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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心疼起来:“哎呀,想吃什么早说啊!阿母亲自给你们做!” 于是两个人争先恐后报起菜名: “炖笃鲜!” “拌笋尖!” “团鱼荤粉皮!” “酱猪蹄!” “鲈鱼脍!” “葵花大斩rou!” …… 沈皇后一口一口都答应:“行,行,都行!费事儿是费事儿,但只要你们想吃,再费事都没事儿!” 皇帝羡慕起来,凑上来说:“那我要吃螃蟹得胜羹……” 沈皇后说:“没有!” 皇帝很受伤,但跟老婆没得争,只能乖乖躲一边儿去别现眼。 沈皇后还和多少年前在民间时一样全无架子,麻溜儿地脱掉外头缎子正装长衫,挽挽袖子就下厨房去了。 杨盼感觉父亲情绪不对,急忙自告奋勇:“我给阿母打下手去!” 杨烽也发现阿姊逃得是时候,急忙也说:“我也去……” 皇帝一揪他脖领子把他揪回来:“你一个儿郎家去厨房干什么?回来,跟你二弟现身说法。” 杨盼溜得早,跟着阿母到了后头的御厨房。皇后当然不用亲自洗菜切菜,只细细吩咐厨娘按她的要求把各色的原材料备好,自己时不时翻看检查一下。 杨盼想母亲想得直想跟她撒娇,像小时候一样,从背后揽住沈皇后的腰,把脸蹭在她背上。却发现自己的个头都已经赶上母亲了,下巴正好可以搁在沈皇后的肩头上。 “阿母。”杨盼抱着母亲摇啊摇。 沈皇后回头看看女儿,笑道:“个子真是飞长啊!就是一拔长,就显得瘦了。”又悄悄问:“一过年,都虚龄十六了吧!有没有……来癸水呢?” 杨盼脸红红的,害臊地点点头,脑子中突然想起了马车上那尴尬的一幕,顺带也想起了罗逾,心里有点惴惴不安。 沈皇后笑着说:“真是变成大姑娘了啊!可惜这么重要的时候,居然在外头。” “阿母别说了嘛!”杨盼摇着母亲的手。 沈皇后知道女儿家脸嫩,笑着掐了一把杨盼的脸颊:“不说了。既然是大姑娘了,确实也该当学一些cao持家事——日后公主出降,虽然不需要你亲cao井臼,但是自己会做好吃的,会做些漂亮的针线活儿,可以给喜欢的人做,多好!” 杨盼想着自己那个剑套,无颜见人。但是阿母这一手好厨艺,还是可以学的呀!恰好猪蹄已经洗好、切好,摘好了毛,沈皇后叫厨娘烧了滚水焯猪蹄,顺便叫:“阿盼,正好一起学着点。阿母的手头功夫,都可以教给你!” 融融穆穆一大家子吃了沈皇后亲自做的家宴,菜色不算多,但是特别落胃。皇帝见几个小的吃饱了在打哈欠,立刻道:“阿火从明日起继续到外书房读书,阿盼也是。所以今晚都早点睡,别耽搁了。”最后亲亲小女儿,叫乳母带走。 外头清净了,沈皇后看看皇帝,皇帝也看看她,对视一笑。 沈皇后说:“在外头巡视了将近一年了,辛苦了吧?” 皇帝正好伸一个懒腰:“谁说不是呢!累死了还不能说,还要照顾两个小炮子。又当爹又当妈的,苦啊!”放下手臂的时候顺势把皇后一揽,抱在怀里就往榻上赶:“睡吧睡吧,再晚,耽误明儿早朝了。” “才打了头更,耽误不了。” “耽误的!”皇帝说得很认真,但是手上的动作浮皮潦草的,解皇后的衣带解得乱七八糟的。 “别急!”皇后伸手把他的手一摁,“你又当爹又当妈的,是辛苦了。是不是一辛苦脾气一上来,就打我的孩子?” 皇帝顿时噤声儿,眨巴了一会儿眼睛才皮了脸笑道:“你不是说打得好该打吗?” 皇后脸一板,皇帝也不敢笑了,低声说:“你别听俩小的夸张,打是打了,没打几下,而轻得来——简直是挠痒痒。” 皇后叹口气说:“我看阿盼和阿火真的不一样了。” 皇帝屏住气,偷眼扫视了一下寝宫四处——他已经悄悄叫人把皇后这里所有带棱子的东西都收走了,就是怕被罚跪床头——还好,里头一片干净,跪也不怕。 皇后接着说:“我原先也想错了,自己小时候过的苦日子,总想着给孩子要给最好的。可是给了阿火和阿灿最好的,没一个知道感激,反而天天攀比吃喝穿戴。这次回来,我看阿火打扮得朴素,也绝口不提饭碗菜碟的美丑,你看席上阿灿抢了他一块蹄筋,他作势要敲阿弟的脑袋,实际上也没真碰着阿灿。” 她的手轻轻抚着皇帝的脸颊:“以后,我只严格管孩子就对了!” 皇帝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连连点头:“可不是!阿火真是个聪明孩子,鬼精鬼精的,但是现在也有担当了。天下这个位置交给他,我也算是放心了。”得了表扬,接下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了,他放心大胆地再次解皇后的衣带,这次心定神凝,没一会儿就解开了。暖烘烘的被窝,香喷喷的爱妻,他像进入了仙境一般。 足足折腾到了三更天,沈皇后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拍着他气恼地说:“来日方长,你非得今日一晚上把十天的量都给补上吗?” 皇帝气喘吁吁往她身上一趴,笑道:“不成,你欠我大半年呢!” 皇后踢他一脚:“谁欠你!不觉大半年了,你别只想着床榻上的事好不好?你天天看着不觉得,我今儿看阿盼,那可真是大姑娘了!你自己下的谕旨,劝耕劝织,也劝天下小儿女早些婚配生育——天下曾经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人丁不旺,要早早生育才能慢慢补足萧条地方的人气儿。你的长女,总不能反其道而行,拖成个老姑娘吧?!我看,也不要太溺爱她,该指婚就指婚吧,王蔼这孩子我觉得挺不错的。” 皇帝不由叹气:“黄了!” “什么黄了?!” 皇帝说:“王蔼啊,为了离间北燕和柔然,他借着送亲的机会,拿着罗逾的剑去了柔然,本来只是想闹出一场北燕的叛变和内乱,哪晓得他被柔然的公主看上,招赘了驸马了。” “啊!”沈皇后不由大声问,“那我阿盼怎么办?” 皇帝只叹气摇头不说话。 沈皇后想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他拿着罗逾的剑去柔然?为啥?罗逾这小竖子是交代了什么吗?” “嗯。人家妥实的是北燕的皇子。后来被阿盼又偷偷地放回去了。”皇帝说,“这俩孩子纠缠得那叫个悱恻!哎!我都想起咱们俩年轻的时候!” 这是褒奖么?像他们俩年轻的时候一样私定终身、搞大了肚子再结婚? 沈皇后不乐地想着:我才不要女儿这样! 她闷闷地生气了。皇帝觉察到不对,也不敢再纠缠,默默地躺下来,偷偷把一只手放在皇后腰上,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