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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照他的话跟豆荚差不多,让他好好保管,别稀里糊涂的不当回事。 海姆达尔也知道这次圣诞节收到不少好东西,乖巧又谨慎的点点头,心里琢磨着等过些天到男朋友跟前显摆完了再让希娜把东西锁金库里。 海姆达尔又把他无意中找到房间的事告诉了他们,二人对此的反应都很平淡,对这个问题也想得开,无非是历史遗留问题,现在人都不在了,他们这些活着的再纠结也是自寻烦恼,留下的东西自然就由需要的人去处理。 不过兄弟二人对那房间的独特性格有些兴趣,问了些这方面的事情。 “我看那房间之所以愿意出来,还是因为你把画片项链放回去的缘故。” 隆梅尔的想法跟很多欧洲民间传说的编排逻辑一致,遵循好人有好报的原则。 天朝的武侠也崇尚类似的桥段,比如被某某高手打下山崖或者落进暗无天日的洞窟,无意中见到一具尸骨,好心帮忙挖了坟冢掩埋,结果因祸得福,获得了前辈高人的武功秘籍等等不胜枚举。 海姆达尔一脸的苦逼,连手抄本都没让拿全,武功秘籍那就是天方夜谭。 “房间的出现或许有规律可循,里格正好赶上它出现的时间。”斯诺更习惯用科学的方法剖析事物的不科学。“索尔荣不也是在一楼找到那个房间的么。” 比起隆梅尔的武侠的泛滥桥段,海姆达尔觉得斯诺的看法更靠谱。 “如果有时间我再去找找。”海姆达尔承认自己心有不甘,不过带出来的那部分手抄本就够他好好琢磨一阵了。约尔夫在书的空白处留下了详尽的笔记和心得,这部分文字由数种语言组成,写的时候似乎一挥而就,十分随性,一些段落只是零散的语句,辨识起来相当困难。 可怜了海姆达尔这个指望能尽早在树下乘凉的娃。 海姆达尔回房间的时候发现门前的地上躺着一只用五彩纸包裹好的盒子,纳闷的扬了扬眉毛,拾起盒子推门走进房中。 盒子里装着一只钉着一层亮片的金光闪闪的钱包,海姆达尔在灯光的提醒下察觉小小的亮片上带着丰富的图案,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然后泪流了,简直跟金加隆一模一样。 海姆达尔爱不释手的抚摸钱包,拿起小卡片翻看,署名的希娜和多多马让他十分惊讶。 斯图鲁松室长心里一阵感动,他压根就没想过小精灵会回送礼品。 他拨开钱包的金属搭扣,从口袋里摸出一些西可和纳特丢进钱包,扣回搭扣。晃了晃,丁零当啷的声音传来,斯图鲁松室长顿时浑身舒畅。 晃钱包的时候,钱包突然睁开两只豆子眼,滴溜溜的转了转,就在毫无察觉的斯图鲁松室长准备打开搭扣拿出零钱时,房间里响起一声惨叫,他的手指被钱包咬住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短促的尖叫响起,海姆达尔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手中不翼而飞的钱包被一脸惊慌的希娜用力踩在了地上。 TBC 作者有话要说: ☆、ACT·547 大长老的房子很有异国情调,长方形的过道前厅上方是两排圆柱子高高撑起的穹顶,每一根柱子都裹着油亮的蓝色和橙色系马赛克,穹顶上没有悬挂任何灯盏,魔法变出的潋滟波光在上空泛滥开,随前厅内的人声卷起层层涟漪,一圈大一圈小,一圈密一圈疏,粼粼波光忽蓝忽橙,交叠环绕,引人入胜。 海姆达尔光顾着抬头,一头撞在突然站定的老爸的背上。隆梅尔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海姆达尔咧嘴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 跟着老爸继续前行,他以为隆梅尔会把请柬交给打扮的光鲜亮丽的索尔杰尔,结果隆梅尔直接略过索尔杰尔伸出的手,把请柬送到了与索尔杰尔站在一块儿迎客的青年手上。青年笑容满面的接过,对隆梅尔的这一举动并不吃惊。 海姆达尔当然要紧跟父亲的脚步,把手里的东西也交给了这人,始终以主人自居的索尔杰尔撇撇嘴别开眼。 “这是里格吧?”青年热情洋溢的与海姆达尔握手,“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海姆达尔很确定自己不认识他,笑眯眯的道谢,沿着气派的阶梯走上位于二楼的正厅。阶梯两边姿态万千的铜铸雕像举着明晃晃的灯盏,一直在研究光从何来的海姆达尔似乎找到了亮如白昼的缘由。 “那是谁?”当他们走到二楼,海姆达尔才开口问隆梅尔。 “那是大长老的孙子。”隆梅尔低声说。“是个小有名气的害虫灭剂专家,原来在冰岛魔法部的害虫咨询办公室当主任,前些年转到巫师联合会的害虫监控中心去工作了。” 从地方到中央,换句话说是高升了。 “我还以为大长老是孤寡老人呢。” 隆梅尔愣了一下,然后忍俊不禁的拍了下他的脑门,“这话不能瞎讲。” 海姆达尔委屈的摸了摸额头,“我能不明白么,我也就是跟您偶尔嚼嚼舌根。” 热火朝天的正厅内传来一阵笑闹声,夹杂着乐器婉转的奏鸣声,父子二人回头,互相交换个眼色,迎着鼎沸人声走了过去。 隆梅尔带着海姆达尔在正厅内转了一圈,借此机会海姆达尔见到了原来只能在报纸上读到的北欧巫师界的大人物们。周而复始着从前的场面,碍于隆梅尔的面子,每一个人都对他笑脸相迎,说着言不由衷的奉承话——某些形容词明显搁错对象了——就在海姆达尔记人名记到CPU过热时,隆梅尔恰到好处的把握时机,放他到一边喝饮料降温了。 海姆达尔对社交并不排斥,警察部队的教官们曾经提及观察人是门高难度技术活,只有办案经验极其丰富的老警员才能精准且快速的捕捉到他们需要的信息,往往只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很多时候被观察对象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实际上已经露馅了。 海姆达尔也想学会“看”人,对着某走红运的政界大腕脑补他是否在口是心非,猜测某富甲天下的女继承人是否在大言不惭,看着某位据说在大战期间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德高望重琢磨他是不是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毫无畏惧,几乎所有跟斯图鲁松室长说过话的名流们都被他试图透过现象看本质。 然后,理所当然的,啥都没看出来。 还有就是脸部肌rou负担过重,海姆达尔揉揉僵硬的脸,穿过人群,与几个可能有过一面之缘或者第一次见面的人友好的微笑点头——这是文明礼貌,不是虚伪——来到靠墙的边桌前。 当他注意到边桌上的情况时一下愣住了,企图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练习暂时被抛到了脑后。盘子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