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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纯白的空间。 四周的景色晃得扶迦眼疼,悠悠荡荡,最终落回了实处。 扶迦觉得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 醒来时见得还是那日见过的石榴缠枝窗幔。 她有些茫然,脑海里突然出现“滴”的一声。 “请宿主认真对待任务,女主光环增加5%”。 扶迦怒“刚刚是怎么回事?女主光环为什么会增加?”。 “请宿主认真对待任务”。 系统还是那句话,无论扶迦说什么,都是板平的语气一遍遍的复述。 扶迦气的胸腔作痛,努力让冷静下来。 诚然,她有些消极怠工了。 扶迦过了近十年被cao纵意识的生活,脑海里无论怎样都盘旋着复仇二字,忽然一日她重新回到了正常的,安稳的生活,茫然远胜于其他。 被摁头对着一个目标努力了二十几年,忽然失去了这个目标带来的不是喜悦,更多的是迷茫,扶迦自认不是什么聪明人,当年能一路杀到太后之位靠的就是坚定的目标,而她现在,无疑丢失了这最宝贵的东西。 孤身一人飘荡在异世,手里仅仅是攥着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这个世界里扶迦所经历的这种她未曾经历,扶迦的恨她也不明白,是相信那个承诺去拼命还是听从她心底抬头的怯懦这个选择让她时常处于一直分裂的状态。 她的心理在这两者间反复横跳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所以她硬着头皮睡了程凤楼,将那五皇子的罪证公布于众却又没有继续痛打落水狗。 这个世界太简单了些,程依依的那些男人瞧着权倾天下,然而每个人都有太多的破绽,把柄多的数都数不清,从军饷案被揭发的那一天起,程依依在大周的男人就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相较于心思深沉的周南熙,这帮人简直就像是未出社会的傻白甜一样,不免让扶迦觉得简单的已经没有必要去使劲了。 更何况没有人愿意做别人手上的提线木偶,尤其是身居高位数年的扶迦,扶迦一直别不过来心里那根刺,而睡了程凤楼后,这种怪异而又变扭的感觉达到了顶峰。她不愿意从被世界意识cao纵转到被这个系统cao纵,她进入这个世界以来,无论是对待任务的认真度还是积极度显然都比不上前世,她干的蠢事不少,放任的线索更多,女主和男主的光环她本来可以压榨的更狠,但是她没有。 或许正因如此,系统也开始罢工了。 扶迦心下一沉,失血仍是让她头晕着,她顶着那繁复华丽的窗幔,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茫然。 —— 依旧是剧情不顺手的一天T^T Part1:花魁卷(八) <快穿:rou文女配生存手札(棠酒酒)|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Part1:花魁卷(八) “吱呀——”一声,半扇雕花木门被从外推开,程凤楼一身风霜,面容疲惫的走了进来。 他做到床边,揉了揉眉心道“今日出事是我的问题,你现在这里好好养伤,三日之后我们就得出发,若是伤势未愈吃苦的到还是你”。 扶迦沉默了一会反问道“今日想害我的,是谁?”。 程凤楼一愣“你不知道?”。 “我又怎会知道?”扶迦反问,眉眼间俱是不解。 程凤楼轻叹一声,若无其事的转了话题“你似乎对我救了你并不意外?”。 扶迦轻嗤“程将军啊,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派俩暗卫监视我要是不让他们救我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程凤楼倒是没有被拆穿的羞窘,只是沉默着看了她一眼,忽然躺了下来。 扶迦发觉身边一沉,她一愣,随即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还忽然躺下了”。 程凤楼伸手搂住了她,察觉到她不自在的扭动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腰,声音带着nongnong的疲惫“别动,让我抱会”。 扶迦还想说些什么,转头瞧见程凤楼那张脸就一下哑了嗓子,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就老老实实的躺好了。 倒是程凤楼,忽的闷闷的来了一句“……我们从前当真未见过?”。 扶迦默了一瞬,她心知自己从第一眼见到程凤楼起就的不对劲让对方警觉了,只是如今系统忽然没了联系,再想起系统画的那张大饼也不知还能不能兑现了,她脑子乱乱的,遂也只是回了句“或许吧”。 程凤楼沉默了一会,又问道“或者说,见过你的人……不是我?”。 “倒也不能这么说……”良久的沉默后,扶迦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程凤楼确是忽然笑了,他忽然坐起来身,抬手掖了掖扶迦的被子,轻声道“晓得了,好好休息吧”。 …… 往后几天里扶迦没再见到程凤楼。 或难受或恐慌或迷茫的情绪也没陪她太久。 扶迦一向自认并不是什么才觉惊艳之人,她前世能走到最后靠的是她的坚定的心性和她的狠劲,伤春悲秋后该怎样还是怎样,既然想要彻底反派那就不能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了。 情欲收集度现在程凤楼不配合,再者,因为前世,她对这些事仍有阴影。上次是因为情况危急,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若是让她主动去勾引,她却怎么也迈不过当年她jiejie被那帮人渣在床上折腾死了这事。 更何况,程凤楼哪怕是前世,也终究不是陆程尧,这事一直在她心里变扭着,是一根大刺。 再就是,还有一件事打了扶迦一个猝不及防。 程凤楼此次来京是述职调任,自西北转调漠北,因此走的时候也未有多大的排场,来的时候仅仅是一辆马车,几个骑马的亲信。 扶迦伤势未愈,在此去漠北的路上被安排到了马车上。 面对着曾经彻夜放肆过的地方,扶迦选择了沉默。 她坐在羊毡之上,有些不自在的扣着屁股下的绒毛,只觉得如坐针毡。 瞧见了女孩不自在的样子,一旁手执书卷的程凤楼轻笑出声,换来了扶迦的怒瞪。 然后这一瞪,就发现问题了。 扶迦盯着程凤楼白皙的脖颈,终于想起来她忘了的事情。 那枚银线儿,现在不在程凤楼身上。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东西来,不知该说什么,亦不知该如何说,却又忍不住的去想,在那纯白的空间里看到的那一幕再一次浮了上来,像是摆脱不了的宿命再一次降临。 而这种焦虑,伴随着路程时间的拉长,愈演愈烈。 一切皆是因为程凤楼和陆程尧,相似的地方越来越多了。 一件两件或许不会让扶迦有太多感觉,但是当两个本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行为完全一样那就很难不认人产生一种错乱感。 无论是言行,饮食口味,思考问题的方式,乃至于日常生活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这种错乱在抵达漠北前的一夜攀到了顶峰。 那日程凤楼身披软甲腰挎长刀,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