古代刑罚里烙红的铁片子从衣摆下探进去,果然没穿,一只乳被攥住了,绵绵硬哼一声,这回换成了她推霍还语,“哥哥……别……求你了……” 薛涎还没走。 并且越来越近了。 薛爸也在外面。 她听见了他们争吵的声音。 霍还语却加重了手劲,捏的她一痛,咬着她脸颊被打痛了的rou问:“要不今天让mama知道知道,你是怎么跟两个哥哥上床的?” 全身的血液瞬间冰凉,失去了流动感,嗖嗖的往脚底板汇聚,像是掉落在了地上,绵绵站不稳,害怕惶恐,身子却被霍还语扶着,“你怎么这样啊,绵绵,你怎么能这样……嗯,真是被你气死了。” 门板忽然被震响了。 是薛涎往门上踹了一脚。 他怕霍还语会将气都撒在绵绵身上,这才折返回来,霍还语的好脾气被烧完,深呼吸了口气,手从绵绵的衣服里退出去,悄悄放到后腰,打开锁的同一秒,他说:“你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哥哥多?” 没有听到回答。 门板打开的同时,霍还语举起拳头不偏不倚砸到了薛涎脸上,当着薛爸的面,当着绵绵的面,他还是忍不了了。 霍妈听到声音跑上来时地板上已经落了血。 男孩儿打起架来没有章法,也不知道规避要害,只挑最好打的地方打,一会儿是霍还语被打了两拳,一会儿又是薛涎被按在地上猛揍,谁都饶不了谁,谁都不心软。 喊哥哥的那个是绵绵,叫着薛涎的是薛爸。 霍妈大脑混乱,冲上前去,第一个打向的人竟然是绵绵,一巴掌利落干脆,响亮短促,嘶吼声里还有哭腔,“看看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 一个比较伤的事实是,mama是哥哥叫回来的,并且是在他知道meimei和涎涎的关系后。 小颗甜豆(骨科)问我 问我 把前十几年没挨过的打全部都集中在一天了。 耳朵嗡嗡在作响,什么声音都有,混乱成堆,分不清谁在说话谁在打架,绵绵脑中满是空白的浆糊,满心的酸楚在往鼻尖漫,就快从眼睛里流淌出来。 捂着脸,她浑身都僵硬了。 最后还是理智尚存的薛爸将霍mama拉开,为难又尴尬,“怎么能打绵绵,怎么说这事也不能怪她,要怪全怪薛涎。” 那边薛涎刚站起来就被薛爸扬起手打了一巴掌,男人的手劲厉害太多了,一下就把他打蒙圈了,嘴巴里一嘴的血没处吐。 薛爸扯着他的衣服就踹,“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打你还亏了,好意思还手,打死你都活该!” 薛涎卷了卷舌头,抵着疼痛的腮帮子瞥了眼霍还语,他这人,明明挨了几拳了,还清高的站在那。 贱死了。 薛涎暗骂,突然说:“我干什么好事也轮不着一个不相干的人打我。” 一巴掌就落下去。 他就不怕挨打,薛爸一秒钟也不想让他在这丢人了,“你还敢顶嘴,快给我滚蛋,站在这丢人现眼。” 薛涎被逗笑了,忍着充血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父亲,在这件事上,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向着他,“你以为我想在这呢,这本来也不是我家。” 住了别的陌生人。 还能是他家吗? 要不是绵绵,他早就闹翻天了。 真是一分一秒都忍不了了。 薛爸两手并用,活生生将薛涎拽了出去,一路上都没少拳打脚踢的。 少了两个人才安静了不少。 霍还语也受伤了,比薛涎轻,大概就是手上擦破几块皮,鼻子被一拳打流血,去洗洗就没什么事了,他出来时凌乱的二楼客厅已经被整理好了。 霍mama拿着创可贴给他贴上,没忍住哭出来,“我就不该带着你们再婚,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难看的事。” 霍还语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