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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姆达尔一推车门,钻了出去。 国王矫健的跃出马车,紧随其后。 海姆达尔在文人居外兜了一圈,国王和他都十分确定这儿没有发生过任何斗殴,至少魔法间的斗殴没有,也就是说德拉科在文人居的时候还是安全的。文人居是霍格莫德村内较有名气的一家店,即使德拉科真的碰到了什么,相信犯罪分子不会在这儿下手。 他把国王留在外面,以找不到东西为借口再次进入文人居找老板搭讪,老板在他的明示暗示下终于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一些片段。 “那位小姐似乎说到了长袍店,陪伴那位小姐的年轻人不怎么乐意,他们离开的时候好像说到魔法用品,也许是坩埚,或者望远镜……” 海姆达尔掏钱买了一小叠信纸,离开了文人居,带着国王直奔坩埚店。让人高兴的是德拉科来过这儿,让人失望的是顺序不对。据坩埚店的老板介绍,德拉科和潘西来这儿的时候还没有去过文人居。因为潘西和老板闲聊时,向他打听了文人居的新货。 海姆达尔转头奔向另一家魔法用品商店,店主确定见过德拉科,但遗憾的是他们只在这儿转了一圈,店主没有跟他们说话的机会。 “霍格莫德村还有别的魔法用品商店吗?”海姆达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自然而然的问出这问题的。“我一定要知道他们买了什么东西给我!”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给人无限遐想空间,老板以为他使性子,呵呵笑了起来。 “中央大道上的风雅巫师服装店知道吧,出了店门左转有一条不宽的街,两边的围墙上贴着各种商店海报,沿着这条街走到底,就是德维斯.班斯商店,那儿的东西货色新,种类多,但数量少,很多年轻人喜欢去那儿。” 同样都是贩卖魔法用品,这老板能说出这样的话,心胸实在宽广。 海姆达尔对他竖了个大拇哥,转身走出商店,寻找传说中的德维斯.班斯。 一路上,海姆达尔不断给自己心理建设,德拉科身边肯定有蒲绒绒公司的保镖跟着,出不了岔子,听说蒲绒绒的保镖有口皆碑,相信他们不会轻易砸了招牌。 就在他自己跟自己较劲中,德维斯.班斯商店近在眼前。 断后的国王突然停步,并发出威吓的低吼。 海姆达尔迅速回头,一个穿着斗篷的人出现在他们身后,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他和国王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国王的威吓再次响起,这回路的前方出现了一个相同打扮的巫师。 他们身上披着土黄色斗篷,料子陈旧,色泽晦暗,斗篷帽子把他们的头遮盖的严严实实,五官隐藏在阴影中,透出几分诡异和让人窒息的危险。 nongnong的危机感油然而生,海姆达尔唾骂自己的冒进。他心存侥幸,也许是自己杞人忧天,也许德拉科安然无恙;他自以为是,以为即使出了事,犯罪分子不会铤而走险,不会留在犯案现场。 莫非他错了…… 窄窄的街道就像一个瓮,他成了那只鳖。 新的疑虑随之出现,断他前进与后退方向的俩巫师,他们的打扮熟悉的令人发指。海姆达尔还记得上一次见到类似打扮是在什么时候,他为此付出了代价。 意随心动,手中的魔杖尖端爆发出一团璀璨的银光——继承了小苹果所有意志的“小变态”显然也没有忘记。 问题是德拉科与圣徒之间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他们为什么要为难马尔福家的继承人? “想知道你表弟的情况吗?”前方的巫师突然开口说话。“如果想知道,就别急着幻影移形。” 海姆达尔迟疑了一下,“我在赶时间。” “那跟我毫无关系。” 海姆达尔纠结了,“……我能够相信你吗?” “你想我告诉你什么样的答案?” “……是我问错话了。” “你表弟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那人不紧不慢的说。“我因为看到老朋友,所以想出来叙个旧。” 老朋友? “我们认识吗?” “距离上次见到你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几十年来着,我都懒得去想了。但是对于你来说,只是过去了几个月。” 海姆达尔迷茫了片刻,然后,嗓子一紧。 前面那巫师举起魔杖,荧光闪烁照亮了被斗篷帽子遮住的面容,那是一张苍老的容颜,但是时间没有磨损他的棱角,岁月沉淀了华丽的皮囊,五官依稀能看见当初亲眼所见的年轻英挺的轮廓,深刻到让斯图鲁松室长心惊rou跳。 “看到你这么精神,真让人惊喜。”海姆达尔虚弱的说,与此同时,他感觉身后那如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巫师就像一把尖刀,抵在他的后颈子上。 “我看是有惊没有喜。”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跑出来吓人?” 身后的刀子兄十分冷酷的往前碓了碓,海姆达尔顿时龇牙咧嘴。 “我说了,我想见见老朋友。” 海姆达尔一脸苦逼,“有句话叫相见不如怀念。” “我想先见见你,再怀念你不迟,我怕再等下去我就不记得你的样子了。” 海姆达尔内牛满面,别啊,我不介意你忘了我,你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神马叫做再怀念你不迟?! 海姆达尔叹口气,决定面对现实。 “要杀要剐随便你,在此之前,你能不能把我表弟的去向告诉我?还有,请不要为难我的搭档。” 国王纵身向前,挡在海姆达尔前方。 “国王!”海姆达尔尝试阻止它,却无法撼动它半分。 “这畜生真不错。” “我说了它是我的搭档!” 察觉到海姆达尔不快的语气,对方莞尔一笑。 “你还是跟那时候一样,喜欢在细微末节上较真,明明摆出一副畏惧胆怯的样子,”格林德沃的眼睛稍稍眯了一下。“这是你为了让他人放松警惕的手段之一,我说的对么,里格?” 海姆达尔当然知道他不是为了跟自己套近乎才叫的这么亲昵,有那么一群人,即便恨你恨到骨子里,但他依然会面带微笑的对你嘘寒问暖。 “对于别有用心的人来说,或许是吧。”海姆达尔说。“行了,咱们别兜圈子了,我说了,你想怎么处理我随意,但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说出我表弟的下落。” “你在跟我谈条件?” “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虽然你仅仅用了几个月就从一根嫩葱变成了老菜皮,我还是会害怕你下一秒向我投死咒。对于我来说,你和铁石心肠的十几岁那会儿没有区别。” 格林德沃笑了起来。 “我惦记你几十年了。” 海姆达尔哭了,“不就是炸了你一个尸体研究室嘛,有必要这么‘爱’我么,又不是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