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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芬芳。 陈年捧起酒杯,香气像有自主意识似的阵阵扑鼻,她闭上双眼浅酌一口,只觉得有点甜,很醇香,别的味道就品尝不出来了。 “干杯。” 她郑重其事地碰上程遇风的杯子,仰头把剩下的酒喝了个见底,程遇风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神情,没什么异样,花雕本就度数不高,于是又放任她喝了第二杯。 陈年越喝双眸越亮,脸颊也悄悄泛起了两坨女儿红,她摇了摇头,眼神一下变得迷离起来,“机长,你怎么整个人都在晃?晃得我头好晕啊……” 程遇风一听就觉得不妙了,他刚放下杯子,感觉到脸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捧住,濡湿的、温热的带着酒香的气息也离得那么近,几乎和他的呼吸融在一起…… “啊,终于不晃了!” “陈年,”程遇风轻轻把她的手拉下来,“你醉了。” “我没醉。”陈年很执着地小声反驳,“我没醉。” 像要证明自己真的没醉,她又说:“我还可以背诗,李白的诗,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 程遇风揉了揉眉心,语气有些无奈:“这是苏轼的。” “胡说。”她纠正他,“这是李白的诗。” 真不该让她喝第二杯的。不过,谁能想到她酒量浅成这样呢? “机长,我能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看来还没彻底醉过去,至少还记得他是谁。 陈年呢喃了句什么,第一遍时程遇风没听清,他凑过去认真又听了一遍,微微一怔,虽然声音模糊细碎,但还是能分辨出,她是在问他有没有女朋友。 他怀疑是自己也喝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回过神,直到衬衫袖口被人轻轻扯了两下。 她太久没有等到答案,似乎有些不满,红唇嘟起来:“机长,你怎么不回答我?” 陈年睁大眼睛,很努力想看清他的脸,但都是徒劳,她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软绵绵地趴在桌上。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陈年拍了一下桌子:“我不想做选择题。”她又问他,“题目是什么?纸呢?笔呢?在哪里?” “哎,我想起来了。” 陈年又重新抬起头,认真告诉程遇风自己的答案,“有的话就算了,”她边说边在桌上画了个“X”,“没有的话……” 程遇风对上那双泛着朦胧微光的眸子,面上依然是气定神闲的表情,可是心口的某处却不受控制地浮现一丝奇异感受,浮光掠影般,快得他几乎抓不住。 “没有的话,”陈年傻笑一声,大概是醉酒的缘故,连声音听起来也难得万分娇软羞怯,“我能不能先在你那儿报个名啊?” 程遇风薄唇微抿,有些艰难地消化完她的每一个字,他在小院里走了一圈,还是难以相信…… 心潮难平。 等他回来时,罪魁祸首却无知无觉地趴桌睡着了。 程遇风抵头失笑。 他把陈年扶回房间,然后掩上门,一路踏着星辉夜露和虫鸣声,朝镇中心的旅馆走去。 *** 昨天晚上睡得早,翌日路招弟天刚亮就起来了,跌打酒果然很有效果,她的脚已经不怎么疼了,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她去厨房找了一碗剩饭,随意浇点酱油吃完,早餐就算对付过去了。 路吉祥还在房间里睡着,依旧鼾声大作,路招弟到底还是心软,怕爸爸一个人在外面出什么事,晚上睡到九点钟,还是爬起来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奶奶找到了,并且会在陈年家睡一晚。 路吉祥脑子还混沌着,也不去问具体过程,只要人找回来就好,但想了想还是打算去看一眼,见门关着,心想两人已经睡着了,他这才往自己家里走。 路招弟轻声出门出去喂完鸡,接着回到房间补昨天的日记。 “今天只有一个字可以总结,累!……到处都找不到奶奶,我的心跳几乎都停了,mama回了娘家,爸爸又喝得烂醉如泥,谁都指望不上,我真是连哭都哭不出来,还好联系上了陈年,还好最后把奶奶找回来了。不过,我有点对不起陈年呢,不仅大老远把她叫回来,而且昨天是她生日,我都忘了和她说声生日快乐。” “陈年是和一个陌生男人回来的,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写到这里,路招弟的笔停了下来,“听说他就是那位很厉害的机长,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想起陈年曾用“光风霁月”来形容他,直到昨天见面后,路招弟才觉得这个词是多么贴切,他简直长得比电视上的明星还要好看! “陈年好像和他挺熟的样子,他们之间说话是那么自然,说实话真的有点羡慕,她好像总是很轻易就能交到朋友,不像我,连和他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隐约间,路招弟似乎听到了mama的声音,屏息凝神再去听时,又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又继续往下写。 路招弟没有听错,苗凤花确实回来了,她几乎一夜未睡,天没亮就往家里赶,一进门就径直地冲进房间,悄悄锁上门,然后把床上的路吉祥拖了起来。 看到双手抱胸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老婆,路吉祥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又闭上眼,没想到她直接跳到他身上来,差点没把他压个半死。 “快醒醒,别睡了!”苗凤花在他脸上拍了两下,“我这次带回了个重大消息!” 痛感让路吉祥清醒了过来,他先是错愕,然后狂喜不已:“老婆你回来了!” 苗凤花的情绪也是高涨无比,不过显然和路吉祥的欢喜大相径庭,她忍了一个晚上,憋得五脏六腑都快爆炸了,直到此刻总算可以一吐为快。 “我听我大哥说了一件事。” 事实上,苗凤刚是以一个笑话的形式跟她说的:“有个A市的富商,听说还是什么航空公司的老总,他一直在找失踪十几年的女儿,你说都丢了这么多年,哪里还能找得回来呢?不过抵挡不住诱惑大啊,知道消息后,不知多少人带了孩子过去,你猜怎么着,其中不少都是自己亲生的,DNA一比对,什么牛鬼蛇神立刻现了原形。” 苗凤花平时都不怎么出门,消息滞后了很多。 苗凤刚又说:“消息没在你们那边传开也是正常的,你也不想想你们桃源镇,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千方百计往别的地方丢了,还上赶着把别人家的女娃娃捡回家养?这不是傻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苗凤花的呼吸大起大落,一颗心像刚经历过一场八级地震,这可不就是正好有这样的傻子呢?!巧得很,她还认识呢! 听老婆说完,路吉祥还有些云里雾里。 苗凤花恨铁不成钢地在他腰上用力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