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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隆梅尔看向卡捷宁。“请您找个人去……等他比赛结束了再跟他说。” “我去!”有人突然抢道。 众人循声望去,卡捷宁惊讶的说:“楚格先生?” 楚格起初被他们看的有了怯意,被好友毛线帽子和小胖墩联手用力捅了两下后背,腰杆子顿时直了回去。 “我愿意去,不,我想去,请您让我去!”楚格大叫。 “……这样也好。”卡捷宁对隆梅尔说。“克鲁姆认识楚格,这样就省下了不少废话。” 隆梅尔点点头,转向楚格,“那就麻烦您了,楚格先生。” 楚格绷着小脸儿,一脸慎重的点点头。 走向楼梯时,他突然回头大叫道,“室长,我去叫室公来看你。我爸爸就老喜欢装病,我mama一来就好了。所以你别怕,室公来了马上就能好了!”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他的话绝对能把在场所有人惹得发笑。 卡捷宁还是派了个人跟着楚格一块儿离开了学校,在那人的带领下,楚格很快抵达了魁地奇比赛的现场。此地喧闹的场馆和欢乐的人群不仅没办法驱走一些沉重,反而让他越发的心烦意乱。楚格发现自己跟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楚格搞不清楚领路人到底做了什么,实际上也无暇去弄懂,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火神队的休息室,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一脸严肃的中年大叔。 这人楚格认识,在魁地奇刊物上见过,火神队的总教练。 领路人和总教练说了一会儿话,总教练严肃的脸上出现了迟疑,之后又过了一会儿,他终于点了头,貌似答应了什么。 领路人把楚格带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火神队休息室的条件非常优渥,沙发、地毯、摆设等都是高档货,楚格对这些视而不见。他在远离壁炉的一张单人沙发旁坐下,不时掏出怀表查看时间,但对于魁地奇这项运动来说,时间不是问题。 领路人守在大门旁,跟楚格一样一声不吭。 楚格坐立不安,经常跳起来,但没走两步又泄气似的坐了回去。他时刻注意门那儿的动静,每当他察觉到脚步声传来,每次都让他失望。 终于,在楚格以为等待永远没有尽头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威克多.克鲁姆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身上还穿着赛服,当他看见欣喜的蹦起来随之又迅速哭丧脸的楚格时心中更加纳闷了。 “怎么是你?” 徳姆斯特朗那儿发生的事情是威克多做梦都想不到的。 楚格像看见救星一样冲过去,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被自个儿压抑的太深,居然忍不住哭鼻子了。 “室公!”楚格哭哭啼啼的说。“室长,室长……大家都说室长没呼吸了……” 威克多本来还有点取笑的心思,这下懵住了。 “你、刚才说什么?” “室长没呼吸了……”楚格努力让自己口齿清晰。 威克多僵着脸瞪他,楚格被这眼神瞪的心里发毛。 “室公?” 威克多撇下他,转身冲出了房间。 威克多冲进校医院时,共同会诊了4小时36分钟的专家们终于从病床边撤离,准备跟家长交代情况了。 他不管不顾的往里跑,对所有人的惊呼、问候以及因他而造成的小规模鸡飞狗跳的事故置之不理。 威克多奔到病床边看到床上安静的跟睡着似的人就一阵头晕目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上上下下的打量,到最后惊慌的都不敢用手去碰了。就这么心神不定好一阵,威克多终于找回了些微的镇定,在床边蹲下,轻轻握住床上人的手,温暖的触感让他的情绪微微一松,充斥在心底的不敢触碰的东西随之消散了一些。 他把海姆达尔的手放在嘴边,反复亲吻,似乎想通过这样来感受对方的存在。 一直陪伴在床边的斯诺看到他不加掩饰的真情流露不由得在心里一叹,这样的情感是毋庸置疑的。 由威克多带来的混乱很快被平息,隆梅尔等人满怀希望的看着六位专家。 专家们先是相互看了看,脸上的表情谈不上轻松。 “首先,”一位专家代表其他人谨慎的发言。“我们可以肯定,斯图鲁松先生还没有死亡。” 没想到这再普通不过的结论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专家后来弄明白,原来“死亡”这词儿膈应到他们了。于是有些哭笑不得。 “除了呼吸,他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专家决定长话短说,迅速转移注意力。 “没有死亡”的结论让所有人大大松了口气,但是随后的这个除了呼吸,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又是什么意思?刚才福莱特先生也是这么说的,两个结论一样,那这专家请来还有什么作用? 【你们看看,看看,工作能力跟我们校医也差不多嘛!】第一任校医又跑出来找存在感,他刚才在专家们会诊的时候就一直守在那儿,还不时指手画脚的给人添乱。 隆梅尔把他的不满表现在了脸上,专家们一阵胆战心惊。 威克多突然说:“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除了没有呼吸,他就跟正常人一样?” “准确点说,跟睡着的正常人一样。”专家纠正。 “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什么他突然变成这样?”威克多看向隆梅尔。 “据说是因为吐真剂。”卡捷宁代替隆梅尔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又跟吐真剂扯上了?”威克多蹙眉。 “关于这点,我可以说明。”一直没有离开的红脸巫师这时候站了出来。 隆梅尔的眼睛快速在他身上一扫,刚才一直在为儿子担忧,都无暇理会别的,这时候,老爸的雷达重新启动。 “爱沙尼亚魔法部特别调查组的?”隆梅尔目光如炬。 “那是我的工作。”红脸巫师很坦然。 “你是谁的人?”隆梅尔道。 红脸巫师一怔,然后挤出一个苦笑。 “这么明显吗?” “国际威森加摩?” 红脸巫师没有说话。 海姆达尔在黑暗中站了很久,浓墨一样的环境让他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渐渐的,他的脑子开始好使,之前他都一直没有考虑问题,而是无所作为的看着这些混沌的黑色。 他猜测他可能在做梦,只不过还没看出梦境的中心思想,还是说梦境就是梦境,随心所欲,没有神马主题?! 他尝试迈步朝前走,脚下的路貌似平坦,走着走着,一个男孩出现在眼前。他是突然出现的,就跟幻影显形一样,不过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那是他,不,准确点说,那是六岁的海姆达尔.斯图鲁松,而且很显然,那不是自己。 那男孩不声不响的注视着他,海姆达尔也注视着他,直到对方开口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