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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相当令人难堪的沉默了。 阿恬与陈芷大眼瞪小眼, 老半天挤出来一句,“……我对中老年女性没有想法。” “理智告诉我不应该深究, 不然我怕会忍不住打死你。”陈芷摆出了死鱼眼。 “那你到底找我干什么?想继续打一架吗?”阿恬皱着眉拉起了有滑落趋势的里衣, 这个天气里赤脚站在地上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煞笔。 “这个建议听上去还真的很有诱惑力, ”陈芷咧嘴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不过今晚我有正事, 就下次再约吧。” 然后她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了什么,直接对着少女扔了过去,阿恬下意识的接住,发现是一个沉甸甸的酒坛,因为没有心理准备还差点脱手。 “我是来找你喝酒的。” 陈芷又扛起了两坛酒,阿恬怀疑她可能血洗了段煊的酒窖。 “找我?喝酒?”少女眨巴了几下眼睛,开始思考眼前的女人患有失魂症的可能性,会有人大晚上跑来找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的敌人喝酒? “嗯,”陈芷扬了扬下巴,“就去咱们头顶上那间屋子喝。” 头顶?屋子? 这一排院舍上面只有一间屋子,那就是白心离的房间。 阿恬明白了,陈芷不仅要夜袭自己,还要带着自己去夜袭白心离。 真是太不要脸了! 她一下子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就算要夜袭大师兄,这种美差她也绝对不会带这个奶奶辈的老妖婆的! 大概是阿恬的表情太过明显,陈芷顿时露出了牙痛的表情,“不管你想了什么都敢快给我打住!谁不知道心离师弟都呆在演武场的石室里?我只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跟你聊聊而已。” “聊聊?”阿恬狐疑不已。 “对,聊聊,”陈芷点头,“聊一聊你的好师父洛荔。” 洛荔。 一个阿恬不得不严阵以待的名字,自从她活着离开了酆都镇,就再也没有人会在她面前提起这位曾经的执法长老,更别说特意为此聊天了。 实际上,阿恬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顾忌这个名字。 洛荔对不起的是白恬,并不是北海剑宗,没必要因为她的个人恩怨就影响了整个宗门。 毕竟对于养育了她们二人的北海剑宗来讲,无论她和洛荔谁会死在这场恩怨里,都绝不值得庆祝。 “难道你不想听听我想说的话?” 陈芷说完扛着酒坛踹开门走了出去。 “想听的话就跟我来吧。” 阿恬站在原地想了想,最后还是披上外套抱着酒坛走出了门。 北海剑宗的夜晚带着倒春寒独有的凉意,在素楹师姐去世之后,这一排院舍就剩下了阿恬一个人,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个陈芷,倒也让冷清下来的院舍有了几分活力。 站在木板桥上,阿恬向下看去,其他弟子依然沉浸在梦乡里,她向上抬头,看到了月光下攀爬的陈芷。 脚步踌躇了一下,阿恬还是提气跟了上去。 就像陈芷预计的那样,白心离果然不在院舍内,事实上阿恬也只在他养病的时候见他回来住过,可当陈芷随意的推开屋门的时候还是让她忍不住扁了扁嘴。 “怎么了?你不知道心离师弟平日里不会锁门吗?”陈芷一副“不要大惊小怪”的模样。 阿恬在她说到“心离师弟”的时候忍不住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小动作被陈芷纳入眼底,她突然提起了兴趣。 “……你很不喜欢我这么称呼你的大师兄?”她一下子凑近了阿恬,又在下一秒拉开了距离 ,“啧啧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嗯?” 阿恬抱紧了怀里的酒坛。 “既然如此———那我就偏要说,”陈芷拖着长腔吊足了胃口以后,语速立马就成了连珠炮,“心离心离心离心离心离心离心离……” 她一边说还一边得意洋洋的摆着头。 阿恬对此的回答是给了她一酒坛。 趁着后者被砸的七荤八素,她火速蹿进了房间然后找出了一根绳子帮白心离把门捆死,然后几步就跳上了房顶,等到陈芷从晕眩里回过神,就看到自己眼前被五花大绑的方块,配合着在房顶上耀武扬威的少女,一口老血梗在了喉头。 没事,没事,不要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陈芷如此自我安慰。 过了今晚再找个机会宰了她! 做了好一番心理暗示,陈芷才跟着阿恬爬上了屋顶,刚一上去,却直接破功笑了出来。 没办法,少女举这脑袋还大的酒坛东张西望的样子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你不会,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吧?”陈芷挪揄道。 “喝过,当然喝过!”阿恬冷哼了一声,然而作为一名大家闺秀,她就算喝酒也是盛在小小的酒盅里,喝的时候还要用袖子掩住嘴,这样直接把酒坛扔给她面前的还真的尚属首次。 你大概是在为难我胖恬。 在好吃好喝的供奉下长了几两rou的阿恬看着酒坛口的泥封一个劲的犯愁。 陈芷可没有好心到帮她解决难题,这人放下酒坛后就坐在了屋顶上,看着夜色里的北海剑宗,发出了怀念的感叹,“没想到这么多年没回来,宗门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明明多了个鲲鹏码头,你是瞎吗? 阿恬冷着脸看她。 “哎呀呀,如此月色,当浮一大白!”陈芷用手敲开泥封,举起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口,多余的酒水扑洒到了衣衫上。 阿恬看着她堪称豪迈的姿势,默默的往旁边移了移。 “李恪师叔跟我说了你的事情,”陈芷用手背一抹嘴,“老实说,洛荔那个家伙会做出这种事我一点也不惊奇,那个混蛋早就被七情六欲腐蚀成了一个筛子,干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 “混蛋?” “喏,看那里,”陈芷抬手一指,对着正是她俩今天打架的地方,“差不多近十年前吧,我和洛荔在那里打了一架,打完之后,我就离开了宗门四处游荡,直到最近,她叛逃的事情在修仙界闹的风风雨雨,我才重新打起了回来的主意。” 阿恬不喜欢陈芷,但她也不喜欢洛荔,她想象了一下这两个讨厌鬼死战的样子,觉得那画面一定大快人心。 陈芷自然不知道身旁这个小兔崽子心里打着什么算盘,在美酒的作用下,她已经完全陷入了回忆。 “我自小体弱多病,有夭折之相,娘亲绝望之下,在北海边跪了三天三夜,硬生生将已经斩断了俗缘的舅舅给跪了出来,舅舅发现我天生剑骨就给留了下来。” “舅舅?”阿恬惊讶的问。 “对,舅舅,”陈芷又喝了一口,“我知道宗门怎么给你说的,说我是李恪师叔meimei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