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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拿出来一张捆成卷并且扎着丝带的锦帛,递给格瑞。 “这是帝都礼仪顾问拟出的具体接待章程,您需要先熟悉一下。有不清楚的细节部分,我们稍后一点再进行讨论。” 他最后弯腰抱了格瑞一下,就跟着茉莉离去了,同时帮格瑞关上了书房的们。 格瑞解开柔软的锦帛,被扑面而来的浓重香粉味道呛了一下。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捂着鼻子,研究起这份礼仪规章之类的东西来。 按照帝国的礼仪规定,一般王族出行,负责接待的都是城市的城主和相关官员,但是居住在城市里的贵族也有陪伴和保护的义务。而接待的规模,也根据王族成员在帝国的地位和重要性有所不同。 阁瑞斯王子在帝国继承人中排在第五位,但是这种排名只是根据帝国法律来单纯界定的。它并没有考虑王子本身的能力,支持者,和血统之类影响因素。所以一旦涉及到具体的王位继承,这份继承人排名往往只能起到参考作用。 阁瑞斯王子今年刚满十八岁,两个月之前在帝都举行了盛大的成人仪式舞会,舞会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足以可见皇帝对他的宠爱。他是母亲,帝国的第二任皇后,同时也是与帝国相邻的凡纳斯王国的女王。 帝国皇帝与凡纳斯女王因为政治原因结合,又同样因为政治原因而离异。目前凡纳斯女王没有再婚,也没有其他的孩子,所以阁瑞斯王子是凡纳斯王国的唯一继承人。凡纳斯王国盛产矿石和各种药材,与帝国一向保持的紧密而重要的商业联系。得到凡纳斯王国支持的阁瑞斯王子,在继承权上,其实拥有着更多的可能性。 至于海娜公主,则被誉为是帝都最美艳的女人。她是阁瑞斯同父异母的jiejie,是帝国皇帝同第一任皇后所生,同时也是帝国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因此,即使她身为女性,也仍然在排在了继承人的前列。况且,她完美的继承了自己母亲的精致容颜,曾经有很多个国家的王子当众表达过对她的爱意。如果她能够顺利的通过婚姻得到有力的支持,那么,她也极有可能成为帝国新一任的女王。 总之,这两位不管是谁,都有极大的可能成为帝国下一任的统治者。所以在接待工作方面,就更加的麻烦。撇开城主负责的这部分工作不提,居住或者暂住在这座城市里的贵族,也要根据各自的排名来进行相应规模的接待工作,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慎重对待。 迪莫斯城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城市,居住在这里的贵族大部分都早已破落,根本没有承担接待工作的经济能力和地位。所以,事实上,基本所有的接待工作都落到了属于缇斯兰迪家族的格瑞身上。 这其中包括抵达当天的欢迎仪式,一个晚上的住宿接待,至少三场以上的盛大舞会,以及在迪莫斯城游玩时的全程陪伴。同时,为了对他们的安全负责,在他们离去时,格瑞必需与城主一道,将王子与公主送出大约总路程的三分之一。有的时候为了表示慎重,更是要一路将他们送抵帝都皇城。 格瑞手中的这份接待程序,很明显经过了缇斯兰迪家族与皇宫方面的交涉,考虑到格瑞本人的身体状况。要求格瑞只需要随行两天,但是城主则必需安全的将阁瑞斯王子与海娜公主送抵皇宫。 但是最麻烦的其实不是王子和公主,而是他们的随行人员的接待。除了庞大的仪仗队,数量众多的侍女侍从之外,阁瑞斯王子还带着五十名皇家骑士,他们中大部分都拥有贵族身份,其中有三名得到过皇帝陛下的亲自授予的荣誉骑士称号。而海娜公主,则携带了七名贴身女官,四名服装顾问,两名宫廷画师以及一名宫廷乐师。 这些人彼此拥有不同的身份地位,不同的性格爱好,在安排上也要不尽相同,而且还要尽可能的兼顾他们背后的依附的贵族们,并不只要简简单单安排好住所就可以的。 格瑞揉揉太阳xue,他只是看了个大概,就开始觉得头疼了。本来以为五天的准备时间绰绰有余,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够用。而且雪上加霜的是,乔恩现在还在生着病。 格瑞站起身,轻轻捏了捏自己僵硬的腰。看了看窗外的一片昏暗。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书房里呆了整整一个下午了。 他走出书房,来到楼下。一楼大厅已经亮起了灯。莫丽端着餐盘,正准备上楼送给在二楼客房的乔恩。而在餐桌上,摆放着属于格瑞的另外一份。 “乔恩他怎么样了?”格瑞看了一眼餐盘,问道。 莫丽端着餐盘,恭恭敬敬的弯着腰行了礼,然后才回答道:“乔恩管家中午没有吃东西,喝过箬草汤就睡了,刚刚才醒,我煮了洋葱蘑菇汤,正准备送上去。” 箬草是这个世界的一种植物,它有一种强烈刺鼻的味道,闻起来像是花椒和辣椒的混合,味道非常辛辣。这里的人们在受寒的时候都会煮上一碗箬草汤给病人喝,以此驱除寒气。格瑞觉得那大概是类似于姜汤的功效,只不过,这里的人从来都不会用箬草来做菜,因为它实际尝起来的味道非常苦涩。 “晚饭之后,如果他有胃口,让厨房煮一份水果汤送过去吧。”格瑞想了一下,说着:”别忘了,八点钟之后就把他房间里的灯拿走,就说是我的命令。” 莫丽愣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格瑞端着自己的那份晚餐回到了卧室,他已经持续半个月都这么做了,不过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在大厅用餐,所以倒也不会引人怀疑。他反锁上门,拉上窗帘,再一次下到了地下室。 “你今天比平常晚了半个小时,出什么事了么?”青年单手接过餐盘,放在石桌上。而他本人,则继续交叠着双腿坐在床上,看着格瑞问道。 格瑞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对于这个在半个月前,浑身鲜血倒在花园里的青年,他是从心底感到不信任的。但是,在最开始遇见的那一眼,青年的黑色头发勾起了他对于前世的怀念。鬼使神差一般,他做出了自己平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但是说到底,他救这个人,也不过是一时热血上涌罢了。 在青年醒来之后,他就很快的在彼此之间划出了一道界限。他从来不会询问关于青年任何问题,也很少回答的他提出的问题。甚至直到现在,他都没有问过青年的名字。 但是,青年在揣测人心这方面敏感的不可思议,有时候,格瑞甚至会怀疑他是不是会读心术。 青年挑起眉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突然皱起了眉头,拉过格瑞的手,凑到鼻端轻轻的嗅了一下。格瑞拽了一下,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