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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 任瑶期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出了一会儿神罢了。” 她想要问容氏怨不怨恨燕北王府和萧靖西,不过后来一想又觉得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问的,看如今献王府的态度就知道了。 献王府和燕北王府是两股政治势力,可以合作也可以对立,全看当政者的立场。成者王侯败者寇,如果用恩怨情仇来判定那就显得尤其可笑了。 所以尽管之前燕北王府吞并了闵家手中的势力,现在献王府也还是愿意与萧靖西合作,即便李天佑再不喜欢闵文清,也只是刺他几句,并未真正与他动手,阻止他进来。 刚刚任瑶期基于上一世萧靖西所持立场对燕北王府在任家众人的结局中所起的作用进行了一些推敲,尽管任瑶期知道萧靖西虽然不是幕后推手可是总跑不了一个坐视不理坐收渔利,却还是没有办法怨恨他。 萧靖西不欠她也不欠献王府,他也不是什么时刻准备着救人于水火的大圣人,他是燕北的当权者之一,他有他自己的政治立场。 她甚至应该庆幸这一世萧靖西选择了与献王府合作而非是蚕食掉献王府的势力之后赶尽杀绝。 “听说曾家向任家提亲了?”容氏也没有追问,转而问起了任瑶华的婚事。 任瑶期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曾奎此人并非良配,这件婚事不会成的。” 容氏闻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任瑶期一眼,然后笑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你自己做不到,可以来与我说,外祖家跑跑腿的人还是有的。” 任瑶期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外祖母。” 其实任瑶期知道,在献王府真正与燕北王府交心之前,在燕北的地盘上,献王府能动用的力量很少。如果在献王府力所能及的范围之类,该请外祖家帮忙的时候她也不会矫情。 快到中午的时候,倚红进来回话说闵文清在见过李乾之后刚刚已经离开了,并没有留下来用饭。 容氏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任瑶期想着,闵家其实在献王府的地界上是很尴尬的,不管他最初的立场是什么,闵家背叛了宛贵妃的信任是铁铮铮的事实。尽管现在献王府和燕北王府很有可能因为合作关系而走到一起,献王府的人也不可能以原来的态度来对待闵文清了。 任瑶期在外祖家用完了午膳才离开。 马车刚从献王府前面的巷子转出来,任瑶期就听到了舅舅李天佑的声音。 “…我说你脸皮怎么就这么厚!跟着我一路有意思么?” 另外一个声音有些无奈地道:“一鸣哥,我只是看你是不是真的回家罢了。” 任瑶期听出来这一个声音是之前从献王府上离开的闵文清。 “老子回不回家关你屁事啊!”李天佑被自己讨厌的家伙跟了一路,十分恼火,忍不住爆了粗口。 闵文清好脾气道:“一鸣哥,曾家的人你还是离着远些的好,刚刚那个曾奎说要与你赌赛马目的可能并不简单。” 任瑶期听到曾奎的名字大惊,连忙道:“停车!” 马车在李天佑和闵文清面前停了下来。 任瑶期掀开车帘子走了下来。 闵文清还是之前的那一身装扮,手里还牵着马的缰绳,看到任瑶期的时候并不意外,点了点头打了一声招呼。 李天佑抓了抓头发,看了看任瑶期,挤出了一张笑脸:“外甥女,这就要回去啦?”他之前还凶神恶煞地瞪着闵文清,这会儿变脸变的也很快。 任瑶期行了一礼,然后问道:“舅舅刚刚遇见了曾奎?” “啊!你也知道曾奎啊?哦,对了,他好像……”李天佑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闵文清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任瑶期皱眉问道:“他说要与你赌赛马?” 李天佑斜睨了闵文清一眼,然后摆了摆手道:“知道了知道,不赌了不赌了!你就别说教了啊!而且刚刚曾家那小子连闵小屁孩都赢不了,还妄想与我交手?我会这么蠢被他给拉低水准吗!” 任瑶期至皱了皱眉,看向秋生:“是怎么回事?” 秋生看了李天佑一眼,然后低声将刚刚的事情说了。 原来李天佑今日从家里出去之后就去了自己平日里喜欢的一个戏楼,将自己写的几十把折扇搭上了打赏银子成功的送了出去,后来苏家少爷和曾奎也来了。 曾奎看到李天佑很是自来熟,说是久仰李爷大名要找个机会与他赌赛马,周围的人听了都起哄。 李天佑向来是这种赌局上的常客,所以遇上别人邀赌也并不奇怪。 不过在李天佑答应曾奎的赌局之前,闵文清和他的手下的几个小兵竟然也出现在了戏楼里。 闵文清看场面热闹,便说也想要赌几把,还说拣日不如撞日与其找日子赌马还不如当场来赌牌九。 李天佑不搭理闵文清,闵文清就借着之前曾奎起哄的劲儿对上了曾奎,曾奎之前闹得最厉害,闵文清说要跟他赌他也不能当众拒绝,所以便当场架起了赌桌。 结果不过是几轮玩下来,无论座位怎么换,都是闵文清赢曾奎输,曾奎输光了自己身上带着的五百两银票,又输掉了苏二公子借给他的三百两。 不管一开始曾奎起哄说要与李天佑开赌局的目的是什么,这时候他的好胜心也被激了出来,说是牌九不好玩又费时,干脆就来赌骰子。 闵文清把玩着手中的牌九玩味地道:“赌什么我无所谓,不过既然玩法换了,堵住是不是也得换?” 李天佑开始一直在看热闹没下场,这会儿蔫儿坏地躲后面出主意道:“没错!赌钱没意思又俗气,不符合你们的身份呐!干脆玩大的,输了的脱衣服!谁衣服全脱光了,就要光着屁股去正阳街上跑一圈。” 平日里与李天佑在一起开赌的都是些没有节cao的货,这会儿全都来起哄了。 闵文清面色不变,依然是笑眯眯的:“我没意见,曾公子怎么说?” 闵文清表态了,曾奎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且他自认为赌技很不错,他不信自己今日运气当真会这么背,当即皮笑rou不笑的应了,不过提出来摇骰子不用别人,就他们自己轮流来。 结果就是几轮下来之后,曾奎脱得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裤子。 闵文清也不是一直都赢,他输了两把,不过也只是脱了腰带和外衫。 最后还是与曾奎一起来的苏家二公子看不下去,觉得自己在不阻止的话事情就没法收场了,找了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