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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心给她关心的人,她应该跟他说,自己是感激他的,根本没有过那样的可以将他完完整整霸占想法。 希蓉偏过头,透过门缝看到了依旧停在那里的车。抿唇笑了笑,她抬步走了出去。 谢舆看着希蓉那样走开,心中又如何好受?他握着放在车座上的围巾,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今天或许不该说这些话,直接拿着围巾走不就好了吗? 不想闷着心中难受,谢舆给方涧拨过去一个电话。 “方哥,我今天直接跟蓉蓉挑明了。”谢舆看着车窗外的一株白杨,沉缓道:“我跟她说别喜欢我,我只能拿她当meimei。蓉蓉她……看样子很难过,我这心里……也不好受” 方涧听得无语,将手中的签字笔一扔,说道:“谢舆,你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mama了?当初跟付秋扇,从认识到同居你们也就用了两个多星期吧。怎么到了蓉蓉这儿,就哪哪都不是呢?” “我说,就是你那完美主义性格给闹的。”方涧一句话总结。 “完美主义有错吗?”谢舆皱眉,“再说了,说蓉蓉的事呢,跟秋扇又扯上了什么关系?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对爱人的要求不苛刻,而我对蓉蓉却只有怜惜。” “那天我看见她畸形的脚踝,除了不舒服就是心疼,别的再没什么了?”谢舆叹气,说道:“我从小就看不得杂、乱、无序的事情,更何况……” “行了行了,你就直说嫌弃吧。”方涧打断道。 “不是嫌弃”,谢舆忙道:“疼她一辈子我都没问题。” 方涧已经被谢舆的神逻辑弄晕了。 “晚上咱们叫上朋友们出来聚聚吧”,谢舆觉得自己今天晚上会失眠。 “得,你们几个单身汉去玩吧”,方涧拒绝道:“我还得陪我家囡囡画画呢。” …… 希蓉听着那些从车窗口飘出来的话,心口像是破了个窟窿呼呼地往里面灌冷风。 当那辆以往她看见总会生出些亲近感的车缓缓发动时,希蓉猛地转身,快步朝宿舍楼走去。 上台阶时踉跄了一下,她一下子跪倒在地。 正坐在宿舍楼门前一边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一边织毛衣的宿管阿姨见到此景,立即哎呦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往椅子上一放,过去扶起了希蓉。 “丫头,没事儿吧?”看着女孩子异常苍白的脸色,宿管阿姨担忧不已。 希蓉摇了摇头,没事儿地笑了笑,将手臂从她的搀扶中强硬地撤开,说道:“阿姨,我就是冷着了,回去喝点热水就好了。” “好好好,那你快去。”宿管阿姨道:“姨那里有红糖,你去拿点。” 希蓉说了声谢谢,便走开了。 宿舍中只剩刘芳一个人了,看见希蓉惨白着脸回来,想到刚才出去超市买东西时看见的情景,她幸灾乐祸地呦了一声:“被甩了吧,一个瘸子就别不知天高地厚了,还学人做二奶,也不看你有没有那个身体。” “你闭嘴”,希蓉听到饱含了歧视的瘸子两个字,再也控制不住,抓起桌上的杯子就朝她掷了过去。 希蓉正处在激动中,扔的根本没有准头,刘芳一侧身便躲开了,只是这还是惹恼了她。 上次伊曼的一巴掌她一直记在希蓉头上,这时又见宿舍就剩她们两个,上前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了上去。 刘芳又不是希蓉的什么,希蓉怎么由她打自己?可她在体力上根本就比不上刘芳,真的动起手来只是单方面的吃亏。 这是平常的希蓉根本不会做的事情,但是这一刻她根本无法思考,她只能想到反抗,反抗这些人仅仅因为一个不由她的病而加诸到她身上的歧视。 刘芳毕竟只是一个学生,看到对方很快被她打得嘴角血流不止,便骂了一声疯子,拉开宿舍门走了。 希蓉跌坐在地上,将头狠狠埋在了膝头。谢舆的那些话在次闯进脑海,她觉得一颗心似乎都被塞进了冰碴子,使她的身体因为着无法抵御的寒冷而止不住地发抖。 嘴角时不时会溢出的温热液体,反而成了她此刻唯一能够获得热源的东西。 希蓉一遍遍地跟自己说,别再想了,别再想了,但是大脑就像一个滑了轮的机器,任她怎么自我劝慰都无法停止它想冰窟中掉落的趋势。 这二十二年来她所见过的面孔,在她的脑海中风一般地闪过又出现。 那年她五年级,坐在花坛的一个角落看书。本来空气暖暖的,她沉浸在典雅的宋词中,嗅着时有时无的花香,感觉那么美好。 但是很快便传来砰砰的打球声,接着声音杂乱起来。 “沈慎,你对你邻居家的那个瘸子meimei还挺好的啊,上次下大雨还见你背她回家。” “还不都是我妈天天说,她多可怜,又是对门,让我上学的时候等等她,况且小彤寒暑假每天还会给我妹补几个小时的课。我能不管她吗?” “每次跟她一次上学,都慢得我想骂人。要不是小彤偶尔也绕路跟我们一起走,我真懒得理她。” “还说上次呢,背她回到家后,我的裤子弄得都是泥巴点子,简直不能再恶心。” ------题外话------ 家里停电了,以后都是晚上更新了。 044 豪猪的故事 那些话像是被风刮着的钻子,一颗又一颗快速地扎到希蓉的心口。她那时不明白,为什么平时看见她都是笑眯眯的沈慎能够说出那样的话来? 可是她后来就明白了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谁也都是有真心的,但却不是谁的真心都会随便给人的,所以她不怨也不奢望。 为什么长大了,再一次遇到了这样的人? 希蓉觉得她的心已经够冷,够平静无波了,命运为什么还是要让谢舆出场来再给她上一课? 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期望别人给予的温暖吗? 这一刻她的大脑哄哄地乱了起来,自己与世界仿佛越离越远。她觉得在自己的这个疑问之后,该想起一件什么东西或者事情的。 希蓉捶了捶额头,但却只让脑子越转越快,一幕幕她早就当垃圾一样丢在记忆深处的事情不断翻涌出来。 强撑着倒了杯热水,就那么热乎乎的灌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