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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招的那一剑,更是对他实力的最好背书。 但这并不意味着,白心离不会受伤。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与一个修为远超自己的可怕人物拼了两招,对方又不像洛荔对阿恬那样处处手下留情,白心离再厉害也做不到毫发无损。 偏偏,他又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伤势和疲态。他太有名了,如果白心离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其他人势必会对当日罗浮山上发生的事情起疑。 也就是说,白心离在保护阿恬,结果他又被保护的人给坑了一把。 阿恬爆发的时候,与她岁月相连的白心离可以说是首当其冲,在她的剑气外显之前,就在白心离的身体里游了一圈,按照素楹师姐的说法就是“我看着都疼”。 是很疼。 想想都心疼。 阿恬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 对此,贴心的师父洛荔有话说。 “对对对,再添点热水,撒花瓣,撒花瓣。” 她把阿恬指挥的团团转,享受着有弟子服其劳的感觉,把脚伸进泡脚桶的时候还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 “你啊,就是太傻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猛戳阿恬的额头,另一只手掐着腰,活像是白家的那个远房姨妈。 “多好的机会啊!你都看不出来!我养你到底有什么用!” “师父你根本就没养过我。”阿恬实事求是。 “也是,”被一句话拆穿的洛荔耸了耸肩,“我也不打算养你。” 她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阿恬坐下。 “我这个人也活了不少岁数,具体也记不太清,反正五百年是有了,虽然孑然一身,但自认关于人生这件事也是很有资历的嘛!” 阿恬看着自家师父,觉得她的脸和经常拜访白夫人的王媒婆在此刻高度重合。 “今日为师就跟你分享一下我丰富的人生经验。”这么说着,洛荔豪迈的一拍大腿,因为穿着男装的缘故,还真有了几分老大哥的气势。 阿恬连忙坐正,洗耳恭听。 洛荔循循善诱,“你说,有个小姑娘被一个玉树临风的公子救了,现在公子受伤了,她应该怎么做?” 阿恬努力思考,小心翼翼的说:“给他一锭金子让他滚?” 洛荔的表情顿时十分复杂,“……你真的是大家闺秀吗?” 阿恬委屈巴巴,“我娘说了,这种人都是骗小姑娘的登徒子。” 洛荔的表情顿时更复杂了,白夫人的坑儿式育女让她始料未及。 不过!区区小事难不倒她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洛荔姨母,哦不,执法长老! “大错特错!”她板起脸,有了脸上刀疤的加持,更是平添几分威严,“在我们修仙界,遇到这种情况,要负起责任才行。” “首先,”她伸出了一根手指,“你要去捉一对活的大雁。” 大雁? 阿恬有点懵。 “把这对活雁送给掌门师兄,才能表现出你的诚意,”洛荔侃侃而谈,“虽说现在大雁已经南飞了,但只要你需要,为师可以立刻启程去捉一对回来,也算是聊表心意。” 阿恬:“……我怎么觉得这个流程听上去有点耳熟。” 洛荔全听当没听见,“送完了雁以后,你就可以向掌门师兄讨要心离的生辰八字了,接下来,拿着心离的生辰八字,再带上你自己的,去找你谭师叔合一合。” 阿恬确定了,这个流程确实非常耳熟。 见她不说话,洛荔还以为她在担心合八字的结果,于是宽慰道:“你谭师叔是这方面的行家,无论横着合竖着合还是斜着合,保证给你合出一个大吉来!” “师父……你果然是在忽悠我吧?” 洛荔看着房梁吹起了口哨。 看透了自家师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真面目,阿恬明智的抛弃了她,决定自己想办法,气的洛荔一脚把她踹出门,让她自己有多远滚多远。 拍了拍衣服上的鞋印,阿恬从地上爬了起来,大雁是送不了了,她决定送鸽子。 于是命途多舛的飞鹰正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吃着小米就被一个眼冒绿光的女魔头从穆易师兄的屋子提了出来,而它的临时饲养员一听是炖给大师兄就无条件的拱手相让了。 阿恬是个十分冷酷无情的女人,于是她拔出万劫就要给飞鹰一个痛快,就在即将血溅三尺的时候,这一幕被从剑经阁里出来晒太阳的柳嫣看见了。 “这不是魔门的鸽子吗?”她说道。 “魔门?” “你看它的左腿上是不是有个黑色的倒三角?那就是魔门的印记。” 阿恬不顾飞鹰的挣扎依言把它倒过来,果然在左腿上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倒三角。 她纠结了起来,这只肥美的鸽子突然有了来头,那到底炖还是不炖呢? 前面说过了,阿恬是个十分冷酷无情的女人,她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鸽子拎到火房去,这么一去,她就差点没出来。 从头到尾珠光宝气的胖厨娘正在准备整个宗门的晚膳,几百口大铁锅一起冒热气的场景简直让人心潮和胃一起澎湃。 “你们真奇怪,来这里还自带食材,是不是看不起我?” 厨娘拿着抹布擦了擦手,斜了阿恬手里的飞鹰一眼。 “没有没有没有!大佬你千万不要误会!”阿恬把飞鹰往身后一藏,一个劲的陪笑,“大佬那笼蒸包我能不能……” “不能!”厨娘冷酷无情的打掉了阿恬伸出的罪恶之手,“我给心离炖了盅汤,你给他端过去吧。” 阿恬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 厨娘闻言一把将刀剁在了菜板上,气势汹汹的扭过头,“你还想给哪个野小子端?!” 阿恬被这虎躯一震的王霸之气深深折服了,赶紧端起汤盅就溜。 等到她端着汤盅,揣着飞鹰站到白心离房门口,觉得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 白心离的房间在院舍的最高层,平日里为了不影响其他弟子,他一直呆在演武场的石室里,可要是养伤,石室就未免太寒酸了。 阿恬腾不出手来,索性就没有敲门,她一边心虚一边用脚轻轻踢开虚掩的房门,探头探脑的向内张望。 然后,她就看见了坐在窗边假寐的白心离。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rou匀。 不知怎么的,她脑子里就闪过这句诗,而且还觉得贴切的不得了。 阿恬很早以前就承认过,白心离长得非常好看,他或许并不是最好看的那个,但却是让她觉得最舒服的那个,这家伙从小就有一副好皮相,那时候的他呀…… 那时候他长什么样来着? 哦对,她已经失去那段记忆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看着阳光下的青年,少女第一次觉得就这么忘掉十五年前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