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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这么想。” “为什么不行?” “因为安娜没有、也不会那么做!” “谁知道呢,现在谁又说得清以后呢?”克鲁姆老夫人怒火高涨,口无遮拦。“我从前不认为你会和外面的女人鬼混,现在连儿子都有了。安娜又如何?天晓得她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 普洛夫脸色煞白,心如刀绞。 克鲁姆老夫人懊恼不已,但拉不下脸去解释,去弥补。 这天中午,母子二人不欢而散。 克鲁姆老夫人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进入威克多的房间时,邓肯正语气夸张地和大家分享他最新的泡妞经验。除了工作忙碌的亚当不得不离开,其他人都决定把本周末奉献给救治中心,奉献给树蜂龙房间。邓肯的表演让大家哈哈大笑,房间内一片欢声笑语,直到威克多的奶奶从天而降。 房间内骤然鸦雀无声,邓肯还维持着耍宝的动作。 窝在窗台前的沙发上看信的海姆达尔立刻放下双腿,规规矩矩地端坐。 “我想和我的孙子单独谈谈。”克鲁姆老夫人加重了“单独”的读音。 “我去喝点东西。”邓肯摸摸鼻子,走向大门。 “我们跟你一起去。”卡罗、莱昂和里安迫不及待地附和。 海姆达尔拿着信站起来,威克多一伸手,“等等,宝贝。” 克鲁姆老夫人听到威克多对海姆达尔的称呼,眉梢不自然地抽搐。 “我想和我的孙子单独谈谈。”她重复道。 “里格和我是一体的,我的祖母就是他的祖母。”威克多毫不让步。 克鲁姆老夫人一副快要晕过去的样子。 海姆达尔心想这不行,万一老太太被气出个好歹……他可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到头来反而事与愿违,变成自己的不是。 “我去喝点rou桂茶,昨天就想着了。”海姆达尔对威克多轻声说。 “不,亲爱的。”威克多摇头,以为他又要为自己退缩。 “我们有的是时间,”海姆达尔根本不避讳克鲁姆老夫人就在眼前,对男朋友道。“你怎么想才是至关重要的,谢谢,我很高兴,就目前而言,我不在乎别人的想法。” 说完他径直走出门,他知道克鲁姆老夫人不会给他好脸色,所以干脆不去看。 走出重症病区,经过一排窗户,海姆达尔被屋外明媚的阳光吸引,停下脚步看出去。为重症病区专门划出的小花园内,索尔杰尔坐在一把棕黑色的老式藤编轮椅上,帕尔梅在后面推着他,慢慢前行。 他们在一丛繁茂的植物旁停下,帕尔梅指着那些植物滔滔不绝。索尔杰尔也不是全然没有反应,偶尔会附和几句。 帕尔梅觉察到了海姆达尔,抬头和他招手,脸上的笑容是索尔杰尔入院以来从未有过的灿烂。索尔杰尔也抬起头看来,海姆达尔当然不指望他会对自己和颜悦色,但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海姆达尔朝帕尔梅招招手,离开那里时把索尔杰尔的表情抛在脑后,既然想不通,何必去费神。 他在“归心似箭”碰到了霍林沃斯,这家馆子的老板亲自为他做了一杯rou桂茶,海姆达尔端着茶杯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霍林沃斯所在的座位。 不等他说上句能够引起注意的寒暄之词,霍林沃斯头也不抬地指向对面的空椅子。 “坐。” “我还以为您没看见我。”海姆达尔依言坐下。 霍林沃斯说:“我坐的角度可以看见对面那堵玻璃装饰墙的反射,它正好对着门。” 原来如此,海姆达尔喝了口热乎乎的茶。 霍林沃斯又道,“刚才我在想,如果你明明看到我却装作没看到,我就随便找个理由扣你的见习分。” 海姆达尔匆忙掏出手绢捂嘴,以防失态。 霍林沃斯放下手中的书本,与海姆达尔四目相对。 “克鲁姆如今怎么样?” “就那样,治疗师们始终致力于尝试新型疗法,但是……我不想说治疗师们的不是,他们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可作为除了等待别无他法的家人,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质疑那些新型方式。” 霍林沃斯拍拍他的手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话语虽空洞,但情感是真挚的。 海姆达尔苦笑,“我由衷的希望那一刻尽快到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霍林沃斯的语气不禁带着些凝重。 “我什么时候能当上法官?” “……” “您最近在忙什么?”海姆达尔胆怯地转移话题。 “不告诉你。” “……”海姆达尔干笑。“您知道兰格教授去哪里了吗?我给他写了两封信,一直没有回复。” “他在为一个目前还不好说的案子做调查,你放心,活蹦乱跳,没事。” “那就好。”海姆达尔松了口气,没有问什么案子。一是出于谨慎;二则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个儿揽事。他现在只想陪着威克多,不是争取表现的时候。 霍林沃斯一脸神秘的说:“这案子也许很快就有眉目了。” 回到树蜂龙病房时,克鲁姆老夫人已经离去,朋友们还没回来。 一位海姆达尔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士坐在沙发上,他进门后她立刻站起来。海姆达尔以最快的速度扫遍对方全身,并流露出恰如其分的诧异。 “这位是勃兰特小姐,我老板的侄女。”威克多向海姆达尔介绍陌生女士时这么说。 威克多所说的老板就是巴斯泰托火神队的拥有者。 “很荣幸。”海姆达尔和这位貌似从哪场豪华宴会跑出来的女士握手致意,她身上闪烁银光的礼服迫使海姆达尔不停眨眼。 希望她不会误会自个儿在对她暗送秋波,海姆达尔这般想着。 随后发觉,这条裙子很眼熟,某广告里某个面部模糊的公主穿过晃了几个镜头,不过领子和裙摆不一样,勃兰特小姐八成根据自身需要做了修改。 勃兰特小姐直接告辞,离开前貌似漫不经心地回头扫了眼躺在病床上假装精疲力竭的克鲁姆选手。海姆达尔保持微笑,假装没有发现那“神来一笔”。 门开了又关,病房内只剩他俩。 “她来表示慰问?”海姆达尔在门边的柜子上找到了礼品。 “大概想来看看我是不是还活着。”威克多说。 “勇气可嘉,现在外面还有不少治疗师不敢接触病人。” “说不定她出了这道门就去筛查并开药。” 海姆达尔朝威克多眨眨眼,“管用吗?” “什么?” “深V领和高开叉。” 威克多哈哈笑着下床,坐在沙发上,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海姆达尔走过去坐在扶手上,把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