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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地对着道士说:“道长,你可一下赚了四十两,高兴否?” 婉清一跺脚,娇嗔:“你可真不害臊!” “你不是想要碧水天的胭脂么,走走,表哥这就带你买去。” “表哥,你把钱还给道长啦!” “表哥!表哥!” “少爷!少爷” “少爷!” 楚忘猛地惊醒。 然后猛地吸口冷气。 “小忠?” 小忠顶着开染坊一般的脸,撅着腚,对着楚忘呵呵笑:“少爷……” “你……屁股好啦?” 小忠的笑容一下子垮下来:“少爷!您要救我!青锋放出话来,说定要阉了我。” 楚忘大怒:“我如何救你,我都被你顶得内伤了还救你?!” 小忠扒住他,哭丧着脸:“我……我那时全没意识了……我要是还有点人性,绝不会对着青锋下手!” 楚忘皱眉,倏然想起了梦中情形:“我可以劝一劝青锋……不过——” 小忠青肿的眼迸出希望来:“少爷尽管说!” 楚忘忸怩一下:“我很担心一个人,想去见见她……想跟她说几句话。你替我引开众人注意,让我好乘虚而走。” 小忠傻傻问:“怎么引开?” 楚忘有些不忍,但小不忍如何成大谋? 于是狠心道:“青锋呐。” “让他在未央宫门口揍你,动静越大越好,把人都引出来——” 小忠黑着脸,绝望道:“他会在未央宫门口阉我……” 楚忘对他勾勾手指:“来,我告诉你个绝招,保证他不敢再碰你半分。” 小忠立马贴过来,侧耳倾听。 楚忘低声道:“退无可退之际,你只需捧着一罐药膏,一掀下袂,大吼一声:汝再过来,我便将它涂在□diao上!如此一来,定然一人当关,万夫莫开!” 小忠白了脸:“王爷不在,我定然yin扫未央殿!陛下当杀我!” 楚忘恨铁不成钢,狠狠拍了下他的脑袋:“谁让你真涂了,只让你吓唬一下他!他刚吃了亏,定然不敢妄动。” 小忠点点头,目光佩服:“言之有理。” 然后又问道:“少爷,你要去看谁?若是不三不四之人,我可不相助!” 楚忘长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小忠又白了脸:“少爷,又是那个海棠女?既然共侍一夫,认命便是,爬墙有风险呐!” 楚忘沉默,许久才叹道:“你没见过她……她……是婉清。” 小忠一愣,表情惊骇,然后惊喜:“是……表小姐?!你找到她啦?!” 然后沉默下去,半晌安慰他道:“少爷……这实在是命运捉弄。夫妻竟成姐妹,颇令人扼腕… …”然后意气干云地拍胸承诺:“不过少爷,您尽管放心,小忠我定不负所托!” 作者有话要说:diao是rou被和谐了……哎,烦 夜遇 那日傍晚,未央宫风起云涌。 楚小忠巍然站立于未央宫口,单手高高托起一盒紫檀药盒,风吹动起他的下袂,猎猎作响。 他右手托盒,左手捏住□某处,毫无惧色,厉声对着众人道:“汝再敢前进一步,我便将它涂在□diao上!” 青锋脸色突变,持剑滞于阶下,不敢再前。 楚小忠大笑,声震寰宇。 引得一直守在宫门口的小林子也忍不住围观,一探究竟。 众人七嘴八舌:“青大统领,你莫怕他!” “统领,十分危险,你莫要上前!” “这可如何是好?” 青锋沉着一张脸,忽然道:“箭!” 手下禁卫军,立刻躬身呈上一把剑。 青锋大怒,将手中剑一把掷于地上,低喝:“弓箭!” 一把弓箭不过片刻,立马呈了上来。 弓箭是乌木所做,隐隐泛着黑光,而箭簇锋利,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弓是好弓,箭是好箭。 持箭之人,更是好手! 青锋挽弓,拉箭。 锵然一声,箭如疾电,飞驰而去。 一下便钉入了小忠手上所托药盒。 药盒随着飞矢之力,被钉入了身后的红木大门上。 小忠一愣,正欲逃走,第二枚箭矢已破空而来。 直直刺入小忠胯/下,然后叮地一声,钉入身后红木大门上。 箭尾颤动不止,破空之声犹自长鸣。 小忠惨叫一声,软软倒在地上。 众人哄然拍手,齐齐赞道:青统领好箭术! 青锋扔了弓箭,闲庭漫步般走到小忠身前,伸出脚狠狠踩住他的下/身,碾压一把,不屑道:“若不是你主子替你求情,今日我便真的废了你! 小忠小狗般蜷缩在他脚下,呜呜叫着,泪流满面。 楚忘正蹑手蹑脚,摸出了未央宫。 一握拳,心中暗暗发誓:小忠,你如此牺牲,我定不负此行。 见着朝思暮想的人,做个一干二净的了断! 她……她怀了皇子,做了宠妃,家冤亦可沉冤得雪……二人痴缠,只能伤人伤已。 了断后,他将来,亦能毫无牵挂地出宫而去…… 等楚忘来到海棠苑,天色已然漆黑。 宫苑门口的两个红灯笼在夜风下摇曳晃动着,将侍立的几名禁卫军笼在一片朦朦红光中。 楚忘一吸冷气,这海棠苑何时竟来了禁卫军? 他躬着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沿着墙角窸窸窣窣地碎步移动,不多时便绕到了后院墙根下。 离墙二尺外,有一棵老榆树,长得十分遒劲高大。 楚忘无法,只能扒住树身,艰难地往上爬去。 他向来娇生贵养,手脚自然无力,爬上三尺,下滑两尺,爬了半天,终于伸手探上一根岔枝。 然后艰难地提腿勾上,整个人熊抱着那根粗大岔枝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又休整了半天,方才缓缓探身,颤巍巍地向那二尺开外的墙头探过去。 楚忘身形颇为修长,此刻双手已扒住墙头,两只脚尚缠着树枝,也不觉得难受,慢慢倾身,像条蛇般缓缓蠕过去。 蓦然之间,眼角却瞟到不远处的宫道上,飘过两个人影。 两人皆着黑袍,几乎融在夜色里,然而为首一人提着一个灯笼。楚忘又登高望远,若非如此,是决计发现不了两人了。 楚忘横在半空,远远看去,竟似只有一盏灯笼飘在空中。 诡异至极。 他定睛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其中一人身形,颇像东莱王。 他忍不住心中好奇,抻长脖子,好似这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