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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纤细的腰肢在那儿摆弄着安全带,小小的身体,小小的腰肢,不盈一握…… 时沐阳忽然感觉嗓子眼儿以下的地方重重一跳。 时沐阳握住宋心愈的手腕,轻轻将她拉出了车,“我来吧。” 时沐阳动作熟练地把安全带撤下来,搬到胡松的大众车上,又拽着安全带在安全座椅的靠背后面动作利落的穿来穿去,很快就将安全座椅安好。 宋心愈:“……” 时沐阳拍了拍手,自信地笑说:“行走江湖,什么都会点儿。这车你就先开着吧,过两天我有空了去你——”说着,时沐阳余光看见那到那辆红色甲壳虫擦过他们身边离开。 时沐阳猛地抬头,看到里面开车的男人,眉头顿时皱成一道川字,眼底渐渐露出一片凶光。 忽然,宋心愈拽住了时沐阳的衣角。 时沐阳:“?” 宋心愈指着安全座椅上面绑得乱七八糟的安全带:“安,安错了。” 第13章 宋心愈带婆婆和田乐去了海洋馆和动物园,田乐开心的不得了,晶亮的眼睛到处看个不停,对新鲜事物有着强大的好奇心,硬撑着中午没有睡觉,一直在兴奋地左瞧瞧右看看,直到下午4:30动物园关门的时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回到车里,结果刚上车,田乐就睡着了,宋心愈给他买的小猪佩奇玩偶咕噜噜的从他怀里掉到地上。 田乐睡脸肥肥的,睡了没多久,小嘴儿就轻轻张开,露出两颗小牙,落了口水来,可爱的笑着的睡脸是对这一天游玩的极致满意。 婆婆是个观察能力很强的人,看着宋心愈开的又破又脏的车,等田乐睡着的时候问她:“心愈啊,你这是租的车还是借的车?你每次租车不都是很干净的吗?” 后视镜里宋心愈已经将头发束起,也摘了帽子,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阵不自然,“主编借我的车。” “你这个主编可真是好人呢,总是很帮衬你。”婆婆感慨道:“可这个社会总是对好人不友善,好人没有好报,祸害偏偏遗千年,哎。” 宋心愈认真说:“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嘛。不过您放心,对我好的人,我都会报答的。” “为善者受贫穷更命短,造恶者享富贵又寿延,你就是太善良了。”婆婆花白的头发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又看到宋心愈年轻的脸,便释然的笑了,“那你什么时候还车呀?” “一会儿我微信问问他吧。”宋心愈体贴地劝道:“婆婆您也累了吧,累了就眯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嗯,一定要及时还车呀,”婆婆嘱咐道,“都是人情,拖久了会牵扯出人情的事端。” 宋心愈用力点头,将婆婆和田乐送回去后,她给车加满了油,又去刷了车,就在微信上发文字问时沐阳她怎样还车。 时沐阳却久久没有回复,宋心愈几次点开微信界面,又几次确认自己有连网络,页面上他回复的最后信息是她上午微信问胡松的车加几号油他回复说92号油的对话,宋心愈只好将车开回了家,暂时放下这件事,按部就班地准备下一周的漫画工作和油画工作。 接着周一周二连着两天,时沐阳都没有联系她,也没有回复她发的那条微信,她每次想主动再问的时候,又都前思后想后算了,他是个很忙的人,等到他有空或者他需要车的时候自然会联系她的吧。 可是再忙的人,回复微信的时间应该有吧? 是不是觉得她很唠叨很烦? 她撞了他的车,他应该很生气吧…… 他肯定很生气,她不仅仅是撞了他的车,连西滩村的房子也拖着不签字…… 下次还车的时候,要问清楚修车多少钱,赔给他一些吧。 宋心愈画画的时候总是不时地冒出这些小心思,连带着的后果是比平常画得慢了,进度慢下来,主编都发微信问她是否出了什么事。 好尴尬…… 至于这两天,时沐阳其实是忙得连轴转,四十八小时只睡了三个小时,顶着黑眼圈不停地打电话和去现场,根本没有看微信的功夫。 亏了宋心愈的这一撞,时沐阳认识了陈冬国,车祸当天晚上时沐阳和陈冬国一起吃饭喝酒的时候,陈冬国和时沐阳称兄道弟的聊得很是投缘,然后时沐阳才知道陈冬国手底下不是只有两条船,而是养了一批船,是个大老板,前阵儿陈冬国刚和一个物流公司闹掰,正联系新合作。 在酒桌上双方的背景实力和经济能力都透了底,大概了解对方的可信任度,时沐阳当场就和陈冬国签了口头合作协议,三人在私房菜馆子喝完,晚上时沐阳又陪胡松喝了一顿,第二天一早陈冬国的五只船同时到达港口,还全是重柜,时沐阳立即和胡松发动手里所有的资源联系车卸货。 时沐阳和胡松开的不是大的物流公司,相比陈冬国,他俩才是挂的名头,平时都是朋友有一条两条船来卸货,他俩打两个电话联系卸货就完事儿了,这一口气来了五只船,俩人忙得不可开交,两天就吃了两顿饭。 时沐阳从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开始大生意小买卖只要有利润就全部不放过,虽然物流赶不上干拆迁赚得多,但也都是钱,是钱就没有不赚的理,这又是和陈冬国合作的头一单,他本也不是养尊处优的人,就前前后后亲力亲为,造的是灰头土脸的,就为了以后长期合作的大利润。 时沐阳和胡松在港口的一大堆五颜六色的集装箱中间休息喘气,俩人累得跟狗似的。 胡松深呼吸说:“要累瘫了。” “你有我累吗?”时沐阳气若游丝地说:“我到现在好像还都没醒酒呢,你可是滴酒未沾啊。” 胡松:“我滴酒未沾?从和陈老板喝酒开始,再到你家,都是你挡着我不让我喝啊,也不知道是我分手还是你分手。” 时沐阳:“我疯了我让你喝酒?” 胡松笑呵呵摇头,又忍不住深深感叹说:“宋心愈这一撞啊,撞出来这么个豪爽的大老板……这姑娘可真他妈的是个福星。” 时沐阳笑了,笑得直耸肩,肩膀一抖一抖的。 阳光甚是明媚,时沐阳靠在胡松肩上,仰头望着有零星的几片白云、却依旧湛蓝无比的天空,心想这洒下的金色阳光好像羞红着脸的宋心愈站在云端给他洒钱洒金币似的。 晃眼,好晃眼。 胡松肩膀向上顶着,顶得时沐阳脑袋跟着一晃一晃的,胡松龇牙咧嘴地说:“您能不能别笑得一脸yin-荡。” 时沐阳依然在笑,笑得就是一脸yin-荡。 胡松赞赏道:“宋心愈这个小姑娘,跟你这种人一对比,确实挺美好的。” “我这种人怎么了?”时沐阳哼哼着反问,“要信誉有信誉,要人品有人品。”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