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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能指望高富帅的生活质量,房子的内部结构和房子的外形一样一目了然,简单到简陋。 房子里也有巫师巡逻员,这位主要负责照料安西普的生活起居。他把二人引向屋后的院子。据说安西普每天有6个小时什么都不做,枯坐在院子里,美妙的风景肯定看不着,后院跟屋外差不多,放眼望去是一堵高耸的枯萎花墙。但总比整天对着墙壁好。 他们来到后院时,安西普坐在屋檐下的一把木椅子上,椅子边是一个油漆斑驳的原木小桌,桌子上有一组茶具,瓷杯里冒着袅袅青烟,杯子边的小筛子里躺着被筛出的茶叶渣子,看茶渣的形态就知道,廉价货。 这位大法官从前喝的是170个金加隆一克的茶叶,新上市时一小撮的价格足以令黄金自惭形秽。面对安西普的如斯落魄,兰格的心情百转千回。 椅子上的老者回过头来,在看到兰格时,眼中的震惊和激动令人动容。霍林沃斯忍不住叹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霍林沃斯瞥了眼兰格,后者神色如常。 “老师。”兰格的语气就跟上班途中和路人打招呼一样,带着恰到好处的疏远。 安西普眼中的光芒消失了,脸上划过几许自嘲。 “没想到你还愿意来看我。”安西普的嗓音和他的面容一样苍老,早已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我不是来看您的,”兰格走向他。“我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来请老师答疑解惑。”他从口袋里拿出几支魔药瓶。 安西普却不去看那些瓶子,径直端详兰格许久,兰格在他的打量下无动于衷。 “安德鲁,你不会原谅我了,对吗?”安西普无助地伸出手,被兰格避开。安西普的失望显而易见,他颓然地放下胳膊,在椅子上蜷缩着,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兰格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怨怼:“我当初受到审判时,您想过会有今天吗?没有吧。所以实在没必要为了所谓的罪恶感,对您不讨喜的学生低三下四,您可以把那种情绪看做上了年纪后的胡思乱想。我因为那莫须有的指控坐二十年的牢,我不需要您的忏悔,只要您能把那二十年还给我。” 安西普的胸口剧烈起伏,脸色苍白如纸,嘴巴开开合合,仿佛透不过气来。 霍林沃斯发现情况不妙,赶忙叫来了伺候安西普起居的巫师巡逻员,后者一见他这样就熟练地拿出了一个药瓶,用力掰开安西普的嘴巴,把药水倒进他口中,直至安西普吃下药并平稳下来,才松开。 兰格从头至尾如局外人般冷眼旁观。 “他现在的健康状况很不好,几乎就是靠魔药在支撑。外面都说他在装病,耍阴险花招企图避过出庭,其实他的一只脚已经踩在地狱的门槛上了。”巫师巡逻员小声的和霍林沃斯说。“请你们不要再刺激他了,不然我不好向上面交代。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只有请你们离开。” 霍林沃斯赶紧保证下不为例,巫师巡逻员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兰格,摇摇头,走回屋子。 安西普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老态龙钟,行将就木。刚喘了几口气,他就张开眼睛,搜寻兰格的身影。 “……药瓶。”安西普哼唧出几个音。 “您说什么?”霍林沃斯不解。 兰格抿了抿嘴,把手里的药瓶递了过去。 安西普挤出一个笑容,颤巍巍的接过其中一只瓶子。 “……你想让我做什么?”安西普有些吃力的说,言语中不乏讨好。 兰格也不废话,“这是我通过某些渠道弄到的药瓶,您能看出它们的问题吗?或者说它们有问题吗?” 安西普听了,低头去拔药瓶塞子,可尝试了几次,都宣告失败。 不等安西普再摆那令人想咬后槽牙的讨好的表情,兰格从他手中拿回瓶子,拔掉塞子,塞回他手中,安西普尴尬的笑了笑,兰格别开脸。安西普只得低头研究瓶子。 让他惊讶的是瓶子里只残留了一些魔药,瓶子是空的。 “这一瓶是满的。”兰格把另一只开盖的瓶子递过去。“我研究过,虽然这几只瓶子里的魔药并不相同,但它们绝对出自一人之手。” 安西普对着瓶口嗅了嗅,又用小指挑出一点放在嘴里尝了尝。 “有点像增强剂……”安西普嘀咕。 兰格在心底苦笑,不管过去多少年,在魔药研究上,他的老师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心悦诚服。 “您看出什么了?”霍林沃斯有些小激动。 安西普没搭腔,就跟没听到一样,霍林沃斯与他非亲非故,安西普又变回那个高不可攀的大法官了。 霍林沃斯碰了钉子,也不生气,在职法官决定不跟下岗法官一般见识。 “我需要坩埚,锅架子,搅拌棒,一张纸,一支笔,27毫升缓和剂,10毫升的初级综合解毒剂,16毫升的火蜥蜴血……”安西普毫不客气地向霍林沃斯噼里啪啦报了一串物品清单,最后说:“先把这些东西准备齐了再说。”转向兰格时已变完脸,和颜悦色到如沐□,“老师一定会尽力的。” 霍林沃斯委屈极了,敢情我就是跑腿的。 海姆达尔离开出租房,路上买了杯热巧克力,走到救治中心门外正好吃完,往垃圾桶里丢纸杯时,被一大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背着相机、拿着记事本的巫师团团围住,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好像他脸上能看到节节攀升的销售量。 “斯图鲁松先生,克鲁姆的病情严重吗?” “斯图鲁松先生,请您说说您此时此刻的心情……” “斯图鲁松先生,克鲁姆住在哪间病房?” “斯图鲁松先生,听说克鲁姆快不行了……” 这些家伙是从哪儿得知威克多住院的消息的?!海姆达尔终于忍无可忍,看向那位说“不行”的记者。 “您是从哪里听说的?” 那名记者很快回答,“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能问问您是哪家的记者吗?” “巫师小报。” 海姆达尔扬起一边眉毛,“难怪,您和您的同事要是再这么随波逐流,您家的报纸八成永远都是小报了。” 记者们纷纷忍俊不禁,的记者面红耳赤地悄悄退了出去。 海姆达尔的目光从水泄不通的人群中穿透出去,捕捉到一抹孔雀蓝在正厅口一闪而逝,海姆达尔刚皱起眉头,被记者的下一波问题吞没。 那一头,威克多的粉丝们也来凑热闹,举着小旗一拥而上,门口的保安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才把这些抹眼泪的粉丝拦在大门外。不知道他们被什么人、什么样的说法煽动,尤其是女性粉丝,一个个哭得东倒西歪,好像威克多已经那啥了一样。 海姆达尔觉得晦气极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