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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的手捉出来丢开,低声说:“怎么这么猴急?”不等他感觉懊丧,却又抓着他的手,引导他前行。 她是有经验的——虽然这一世还是处子。 罗逾的手被动地跟着,感受她花瓣儿般柔嫩的肌肤轻轻颤动,慢慢潮红,慢慢也得了些诀窍。到得臀腿时,仿佛开窍一般,满把抓住揉捏起来,换得她双眼迷蒙,轻轻呻唤。 再试一试,果然早已濡湿,他一下子激动起来,三下五除二除掉自己身上的障碍,在她耳边说:“行了?” 那厢红着脸,勾着他的脖子,徐徐点头。 生命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宛如出生时要历经狭窄的甬道,又仿佛患难时有若干峡口和坎坷,可是前方是可以逾越的高峰,是万丈璀璨的光芒,是五色粲然的烟花……一切疼痛、艰难、塞阻都是值得的。 不觉间,汗水遍布在鼻尖、额角,两个人睁开眼睛时,瞳仁里都映出对方的模样,都在笑,弯弯的眉,小小的笑涡,彼此映照,说不出的幸福和喜悦像蜜汁一样流淌遍四肢百骸。 这种说不出的美快,灵与rou的交融,罗逾觉得身体一阵又一阵的震颤,想克制也克制不住。他觉得时间似乎太短了,太不甘心,可是无法自控,长吟一声,双手抱紧了身下的人儿。 俯身在她颈边一会儿,再不甘心也得起身。他带着些遗憾和懊恼,看看杨盼,期期艾艾说:“昨晚没睡好……” 所以,不是能耐不行。 杨盼笑得眉眼弯弯,颊边的酒窝深深的。她仿佛也没有了先时的害臊,坐起身,伸臂抱住罗逾的胸脯,鼻尖在他胸膛磨了磨,温软地说:“可还是胀得好难受呢!” 他温柔的目光立刻转过来,把她看了个遍,却丝毫没有轻亵之感,赶紧用被子把她赤_裸的小肩膀裹起来,用手绢吸掉她额角亮晶晶的汗珠,低声说:“第一次,难免的,以后就好了。” 杨盼点点头,笑眯眯说:“嗯,以后就好了……”不胜娇羞,斜眸瞥了他一眼,便垂下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够肥了吧? ☆、第一三三章 外头已经是日上三竿, 汗津津的两个人才起床洗漱。杨盼问:“你们这里, 新婚之后要拜见父母吗?” 罗逾蓦地担心起来,点点头说:“是的, 我父汗早朝之后,我们就要去拜见磕头。”俟杨盼点头之后,又小心翼翼说:“还有我的生身母亲……” 杨盼瞟了他一眼, 豪迈地说:“你的母亲, 我自然要去拜见,不过就是磕三个头,理所应当的。” “但是……但是……”罗逾期期艾艾起来, “我父汗说,若是要去后宫拜见我的阿娘,就得到他二百多个嫔妃那里依次磕头问安,然后才可以去拜我阿娘。我知道, 这个要求过分了……”他面色晦暗起来,新婚的快乐,被这莫名其妙的要求给冲淡了。 杨盼的脸也变了:她在南秦是一国公主, 这次嫁过来也是尊贵的和亲公主身份。给罗逾的父亲和嫡母叩头,这是做儿媳妇的礼数;给他“亲娘”磕头, 也算是孝道所关;那么,其他的妃嫔, 名分上是“父妾”,按南朝的习俗,地位都不过高等的奴才一样, 还要她一个个去磕头?! 她正色问:“这又是为什么?” 罗逾低下头,好一会儿才说:“你不知道,我母亲身份低微,而且不知因为什么触怒过我父汗,所以连着我一起不受待见。我父汗不欲我和新妇对她行母礼,就提出了这样苛刻的要求。你要实在觉得委屈,就……就以后再说吧。” 他神色落寞,杨盼不想答应,但是也不忍拒绝,见端来早餐的奶茶,接过啜了一口说:“先去拜见可汗和可敦吧。” 儿子成婚翌日,皇帝叱罗杜文在被称为“可敦”的皇后的凤翔宫里喝茶等待。少顷,外头传报扶风王携新婚妻子前来叩首谢恩,皇帝对皇后贺兰氏笑道:“新婚小两口居然没有赖床,还算懂规矩的。” 皇后笑道:“宥连从南朝回来,确实性格脾气都变得好多了,人也亲善温和多了——想想他小时候那种孤僻的样子,碰到一只虫子就洗手洗得近乎蜕皮,现在再瞧,真都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叱罗杜文不置可否,却轻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不出是赞许还是不屑。 贺兰氏知道所有的往事,觑着眼儿偷瞟丈夫,见他目光失焦,不由出语提醒道:“他们在外头跪候呢。新妇娇嫩,南方唤做‘娇客’的,大汗还须给人家一点面子。” 叱罗杜文转过头,似笑不笑地说:“自打素和回来,你对宥连就好得多了,你要感激他,直接求朕封赏不就是了?” 皇后给他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低了头也不敢反驳,直到看见罗逾带着新妇进来,才重新抬头,看看这位南朝来的公主。 她在打量,皇帝更是盯得眼儿都不错,连罗逾进门前还捏着人家手的细节也看在眼里。 进门之后,自然是男子在前,女子在后,一起给上座的父母下拜。叱罗杜文想着老对手杨寄,他们两个人有惺惺相惜之意,但毕竟更多的时候是敌手,心里难免有警惕和不忿,所以始终冷着脸看着新婚的小两口,直到杨盼行完大礼,含着笑抬起头来。 花丛见惯的叱罗杜文,也不觉得这新妇有多么的貌美,但是笑得真诚灿烂,甜美的小酒窝盛着温暖,大圆眼睛不时羞怯而崇拜地望着身旁丈夫的侧脸,若得罗逾别转头露一个安抚的微笑,她就是一脸幸福。 这就是爱啊。 皇帝想起自己,不免有些心酸,皇后恰好在他耳边轻语道:“新妇确实可人,是不是让他们起身?” 他皱起眉,横了皇后一眼,身子让开了一些,才粗声粗气道:“免礼吧。” 杨盼早晨才恶补了冲调酥油奶茶的法子,此刻在宫人的侍奉下,调好奶茶,膝行到皇帝和皇后身前,奉上奶茶:“请父汗和可敦赏脸。” 皇后喝了一口,连声赞好。 叱罗杜文也呷了一口茶,也不夸赞,倒是冷冷笑着对杨盼说:“你父母一向可好?十几年没见杨寄那家伙,倒不知他还赌不赌了?” 直呼其名,是最大的不敬重。 罗逾抬眼看看父亲,又担忧地看看新婚妻子。 杨盼也有一瞬间的不快流露在脸上,但随即笑着说:“多劳父汗挂念,我父皇母后一直都好。父皇在建邺还常常想起老对手,总说世上英雄惜英雄,两国和亲,便是化干戈为玉帛,曾经是对手,日后为朋友。我父皇又说大燕陛下虽非汉人,却是饱读诗书的皇帝,而他自己每日只知道问政、赌博,才情上反而是远不逮及——当年有数次和父汗面对面,都是他更显得粗鲁呢。” 字里行间隐着批评。 叱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