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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早膳,一脸苦闷,边吃边捶打着自己胸口:“唉,我觉得最近好累,经常喘不过气,我心脏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骁贵人无奈道:“那你就少吃点吧。” “我知道,每次步萌和皇上相处,你就浑身不得劲,”言轻掐指一算,神叨叨地做出诊断,“这种病学名上应该叫做‘羡慕嫉妒恨综合征’。” 曲碗碗垂了目光:“还有救吗?” 言轻吐出绝情地两个字:“绝症。” 院子里终于传来动静,是步萌回来了,曲碗碗伸脖子看了一眼,就快乐如小鸟一般飞了出去:“萌妃jiejie,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绝症病人超乎寻常地快乐着,言轻这时改口道:“我的诊断没错,这时绝症早期,间歇性发病,不信走着瞧。” 步萌的衣服和脸上沾着零星的泥点,手上也沾着泥,就像刚拾荒归来,气质已经低到了尘埃里,骁贵人皱起眉,帮她擦拭脸蛋:“怎么回事,弄这么脏,你掉坑里了吗?” 言轻在一旁抱着双臂:“这是行为艺术,对吧?你是想告诉我们,侍寝之后,这后宫就像是泥潭一般。” 步萌举起手掌示意:“没有啦,这泥是陶泥,皇上非要让我去做陶艺。” 曲碗碗听了就冒出星星眼:“啊!我也好想玩,两个人玩陶艺的感觉好浪漫啊。” 骁贵人一本正经道:“完全不觉得,一起玩泥巴有什么浪漫可言?” 言轻也接话:“对,真正的浪漫应该是一起数钱。” 曲碗碗道:“数钱也太庸俗了吧,浪漫分很多种,我觉得送花是最基础的浪漫,送梅菜扣rou的话就可以说是浪漫到天际了。” 骁贵人点头:“我明白,吃货的浪漫就是给她一顿饱饭。” “胡说,起码也得好几顿呀!”步萌边去清洗自己边吐槽曲碗碗:“碗碗,那你明显走错路了,当时你就不应该进宫,反而该嫁个厨子,天天给你玩浪漫。” 等清洁干净,步萌和大伙坐下喝茶,正准备八一八最近皇宫有没有什么新鲜绯闻,吴惟庸就端着一件用红布盖着的托盘进来,言轻马上起身迎接,伸手要端盘:“呦,吴公公,你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啊?让你破费了,这多不好意思的。” 吴惟庸没给言轻,而是把托盘放在了桌上:“这不是老奴送的礼物,这是萌妃娘娘和皇上的陶艺作品,刚烧制好,老奴就给娘娘送过来了。皇上说了,见物如见人,还望您能悉心保管,用爱呵护。” 曲碗碗抢答:“放心放心,见它就如同见到皇上,我们肯定会让它完整无缺寿终就寝的。” “寿终就寝?怎么说话呢?是不是有什么暗示?”吴惟庸不太高兴。 言轻解释道:“她想说的意思是寿比天齐。我们一定会让它一代传一代,哪怕风起云涌千年已过,都保证让它出现在未来人的博物馆里,行了吧?” 吴惟庸这下笑得眼角立马堆起了褶子:“好了,那老奴就放心了,跟皇上也有交代了。” 骁贵人掀开红布,里面是一个很丑的陶制品,丑到什么地步呢?丑到“惨绝人寰”这四个字仿佛天生就是为它打造的。骁贵人笑了:“这皇上也太客气了,知道你的痰盂裂了,还给你做个痰盂,人生有幸莫过于此。” 言轻道:“我现在相信什么是真爱了。” 曲碗碗发出质疑:“你们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啊!这哪里是痰盂啊,这明明是狗盆!大黄的食盆缺了一个角,所以萌妃jiejie就和皇上一起给它做了一个,对吧?” “这是花瓶!花瓶!”步萌拼了命地澄清。 言轻笑道:“太难得了,它竟然百分之一百的避开了世间花瓶的正常长相,真是创新界的榜样,为你点赞。” 等吴惟庸一走,步萌就将花瓶随意塞给曲碗碗:“喏,你喜欢,这花瓶就送你了,你留作纪念吧。” “啊太好了,我要仔细看看,说不定还能看到皇上的指纹呢!”曲碗碗兴奋地拥抱住步萌,表示感谢。 步萌被曲嫔勒得快要翻白眼:“松手,松手,感恩在心间,咱们走心就成,你快要勒死我了……” 第十三章 最后的约会 近来宫里很是热闹,嫔妃们穿衣打扮都朝着选美比赛的方向走,她们觉得皇上解决了如贵妃和如太师这种心头大患,心情肯定很好,说不定还会考虑给后宫的嫔妃们集体晋升一个位份。大家都想美美地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让他一眼难忘,从此跟她们进入到情意绵绵的偶像剧大片里。 曲碗碗作为温楼的忠实迷妹,肯定是不甘落后的,她在屋里窜来窜去,不停找着合适的衣裳穿,说到这了可不得不提及,曲碗碗是宫内评选的“一炷香之内换衣裳最快”的荣誉获得者,其动作之纯熟、技术之精湛,走位之迅速,均让众人望尘莫及。 曲碗碗的情绪非常激动:“啊怎么办,我现在一直强忍着心花不让它怒放出来,可是还是没能忍住,哈哈哈!我们会不会像传言那样集体晋升?怎么办我好激动,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看来我得再做几身衣裳压压惊,还要再准备一些漂亮话留到晋升演讲的时候来说……你们快先帮我想想词!” 步萌的眼都要花了:“碗碗,这已经是你试的第八件了,你穿穿脱脱得不烦吗?到底是什么让你练就如此的手速的?” 曲碗碗道:“不烦啊,我这么喜欢皇上,再穿上漂亮衣裳,皇上肯定会多看我几眼的。” 言轻插嘴道:“光喜欢有什么用啊,全天下的人还都喜欢银子呢,也没看着银子成精普度众生啊。” 可能是穿穿脱脱试衣服太过频繁,曲碗碗着了凉,虚弱地被言妃和步萌左右搀扶着,一齐朝太医院走。言轻抱怨着:“这太医院的人如今真是腕儿大了,叫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 曲碗碗嘤嘤嘤地叫唤着,步萌安慰道:“别怕,去让太医给你切个脉,熬点药喝了,很快就没事了。你鼻涕要流下来了……”步萌掏出手帕捏住她的鼻子,“使劲。” 曲碗碗大力擤鼻涕:“嘤嘤,谢谢你们照顾我,我不怕生病,我只是担心生病以后会被隔离,那样就更没机会见到皇上了……” 步萌翻了个白眼,心想温楼有什么好见的,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三人到了太医院,看见柳谨言正在愉快地打着麻将,眼看着九要胡牌,步萌几步上去拧住柳谨言的耳朵:“你个庸医!今儿你当职,竟然为了打麻将而耽误曲嫔的病情,你是不是想死?” 柳谨言也吸吸鼻涕:“息怒息怒,我们几个太医突然染了风寒,换班的人正在进宫的路上,我们只好先进行心理娱乐治疗,互相稳定一下病情。”这种清新脱俗的狗屁一般人是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