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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各种结果,将沈浩允的来历一五一十都说给他听。 “老太太……可能没说实话,或者说她还在隐瞒什么。”沈浩初静静听她说完来龙去脉,眉头大蹙。 “那接下去该怎么办?”秦婠问他。 “先把乔宜松的底揭了。他既然在京城犯过案,那么当年必然在应天府留有案底卷宗,回去后调取二十年前的卷宗到大理寺翻查便知当年到底出过何事。”沈浩初断然出声。 “可应天府尹陆觉好像也是他们的人,他会让我们调阅当年卷宗?”说起应天府,秦婠阴影犹存。 沈浩初冷哼,眼中戾色闪过:“不让也得让,他自身都难保。那本名录之上,他陆觉的名字可挂在前头,应天府恐怕也要换人了。” 名录之上涉及诸多京官,此番回京怕是要有一场血雨腥风。 秦婠微微一颤,没来由浮起股冷意。 “别怕,有我在。”他敏锐地察觉她的颤意,伸手搂过人,这回他必定守在她身边。 “嗯。”她点点头,靠到他怀中,又听他低低开口。 “小婠儿,你娘家大伯的名字,也在名录之上。” 秦婠心头骤跳,她知道秦家大房与江南王早有牵连,却不想连错处都叫人拿住。若只是贪腐案便就罢了,可事涉谋逆,诛连九族之罪,大房却还要出个江南王妃,把秦家和江南王绑到一块,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回去后,我便会同哥哥一起,劝父亲向祖父提出分家。”秦婠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我也会帮你的。”沈浩初抱紧她,又问,“小婠儿,你说了这么多,怎不提你被应天府下狱之事?” 秦婠摩了摩他的手背,小小声道:“人都出来了,没什么好说的。” “平时在家一点小事你就哇哇大叫,如今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不告诉我?”沈浩初亲了亲她的头顶。 “崔乙和你说了?”秦婠眼见瞒不住,用头拱了拱他的下巴,“不想你担心,那事都过去了,幸好北安……” 刚要提卓北安,她忽然想起,眼前这位也是卓北安。 “幸好另一个你及时赶到。说来我两辈子的牢狱之灾,都亏得有你在。”秦婠不无感慨。 能重生已是匪夷所思之事,她却还一次性遇到两个卓北安,过去与现在重叠,真真叫人……像做梦一样。 “陪你的只有我,那位……仍是你的北安叔叔。”沈浩初想了想,纠正她。虽说都是自己,但要是她一视同仁,他也是要不乐意的。 普天之下,会和自己吃醋的,怕只有他了。 秦婠“嘻嘻”笑,很快又黯淡:“不知北安叔叔现在如何了?我这趟离京来寻你,本是求他帮忙,结果却引得他急怒攻心,吐血病倒,真真叫我内疚。我这一走,沈家黄氏之案又都压到他肩头……” “查案本就是他职责所在,你不必有愧疚。”沈浩初道,“至于身体……” 生老病死,最是人间无常事,非外力可干涉。 秦婠领会其意,心情忽然低落,半晌才闷闷道:“不说这个了。” 话题转移,她又提及沈家二房:“也不知嘉敏与泽念找回来没有。” “他们怎么了?”沈浩初问她。 “我离京之时,怀疑两个孩子被人胁持用来要胁大嫂陷害我,可惜后来你遇难的消息传来,我难以顾及,也就没有去证实确认,只将此事转告北安叔叔,不知如今他查出结果没有。”秦婠长叹口气,离京前的重重阴云忽又再度笼上心头。 “被胁持?”沈浩初神色一变。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查到你先前给我看的那个蝴蝶印迹的来历了。” “在谁身上?”他嚯然坐起。 “不在谁身上,是出自母亲之手。”她道,“你怎知这个图案与当年的案子有关的?” “何寄说的。他死之前在凶手的手上,见到过蝶形烙痕。”沈浩初回答他。 死者的话,不会有假。 秦婠倒抽了口气。 “莫非,杀他之人,与乔宜松之事,没有关联?” 他们查错方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边撩边剧情…… 第150章 推测 天才蒙蒙亮,东水城的东城门就已打开,一队车马鱼贯驰出,朝着京城方向行去。 秦望打头,沈浩初居中,何寄压后,一行人轻车简从,只带着两辆马车,一辆装着秦婠和秋璃,另一辆则是全队人马的辎重。东水城到京城,还有四日路程。 秦婠伤势未愈,自然不能和沈浩初一起骑马,她只好懒洋洋地倚在迎枕上,百无聊赖地看秋璃靠在车窗前结络子。看了半晌,她忽然打趣道:“秋璃,你是打络子呢?还是看男人?头不晕吗?” 秋璃顿时涨红了脸,揪着络子:“夫人!”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秦婠抬眼看了看窗外,为了透气,窗前的帘子被打开,她的目光与沈浩初撞上,两相一笑,她才看向跟在沈浩初身后的崔乙——秋璃目光追随的男人。 嗯,她的丫头情窦初开。 遥想上辈子,因为她过得不好,秋璃不忍她独自留在沈家面对一团乱的生活,所以迟迟不肯嫁人,最后还因为她而僵死雪中。这辈子若能得见秋璃有个好归宿,她对秋璃的亏欠多少能得些安慰,仅管她觉得……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了,她无论如何也弥补不到上辈子的秋璃,但,多少是场慰藉。 “放心吧,你家夫人会替你作主的。”秦婠笑着看她,“崔乙好像还没订过亲,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你的眼光挺好。” “夫人打趣我,我不和你说话了。”秋璃别开脸,目光却凑巧落到窗外,正和望来崔乙相遇,她脸红得更加彻底,旋即转开头。 崔乙却看得失神,半晌都没能把眼睛移开。 看来……一场患难果见真情。 秦婠高高翘起唇角,没再多说什么。 ———— 打趣了秋璃后,车里又安静起来,秦婠收回目光,盯着铜香炉发呆。镂空的炉盖上袅袅生烟,散出一缕幽香,她神思渐远,又想昨晚与沈浩初所谈之话。 难道他们真的查错方向? 乔宜松和林氏有问题,也的确牵扯出沈浩允这段秘辛,但与上辈子杀害沈浩初之案并无关联? 毕竟作为死者的“沈浩初”不会说假话,他既然看到凶手手臂上烙有蝶纹,那凶手必与这蝶纹脱不了干系。 或许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会是小陶氏?亦或和她有关的人? 仔细想想,上辈子小陶氏到后来确实恨透了沈浩初,因为沈浩初间接造成了沈芳华的死。那一世沈芳华与钱家的那桩婚事,是宋氏哄着沈浩初做的主,她还记得,沈芳华死时,小陶氏披头散发地举刀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