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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就跟蘸了紫药水的棉花球似的,桌面上被抹的到处开花。 部长先生一脸苦逼。 部长助理看看上司阴晴不定的小脸儿,小声说:“听说斯图鲁松主席的孩子放假了。” 这不要脸的儿控! 部长丢下这句吐糟愤愤离去,不过很有人情味的没让人把主席先生揪回来。 “跟他说我要扣他半年薪水!”部长先生越想越不甘心。 助理匆忙点头,表示坚决拥护上司的英明神武,心里撇嘴,人家根本不差那点钱。 不知道已经飞了半年薪水的隆梅尔正兴高采烈的陪着儿子布置房间,海姆达尔要在这儿住上两个月呢。 动物朋友们再次来到屋子后的小花园,多多马已经十分小心谨慎的守着花园内的花花草草寸步不离,还是没办法阻挡猛兽们的凶残。多多马注视了一会儿,淡定的回到角落,跟女朋友希娜商量过两天到哪儿去约会。 总而言之,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第二天,隆梅尔在生物钟的催促下张开眼,快速梳洗过后来敲儿子的房门,也就是所谓的温暖牌m call。 得到回应后他推开房门,发现儿子已经爬起来了,穿着睡衣跟一面看上去眼熟的令人发指的镜子嘀嘀咕咕。 听到他的脚步声,海姆达尔回头精神抖擞的说:“早上好,爸爸。” 隆梅尔的嘴角温和的翘起,瞥到镜子后翘上去的角度又往下耷拉了那么一毫米。 “今天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隆梅尔兴致勃勃的提议。 “您不用上班吗?” 面对那双没有顾虑纯然好奇的目光,隆梅尔发现自个儿怎么都没办法说出那句“不上班”,他笑了笑。 “我可以晚点去。” “您不用为了我打乱原有的计划,我们有一暑假的时间。” 这话隆梅尔爱听,一毫米的距离上去了。 “安娜邀请我去她的新居做客,威克多也搬去了那里,离我们这儿很近。”海姆达尔笑吟吟的举起魔法镜子。 于是乎,下去两毫米了。 才思敏捷,惯会融会贯通的斯图鲁松主席忽然意识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那位暂时挣脱了束缚的安娜.鲁米利亚.克鲁姆也许已经准备好为她儿子做点什么,就像他自己为里格做的那样。 安娜选择了一处位于闹市区的房子,这让初次拜访的海姆达尔有些惊讶,他以为安娜喜欢安静。 “偶尔也该换换环境,”安娜站在一只崭新的五斗橱旁对他微笑。“不过你的说的没错,我喜欢安静,这样的吵闹已经是极限了。” 这里不是曼哈顿第五大道,安娜对如今的居住环境相当满意,闹中有静。 房间的墙壁上挂着安娜亲手缝制的毯子,还有坐垫、桌布、脚下的小块地毯,甚至杯垫等都出自她的巧手,这里仿佛成了她的私人博物馆,陈设着她的爱好和秘密。 安娜的护理师巫师袍就挂在五斗橱旁的独立式衣架上,温婉的月白色与橱上的白瓷茶具相得益彰。 接下来的时间海姆达尔陪安娜上街购物,安娜请他出谋划策,当斯图鲁松室长第三次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后,安娜果断岔开话题,再没问过他第四次了。 下午威克多回到安娜的新居,看到母亲果然轻而易举的从隆梅尔那里抢到了人,于是对母亲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一下就从尊敬上升到尊崇了,家长就交给家长去处理吧,老爷发现前景变得美妙起来。有娘的孩子是个宝啊。 晚餐由安娜亲自下厨烹制,老爷简直又惊又喜,没想到母亲会做饭,而且味道不赖。 安娜见儿子喜欢吃,一晚上都笑的合不拢嘴,从现在开始了解对方,二十年后也不晚。 海姆达尔自告奋勇的收拾盘子,并在克利切伴着阵阵低叫的嘀嘀咕咕中钻进厨房洗碗。 桌边的安娜小声问威克多关于海姆达尔那飘然出尘的品味,之前略有耳闻,有些心理准备,没想到身临其境竟会是这么的震撼。威克多镇定的告诉她,习惯就好了。 “他的衣服是谁买的?”安娜一下就意识到海姆达尔那身打扮绝不是出自他自己的手笔。 “在英国的时候是妮尔负责,住校后一开始是贝尔尼克,后来就是我看着。里格有个关系很不错的同学,那男孩很会打扮,有时候也会给点意见。现在放假了,隆梅尔肯定不会当看不见。” 难怪他穿衣服的风格总在变,原来给他出谋划策的不是一个人。 安娜听了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有些跃跃欲试。 “我给他买衣服,他会接受吗?” 威克多发现母亲的眼睛闪闪发亮。 “那得想个理由,他对钱还是很敏感的,白送他一般不会要,肯定坚持把钱还给你。” 别看斯图鲁松室长老抠门,不该拿的不会伸手,多少有点受到佛家因果循环说法的影响。如果天上突然掉个装了一亿金加隆的钱包,他会拾金不昧,因为你在这儿撞了大运,说不定以后会倒霉,生命中多了不该多的,以后八成会坎坷,就像搭积木,多搭出一块,那必须从另外的地方抽出一块。有欠就有还嘛。 “他总要添置新衣服吧,那时候再想想办法。”安娜倒是不在乎这些,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给他的穿着提些建议,他会接受吗?” “会,”老爷不假思索。“在穿衣服上他一向不自作主张。”换句话说室长先生很有觉悟。 安娜笑逐颜开。 老爷觉得有些奇怪。 安娜注意到儿子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捧住了杯子。 “你小时候无论什么都轮不到我插嘴,有时候想给你买些衣服怕你不喜欢,如今你大了,自己也有主意了,我就不自讨没趣了。” 威克多起初有些伤感,听到后来发现母亲倒是很能自我调适,一下就找到斯图鲁松室长来填补她渴望亲手打扮孩子的愿望了。 等老爷唏嘘着回过神来,安娜已经抓着走回房间的海姆达尔嘀嘀咕咕,并不时拿出各种颜色的毛线在他身上比划。聪慧的安娜很快抓住重点另辟蹊径,买衣服不接受,硬送了会还钱,依照他的尺寸度身编织的毛衣他总归不好意思拒绝吧,从前不就给他织了一件嘛。 克鲁姆老爷看着看着……羡慕嫉妒恨了。 安娜对海姆达尔口中的筛选很感兴趣,第二天就去中心了解情况,中午在食堂吃饭碰上海姆达尔把这件事跟他一说,海姆达尔笑了起来。 “威克多在性格上肯定随您,你们母子俩都是行动派。” 这一个上午,安娜连报名表格都填写好并递交了上去。 “筛选在后天,没什么特殊,”海姆达尔说。“你是一级护理师,从前有过护理经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