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29
书迷正在阅读:蜉蝣卷(重生)、七零年代文工团、《生火》、北风、[综英美]我上面有神、快穿:皇后只能我来当!、因果抽奖系统、有一种妖怪叫人妖、一步过界、华灯初上
道,街面上人声鼎沸,尘土飞扬。 穿着各式巫师袍的商贩沿街叫卖,嘈杂声如洪峰来袭般呼啸着倒灌进耳中,不断有这一伙或那一伙因鸡毛蒜皮的事突然纠缠争论,闹得不可开交,听那声势好像准备大打出手,然而什么都不会发生。只要在这条街上混熟的人都会知道,两帮人是一家的。 包克忧心忡忡地从对街的古灵阁银行里走出来。与监狱里的包克截然不同,记忆里的包克先生脸色红润——尽管此刻心情不佳。他五短身材,结实粗壮,走路的姿势奇特有趣——晃来晃去。 总而言之,是一个普普通通不会轻易引起任何关注的巫师,不存在出类拔萃的才华,也没有腰缠万贯的人生。世界上最不缺这样的人。 包克站定在一百多米开外,满腹心事地回头望了眼楼宇高耸的古灵阁银行,白色的墙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除了整个房子设计颠倒了以外,别的都很完美。妖精的品位偶尔会让人感觉高深莫测。 包克走在街上,对两旁的嘈杂置之不理,专心的走路,或者说专心的想心事。 海姆达尔惊险地避开几把横冲直撞的扫帚,在这样混乱的街上竟还有巫师敢骑着扫帚闲晃。不知道是谁打翻了小型神奇动物的观赏架,一只铁笼子掉在地上,笼子里被砸得七荤八素的小精灵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为热闹的街道和声增添了一个声部。 等他七拐八拐地躲过最忙乱的那一段后,来不及松口气,尖叫声响起,一只脚盆那么大的坩埚从天而降,在海姆达尔的目瞪口呆之中穿过他的身体冲进附近香料店的玻璃窗,窗玻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海姆达尔惊魂未定地摸摸身体,猛地吐出一口气——对了,这不是现实。 而后苦笑一声,疾步追上前方的包克。 包克穿过一条肮脏的小巷,来到一扇木门前,他突然抬头,视线直射而来,海姆达尔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能看见自己,结果包克只是警觉地左右张望,确定四下无人后便推门而入。 简陋的木门内是六格向上的水泥台阶,台阶很陡,崎岖不平,布满裂缝,就像是外行人堆砌的。台阶最上方又是一扇门,斑驳的绿色油漆让它看上去陈旧且毫无吸引力。 包克举步上前,他拿出了魔杖,解除了锁门的咒语,走进门内,门板在他身后迅速合拢,再一次被锁门咒束缚。 海姆达尔比包克先一步冲进门内,这是一间屋顶高耸的房间,乍一看去空空荡荡,屋角摆着一只煤油炉;上面蹲着脏兮兮的金属水盆——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房间内唯一一扇窗户被破了一个洞的窗帘遮挡,绚烂的阳光从缝隙中射进房中,没能带进几丝光明,反而让整个空间越发阴森。 窗边有一张垫着垫子的靠背长椅,长椅前放着小茶几;茶几上有一只喝水杯子,微微冒着热气。长椅上躺着一个人,被破旧的毯子包裹着,也许是听到开门声,椅子上的人瞬间翻身坐起,脸上的惊恐叫人无法忽略。 这是一个女人,面带倦容,此时她的脸被惊惧占领,直到包克走进屋中,她才瘫软下来,靠在椅背上,神情变得忧郁。 “我不是跟你说过,待在这里不会有危险吗?!”包克的语气不难听出烦躁和不耐。 女人瑟缩了一下。 这是海姆达尔跟踪包克的记忆以来,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海姆达尔已经不记得当初与包克面对面时,他的声音是什么样,那时候谁都无法预测包克转眼就挂了。这是一个用死亡引起他人注意的典型。 作为IW的员工,斯图鲁松审判员衷心期望别再发生类似的案件了。 包克在房间内踱步,来来回回犹如困兽,本就压抑的气氛越发让人窒息。 海姆达尔很好奇古灵阁里发生了什么。存款少了?工资被拖欠了? 女人忽然掩面哭泣。 包克毫不避讳地显露出满脸的厌恶。 “哭有什么用!”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女人呜咽着说。“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该听信你的话跟你到这个可怕的世界来,让我走吧,”女人突然扑上去抓住包克的巫师袍。“你让我走吧!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我会当做从来没发生过,我会忘掉它们!全部忘掉!” “把古灵阁里的那东西也忘掉?”包克红润的脸色透出几分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女人“啊”的尖叫一声松开手,跌倒在地。 她恐惧地抱住头,蜷缩成一团,哭号变得撕心裂肺。 “……你根本就不爱我,那些甜言蜜语都是谎言!骗子!都是骗人的!你只是利用我,那什么该死的诅咒也许对麻瓜不起作用,你想把诅咒转到我身上,所以你才跟我结婚,因为只有夫妻之间才行的通……你想丢下我,自己去逍遥,想得美!你想得美!!!我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女人的哭号戛然而止,包克动用魔法把她抵在墙上。 女人的脸涨得通红,不能言语也不能挣扎,就像受难的囚徒无助地贴在墙上,只有几乎夺眶而出的眼珠泄露了她快要崩溃的内心世界。 “谁跟你说这些的?!”包克红润的脸色变得煞白,仿佛被砍掉尾巴的吃痛豺狼,眼神凶残嗜血。 女人瞪着他。 包克解除了咒语,女人掉在地上,她狼狈地倚墙坐起,但包克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扣住她的脖子把她拎了起来。 “别让我说第二遍!” 此时的包克已经在临界点边缘,离深渊只有一步之遥。 海姆达尔很想抓住点什么,但除了他自己他什么都摸不着。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粗壮的男人对一名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动粗……斯图鲁松审判员只能再三告诫自己这其实是对心智的考验。 包克松开掐住脖子的手,女人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没、没人跟我说……” 包克的手劲又上来了,“别用谎言糊弄我!” “……没有,真的没有……我错了,亲爱的,我错了,”女人开始求饶。“我不会离开你,什么诅咒什么魔法,你想转就转,我们是夫妻,我们是一体的啊啊啊啊——” 包克把她用力掼在墙上,女人的后背重重地一摔,顺着墙滑落在地,半晌没有一丁点动静。 海姆达尔快步来到女人身旁,却束手无策。 冷眼旁观良久的包克走上前去对着女人的肚子用力一踢,闷闷的痛呼声响起。 她还活着。 不等海姆达尔抒发点什么情绪,包克冷笑道,“别装死了,我不是你的那些前夫——那些被你害死的蠢货,也不会轻易在你身上下结论。即便你成了寡妇,我也不会给你留下一个纳特……对了,你们那儿的钱叫什么来着?” 海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