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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威克多一把捞住,避免了门牙磕地的厄运。 猴子脑子一热,拉住威克多的袖子结结巴巴的说:“请、请给我签名……” 威克多笑了笑,五官顿时变得柔和起来,猴子眼中凶神恶煞的模样不见了踪影。 猴子露出开心的笑容,也不怕了。 威克多又表演了一次签名绝活,两个孩子看得眼睛都闪闪发亮,目睹过一次的小胡椒仍是一副欲罢不能的样子,后来又怂恿猴子找地方多签几个,甚至让他把长袍脱下来当签名板…… 那边折腾着,海姆达尔这边安静下来了,一人一狗,对了,还有一只猫,不免有些面面相觑。 海姆达尔忽然想起上辈子有个电影叫,正犹豫眼前这一猫一狗不知会怎么样,原本蹲在地上的大坏脚突然立起来了。 豆荚尖叫:[它要干什么!] 这猫今天尽惊声尖叫了,老是一惊一乍,吵得海姆达尔有点吃不消。 大坏脚没有靠过来,而是绕着海姆达尔兜了一圈,似乎在嗅闻什么,当它沿着一条看不见的“线索”靠近再靠近,一直嗅到海姆达尔身侧时,海姆达尔就着它鼻子的方向从斗篷插袋里摸出了几个巧克力球,其中一个糖纸被咬烂了,里面的草莓奶油漏了出来,蹭了海姆达尔一手,不仅如此,插袋里也被蹭上不少,掏进去都黏糊糊的。 海姆达尔当场就变了脸,该死的耗子!!!居然偷吃他衣兜里的糖! 斗篷里的糖果还是离开冰岛前德拉科给他的,让他来学校的路上当零食吃,都是蜂蜜公爵的畅销产品。海姆达尔一直觉得草莓奶油馅太甜腻,奶糖也不爱吃这种,所以就丢脑后去了,期间都没想起来斗篷里还留着糖果。 大坏脚突然低沉的嗥了一下,白森森的犬齿都龇出来了,爪子在石板地上抓出了好几条印子,毛发蓬张显得异常凶狞,好像那些糖得罪了它一样。 一副恶狠狠的样子。 海姆达尔被它突如其来的暴躁弄得很是莫名,到底没有豆荚反应激烈,当场就炸毛了—— [它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瞎嚷嚷什么!!] 人家没瞎嚷嚷,就是低低的吼了几下,不过看豆荚跳脚的样子,海姆达尔决定保持沉默。 【你是不是怕狗啊?】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豆荚恨铁不成钢的咆哮。[黑色的犬在占卜学里是一种相当不吉利的预兆,预示着突变、血光之灾以及未卜的黑色迷雾,我一看到它心里就发毛。] 没想到这猫还挺迷信。 到底是迷信还是怕狗,海姆达尔觉得不能凭它的片面之词就下定论。 斗篷似乎被拉扯了一下,海姆达尔转头,看见大坏脚正咬着他的斗篷下摆,海姆达尔不解其意,只能瞪着它,大坏脚对着他的手叫了一下,赶在豆荚再度炸毛之前海姆达尔一把捂住猫的头,弄得那猫喵喵的声嘶力竭。 “你要这个?”他把手里的巧克力递过去。 大坏脚嗅了嗅那糖,又朝他叫了一下,海姆达尔不明白,问豆荚:【它什么意思?】 豆荚被他弄得闹起了脾气,甩头不理。 斗篷下摆又被咬住了,海姆达尔只好蹲下来把巧克力球放在地上,结果大坏脚一下子伸过头来拱到他怀里,把他吓了一跳,结果发现大坏脚老是往他两侧的兜里拱,沉默片刻,把两个口袋拉开让他嗅。 大坏脚立刻凑上来嗅了又嗅,十分的仔细,在海姆达尔看来好像带着一丝古怪的迫切,虽然这种人性化的特质被一只毛烘烘的黑狗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显得很诡异。 当海姆达尔以为它发现了什么时,它突然走开了,头也不回的。 海姆达尔蹲在地上,两只手还保持拉口袋的姿势,望着那条渐行渐远的下垂的毛尾巴,片刻之间有些呆怔。 这狗啥意思啊? [走了好!以后看到它躲远点!]脑中持续回荡着豆荚的欢呼声。 他们与猴子、大坏脚分开以后,小胡椒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还忍不住感叹了句,“大坏脚好聪明啊!”言辞间带着一丝羡慕,显然把黑狗看成猴子的宠物了。 海姆达尔听了直点头。 威克多微微侧目,里格听到小胡椒的感叹一点异样都没有,瞟了眼蹲在他肩膀上的猫,威克多若有所思,里格身边围绕的动物都很聪明,所以也习以为常了,即使那只黑狗有什么不同也不会立刻放在心上。 但是…… “也太聪明了点。” “啊?你说什么?”海姆达尔觉得男朋友好像讲了什么。 威克多不露痕迹的笑道,“我们可能要迟到了。” 就在海姆达尔低头去掏怀表时,威克多望了眼右手边的岔道,在人们惯于忽略的光影交接处,一个头戴黑色复古礼帽的人影模模糊糊的消融在背阴处的墙角下。 威克多又朝另一个方向看去,刚才他从那个方向感到了若有似无的注视感——带着些微恶意。虽然手法比较老辣,隐藏的也很到位,但还是被他发现了,监视的人太注重隐蔽性,反而暴露了他的意向。 一般人会长时间一动不动吗?人都是流动性生物。 那人似乎并不是针对里格,也不是针对自己,在与那男孩分开以后监视感就随之消失了。 想到这里,威克多从容地收回目光,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海姆达尔刚好抬起头来,眼底浮着几许焦急,犹豫的说:“我记得那医生是按分钟收钱的……” 威克多莞尔一笑,并不搭腔。 海姆达尔眼前就闪过金加隆被水哗啦啦冲走的画面,于是再也站不住了,抱起小胡椒就往彤木棉跑,小胡椒无奈的喊道,“我自己能走,不用送,我认识路,大老板,放我下来,大老板——” *** 弗莱明飞快的奔跑,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居住地的,一个只有几平米的小房间,没有盥洗室,没有阳台,没有厨房,只摆着一张单人木床的凌乱肮脏的小间。 房间除了床,剩下的家具就是一张高低不平的瘸腿桌子。 桌子上摊放着过期的——他用仅剩的钱买回的那份。 报纸已经被他翻看得破破烂烂,边角起毛有了口子。 弗莱明喘着气倒在一堆破窗帘布上,这些东西都是前任房客留下的。 胃部的翻江倒海让他难受的□起来。 弗莱明干呕了几口,弯下腰,他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带着类似于哽咽的细小抽搐。 房间里的采光不算充足,在冰雪王国中谈采光是一件奢侈的事情,但是对于眼下的弗莱明来说却太晃眼了。 弗莱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想把窗帘拉上,他觉得他需要睡一会儿。 眼前忽然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