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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独见面 磨叽了大半日,到下午时分,陈管事亲自送来一张精致的帖子,上书顾远樟亲启。秦玉麟心想,这是什么玩意儿,顾远樟还有人给他送帖子? “什么玩意儿,谁送来的?” “小公子不是说过吗,要是宋少爷再来得告诉你一声。”陈管事说,“这不,他递了帖子给姑爷。”虽然他也不懂,宋少怎么跟顾远樟扯上交情了。 秦玉麟说:“只怕是个幌子吧,找我才是真。”宋溦明摆着没有放弃,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行动。他拿过帖子拆开一看,里头的字眼,瞬间令他把眉横起来:“这个宋溦,果真大胆!” “小公子,可是怎么了?” “没事,你去忙吧。”秦玉麟收敛了怒气,对陈管事说。 陈管事是个会看人脸色的,连忙点头不多说一句就走了。秦玉麟又对紫竹说:“你也下去,看看顾远樟在哪儿,别让他来找我。就说……我身体不适,在休息。” 紫竹疑惑归疑惑,却不敢有他,屈膝说:“是,紫竹知道了。” 屏退左右之后,秦玉麟把帖子烧了,然后换了一身外出服。在犹豫要带谁出去的问题上,他踌躇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一个人去的好。 一方面是因为没有适合的任选,要是稳重的青岚在的话,他倒是想带青岚。而紫竹太咋呼,带他出去见宋溦,还是别了。 想到宋溦,秦玉麟心里就没好气,他想不到宋溦这人看着挺正直的,其实心里这么多弯弯绕绕。凭帖子里头的话来说,宋溦以前一定见过秦玉麟。还说什么要请顾远樟过府一叙,呸! 所以就秦玉麟一人,风风火火地来到宋府别庄,白皙的手掌握住那大门上的铜环,梆梆梆地敲起来! 里头门房小厮听见这催命似的敲门声,连忙打开门,看见一衣着华贵鲜丽的年轻公子,而且还是独身,免不了口呆目瞪地,说:“这位……公子,您找谁呀?”别说,这公子还真好看得紧,小厮眼睛一眨不眨地想。 “我找你们大少爷。”秦玉麟横了他一眼说。瞧什么瞧,没见过长这么俊的! “哎,找我们少爷?”门房小厮心里一咯噔,这架势,怎么像是找他们少爷负责的公子来了! 别怪他想差啊,实在是秦玉麟的气势太凌人,端得一副找你们少爷麻烦的小样。 “没错,放我进去,要不就赶紧告诉宋溦,姓秦的来找他了。”秦玉麟一甩袖子,背手站在那儿说。 “好,好吧。”小厮说,最后打量一眼秦玉麟。转身跑回去的时候还咂嘴说:这哥儿真彪悍,不像良家公子啊。我们少爷怎么招惹了这种人呢? 等他回去跟宋溦这么一说的时候,宋溦身边的老先生徐庆哈哈大笑说:“少爷可服我,这不就来了嘛!” 宋溦也一笑,对门房小厮说:“请他们进来吧。”虽然法子不厚道,但是好歹是个主意。 小厮一愣,“少爷,就他一个人。”他们少爷怎么说得好像门外有两个人似的,是他大福傻了,还是少爷…… 这会子宋溦和徐庆都不笑了,两人面面相窥,“你说什么?就谁一个人?” 大福说:“姓秦的啊!”末了还加一句,“这公子好架势呢!” “他丈夫没来?”徐庆对着愣然的宋溦说:“不对啊,这帖子不是给顾四少爷的嘛。再者……”徐庆心想,秦玉麟一介内宅哥儿,他怎么敢只身前来。 “出去看看。”宋溦抬步出门,虎虎生风地出去了。 徐庆和大福一对眼,也跟着呼呼啦啦往大门上跑。 还等在大门外的秦玉麟,有些儿无聊地跺着脚,方才气呼呼的那堵气也消了。这会子只希望,赶紧解决宋溦这个大麻烦。 一会儿,宋家别庄的大门悄悄打开,秦玉麟转身的时候,赫然看见宋溦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 先是一愣,然后说:“宋少,不请我进去?” 宋溦也一愣,他就没见过秦玉麟这样的公子哥儿,“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他身后的徐庆个大福也问,是啊,怎么就一个人来呢!想咋地? “我怎么不可以一个人来了?”秦玉麟不甚在意地反问说。 “你……”宋溦面沉如水地训斥:“你拿自己的名声当什么了,怎么可以如此随便。”他本是担心秦玉麟的,难免语气过激了些,说完心里也讪讪的。 “这就不劳你担心了。”秦玉麟说:“咱们有事说事,说完就该咋咋地。”他心里嗤笑着想,您要是担心我的名声,干嘛还下那样的帖子,嗯? 瞧着秦玉麟眼中赤.裸.裸的讽刺,宋溦顿时百口莫辩。倒是躲在门后的徐庆老脸一羞,因为这个主意是他出的嘛。 “哼,先进来再说吧,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宋溦转身进去,秦玉麟也跟着进去,他说:“倒是请你说说,是怎么样?” 前面的男人一路没答话,进了大厅,他挥手让侍婢送上茶来。二人在空旷旷的大厅里头坐下来,宋溦先开口说,“我只是想请你来说庄子的事情,但是又怕你不来。” 秦玉麟说:“所以你就在帖子里瞎说,我有什么东西落你这儿了。”原是瞎掰的,害他白担心一场。 “不是瞎说,宋某手中确实有顾四夫人……的私物,我想你还是拿回去好。”宋溦看了秦玉麟一眼说。 “……”秦玉麟瞪眼瞧着他,一会儿才开口,“是什么私物?既然你说的是真的,又为何下那样的帖子?”犹自一想,他明悟说:“你以为拿顾远樟可以威胁我,让我把庄子卖给你?” 这么直接地捅破这层关系,饶是宋溦见惯风浪的人也禁不住脸红,他确实有些想法,却不是完全想秦玉麟所说的那样不堪。 “宋某的做法确实欠妥,不过也不全是你想得那样。”他不是会花言巧语的人,这事却一两句解释不清楚。 “算了,你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商人不唯利是图如何叫商。”秦玉麟说:“可惜你料错了,不管是我的私产还是顾远樟的什么,都是我主事,没有他来干涉我的道理。” 这话让大厅里明着暗着的大老爷们抽气,这哥儿怎地这么直接呐,他们为顾四少爷可怜。 就连宋溦也讶异,不过面上仍是平静,“我倒不是一定要强求,只是,可否各退一步。”他低声说:“若非没有余地,宋某也不想强人所难。” 秦玉麟想了想,心说怎么个各退一步,他话锋一转,问宋溦:“这件事可以商量,倒是你刚才说的……”他语调一扬,意味不言而喻。 宋溦点点头,向躲在角落里以为自己没被发现的徐庆说:“徐老先生,可否替我走一趟。” 躲在柱子后的徐庆浑身一僵,讪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