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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给家里捎了句话便出了京城。 他要去找父亲。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璟哥儿才不过十几岁,身边就只有几个贴身侍从,他一个人如何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如何能让人放心? 大奶奶温氏刚刚有所好转,在听到这个噩耗之后,彻底躺下了,整日以泪洗面,饭食也无法下咽。 周明珊还没得及感慨大哥的草率,便马上被祖父的的决定给惊住了。 侯爷周建城把府里的外务交给了亲随云统领。 不止是周明珊,府里其他人也丈二摸不着头脑。 就算是大儿子不在。可他还有另外三个儿子在,为何要如此? 不过,侯爷在接连的打击之下,已经伤上加病没再出过春晖堂,众人便是有意见也只得暂时隐忍不发。 对此,周明珊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她总觉得祖父自有其考量。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康哥儿又病了。 早两天只是有些微微发热,孙太医看过说是稍有些着凉,开了药慢慢养着。 可这日傍晚突然就发起高热来了。小脸烧得通红,哭得声嘶力竭,看着就可怜。 袁氏心疼得不得了,一迭声得喊人去请孙太医。 周明珊也着急。想了想又吩咐叫人去请张大夫,一直以来她都很相信那位。 屋漏偏逢连夜雨,去叫人的小丫头在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出来散步的罗姨娘。 罗姨娘也是即将要生产的人,因着这一胎是儿子,罗姨娘万分重视,平日便养娇了些。虽然夏荷并没有真的撞倒她。而是被身边的婆子扶住了,可受这一惊也动了胎气。 一时间,三房听闲居下人们进进出出,开始忙乱起来。 周明珊虽然着急,可到底不是没经过事的,一件一件有条不紊得处理起来。 先着人把罗姨娘送回去,好在产婆早就准备好了,倒也不耽搁事。 可在请张大夫这事儿上却遇到了难处。 “怎么回事?”听了小丫头的回报,她不由得皱了眉头。 去安排人的是她新提上来的七宝,知道事情紧急,一直都是跑着来回。此刻气都没喘匀,断断续续道,“李嬷嬷……李嬷嬷说是云统领没给对牌……” 李嬷嬷便是外院大总管周顺家的,现在大奶奶病了,内院之事侯爷便指定由她协助杨氏管理。 “可说了是为何?”对于云统领,周明珊只见过几面,没什么特别的印象,虽说现在风声紧,可这种请医问药之事为何要阻拦? 七宝到底年纪还小,又不如红云胆子大,行事便没那么周全。先前被李嬷嬷挡了回来,便赶紧跑回来报信,“李嬷嬷只说是那云统领说了,府里有供奉,非常之时还是勿要让闲杂人等进出侯府为好。” 周明珊眉头皱得更紧了。 云统领其实只是一个尊称,其实只是祖父身边一群家将的头领。听说其人年纪轻轻便有一身好功夫,行事稳重深得侯爷信任。 “听说那云统领确实难缠,连姑奶奶的面子都不给呢!” 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堆香忽然把前日姑奶奶周清要回来探病却被云统领给挡回去之事说了一遍。 看来不是只针对三房。 周明珊问堆香,“难道侯爷也允许么?” 堆香点点头,语气中也带出了一丝不解,“侯爷听说之后,只让人给姑奶奶传了话,说是自己安好请姑奶奶放心,改日再接她回府小住!” 周明珊很纳闷。 难道这里面还有她们不知道的事儿? 按说,以祖父对姑姑的喜爱,不应该如此才是。 毕竟大家都知道,大伯父根本就不是投降。 她思索了片刻,不管如何,康哥儿之事不能耽误,必须要请张大夫才行,孙太医也有不擅之时。 “走,我们亲自去会会这位云统领!” 堆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见周明珊已经起身往外走,才赶紧拿了椅子上的披风追出去。 在外院的议事厅里,周明珊终于见到了这位云统领,云沉。 一身简单的玄色衣袍,没有任何纹路修饰,却让他穿出了一种洒脱不羁。 只一照面,她就知道这位云统领和传闻中的有些不符。 “不知四姑娘有何事?” 没等她出声,站在梧桐树下面的云沉突然转过身来。 五官俊朗,长眉入鬓,看过来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 一点儿也不像服侍人的下人! ------------ 第199章 报复 不期然撞进了一双幽深的眼眸中,周明珊愣了愣,随即正色道,“听说云统领不允许我的下人去请大夫?” 云沉挑眉一笑,不答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周明珊有些恼,脸色沉了下来。 不过是个敢做不敢当的! “如果是的话,还请云统领‘高抬贵手’,毕竟看病要紧!若是不是……”她顿了顿,直直看过去,一字一句道,“那当然更好!” 云沉是祖父的人,她不想过分给他难堪。 “啧啧……”云沉朝她走过来,仔细打量了几眼,“似乎和传闻中的性子有些不符啊!” 周明珊不动声色,现在她已经不再在意此事,只要她不说,根本没人能发现她的秘密。 “请大夫也不是不行――” 周明珊一喜,正要说话,只听云沉又道,“只是现在府里正是要紧时刻,侯爷早就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准进府,你这不是明知故犯么?” “你――” 气愤之下,周明珊差点破口大骂,顿了顿,还是忍住了。 云沉却像看戏一般,好整以暇得端着胳膊站在一旁,不再理她。 她深深得吸了口气,沉声道,“侯爷的顾虑自然有道理,可并不是让你因噎废食,难道这么浅显的道理云统领都不明白么?” “不明白,我只知道四个字――依令而行。” 冷冷的声音传入耳际,周明珊再也忍不住了,“你这是拿着鸡毛当令箭,难道不怕我告到祖父那里去么?” 没想到云沉突然转过头来,眼底露出一丝兴味,“你去告呀!” 周明珊一滞,她其实并没有很大把握。 尤其是面对祖父,前世的阴影还在,祖父对父亲和三房的态度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现在因着父亲高中,好像有了些改变。但是她不敢赌。 若是真的闹到祖父跟前,万一他不同意,那就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想到康哥儿那红红的脸蛋,她一阵心痛。瞪着云沉道,“这种小事还用惊动祖父么?岂不是小题大做!” 不等云沉回应,她又道,“你也别用那一套来敷衍,我不知道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不该把主意打到小孩子身上来,不过是个生病的婴儿,你也忍心么,简直良心都让狗吃了!” 话一出口,周明珊便有些后悔,她又冲动了! 果然,云沉闻言定定得站在那儿,似乎愣住了,估计是没想到周明珊敢如此骂他。 过了一会儿。就在周明珊以为他要发脾气时,他却突然问道,“是谁病了?” 周明珊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