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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握着龙椅扶手上的大颗龙珠,无意识的在其表面摩挲,只是不知为何,明明珠圆玉润的龙珠表面,今日再摸到的时候,却觉得少了点如昨夜般柔软的触感。 “臣听闻赈灾之银被劫,而劫银团伙现未能捕获,故不知赈灾之银在何处。”北堂冥无趣的放下手,再次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康广陵:“还不承认?莫不是要真给你拿出证据来?” 随即澈王依言出列,从袖抽出一张雪白的布匹,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他无甚波澜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康广陵,口中缓缓读着布匹上的信息:“康广陵,腊月十八日,亲见下属,收受一万两白银,五柄极品玉如意,三月二十日,去大理寺上香,与线人接头,又见前来常宜买官之人,获白银两万两......” “康广陵,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北堂冥揉着眉心,有些人,一旦放远了,这心就大了,比如康广陵,比如,柳大将军。 “朕待你可不薄。”北堂冥恨恨的看着他,怒其不争,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康广陵清瘦的脸缓缓抬起,看着大殿龙椅上的年轻帝王英俊的脸庞和痛恨的眼神,淡淡的一字一字道:“臣敬佩皇上,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澈王,此事便交由你处理!务必要严惩不贷!至于......所有参与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澈王低声应了一句,便让人将康广陵压到死牢看守。待退朝之后,澈王走进养心殿,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冷峻的男子,担忧的说道:“皇兄,这康广陵乃柳大将军手下的左膀右臂,如今您砍断了他的助力,只怕......”这是要逼他谋反! “哼,若他对朕忠心耿耿,绝无谋逆之心,朕自然保他衣食无忧,如果他心中叛变,就不怪朕不念旧情了。”“皇兄心中自有打算,臣弟就不多言了,无论皇兄做了什么决定,臣弟都会跟随您。”北堂冥闻言一笑,拍了拍北堂澈的胳膊“朕相信。” 翠芳阁 凌瑾瑜没有想到的是,北堂冥刚出了院子,就派人将她不小心受伤的事情告诉了皇后段氏。段氏身边的玉兰很快就过来了,带着伤药,还带了段氏的恩典,说她既然受了伤,等伤好了再去请安便是。 凌瑾瑜满眼谢意的送走了玉兰,喝了一小碗粥,又躺在床上睡了。昨晚受了惊吓,半夜里又起来好几次,这会儿眼皮都抬不起来,所以要好好地补一觉。等到睡醒之后,太阳已经出来了。 进宫以后,凌瑾瑜恪守着宫中的规矩,还是头一次睡到这会儿,感觉真是不错。见她起来,佩环和云碧放下手里的事情,忙走了过来。 “主子想要什么都吩咐奴婢去做就好?”直到凌瑾瑜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受了伤,还惊动了太医,两人昨晚担心了一夜,这会儿见她起身,自然一百个不放心。 凌瑾瑜看了两人一眼,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好了,也没多大的伤,挑破了水泡过几日就好了。” “主子也该小心一些,奴婢早就劝主子晚上不要看书,主子若早听奴婢的,还会遭这样的罪?”见着自家主子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佩环忍不住有些生气。 听了佩环的话,凌瑾瑜没有发火,忙软声道:“好了,都是我的错,往后一定注意好不好。”见着凌瑾瑜这样,佩环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凌瑾瑜起身去了外间。 云碧扶着她坐在软榻上,转身摆好了茶水和糕点。早上只用了一碗粥,这会儿肚子里觉着空空的,见着桌上的糕点,凌瑾瑜伸手就拿起来咬了一口。一碟子糕点,凌瑾瑜吃了大半碟子,才觉着不饿了。 佩环正收拾着,见着软榻上的针线筐,不由得担心道:“眼看着就到皇上的生辰了,主子受了伤,可怎么好?”凌瑾瑜听了,才意识到这确实是个问题,可她手受伤了,别说刺绣了,动一动都疼痛难忍。 所以,这荷包是没办法做下去了。“收起来吧,前段日子闲着没事儿不是还做了两个。”听着凌瑾瑜的话,佩环忍不住说道:“主子说的,是那个......” 佩环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总觉着自家主子之前做的那两个荷包上的花样格外的特别。好看是好看,针脚也细致,可她也说不上来,自家主子绣的到底是什么图样。 其实,凌瑾瑜绣的两个荷包,一个绣着只熊猫在那里吃竹子,一个绣着个卡通版的汉堡包,旁边放着几根薯条。佩环没见过熊猫,更没听说过KFC,当然认不出来。 至于凌瑾瑜为什么要绣那汉堡包,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真的很怀念很怀念。小时候家里虽然富裕,但是父母总觉得那是垃圾食品,以至于见着别人吃汉堡包的时候她就特别的羡慕,到最后这两种食物就成了她最喜爱的快餐。 凌瑾瑜拿在手里看了看,当然只有熊猫那个能勉强送出去,至于为什么说是勉强,凌瑾瑜想着这个时代的女子送夫君荷包,应该是绣些鸳鸯什么的。不知道北堂冥收到这个荷包后,会怎么想。 凌瑾瑜坐在软榻上,手里握着一本书,不过注意力怎么都集中不起来。某人一连几日,一下朝就过来,一呆就是一整天,不仅如此,还时不时的拿些簪子手镯什么的给她。他之前送她东西,是赏赐,可现在,却真有几分送她礼物的意思。 这样的北堂冥她都有些不认识了。凌瑾瑜盯着北堂冥看了许久,正要移开视线,对方就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不好好看书,盯着朕做什么?”北堂冥微微勾了勾唇角,声音温和好听。 被他发现了,凌瑾瑜有点儿尴尬,想了想才小声道:“皇上没有事情要忙吗?”言外之意,你一个皇帝整天呆在她这里会不会不好。 北堂冥被她说得笑了起来:“瑜儿难道不喜欢朕陪着你?”这几日,凌瑾瑜听多了他这样的调调,所以早就不像第一次听到那样大惊小怪了,听到他的话,很快回答道:“皇上这样问,婢妾怎么敢说是?” 凌瑾瑜吃准了他不会生气,不管怎么说,她也勉强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嘛。果然,听了凌瑾瑜这么回答,北堂冥只笑了笑,转头吩咐站在那里的佩环倒杯茶过来。 这几日,膳房的那些人又恢复了往日的殷勤,甚至比之前还要客气几分,每日都变着法儿做些好吃的送过来。凌瑾瑜知道,这都是沾了北堂冥的光,心里也很是有几分感慨。 见着银杏递过来的茶,凌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