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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住的这是哪儿?睡的这是哪儿?说他对我没意思,我能说服得了我自己吗…… 可是你看他,这么不主动,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怎么我也不能就这么干躺着是不是? 我强上? 看了看我还缠着绷带的一对熊掌,再动了动腰……我连下床都是一瘸一拐的,路不能走几步的人,你指望我按住他?阿德里安,二十岁就入“校”的人,骑马击剑摔跤外加近身搏击一共十六个老师的得意门生,单手都能拧断我的脖子……咳咳,我有些不自然地转了转头。 洗干净了脱光躺床上? 我望另一边墙看过去,玫瑰纹饰的华丽大镜子里一张惨不忍睹的脸,眼睛还是停留在一大一小的阶段……虽然我很乐观,但是我还是有一定的是非观和审美能力的。 想了想每一场舞会上阿德里安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那些女人,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前者更渺茫。 我是有一点点的绝望…… “你第一次走神。”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床边,微微低下头来看着我。 “诶?” 他脚下帝国青的长靴走过地毯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的动作一直很安静。 我往地上瞄了一眼,长绒毛的波斯四方地毯——据说米色羊绒地毯是同性恋的标志。 “我以为你看我的时候都是很专注的。” 他说的极为平静,就像在表述“我看书的时候都很专注”一样。我的脸腾的一下熟了,满脑子五颜六色的幻想登时恶灵退散。 “谢谢你。” 不知道怎么回事嘴里忽然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来,我永远嘴巴比脑子动得快。 而且语气还要命地诚恳……破坏气氛吗这不是? 他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你指哪一件?” 我我我,我哑巴了。 从我和他见面起,没有一件事情不需要道谢……这个这个,欠得多了,我以身相许行不? “我喜欢你。” 白痴,都说了好几遍了。 “你对我真好~” 所以,请让我以身相许吧。 “你也喜欢我吧。” 这个……接的好自然…… 他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就是就是,这么无赖的话居然还真有人敢在他面前说出来,而且这个家伙吃他的用他的现在还睡在他的床上,正在用饿了一冬天的狼的眼神看着他,气息奄奄半死不活,两眼绿光闪闪。 奇迹,这个人还活着真是奇迹。 “我常常不能理解你思维的逻辑在哪里。” 他气极反笑,修长的眉斜斜地飞起来,那种要命的魅又从四面八方开始汇聚。 镇定,镇定…… 我脉脉不语深情款款目不转睛地抬头凝视着他的脸,心里说:哼哼你就嘴硬去吧……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可能打得过我,”他不为所动地说,“而且你现在是伤患,不宜剧烈运动。我不介意再用酒精棉提醒你一下。” 啊哈,我讪笑两下,摇摇尾巴,“我并没有做剧烈运动的打算,可是约德尔少将,您可以进行任何剧烈运动。” 我忽然非常佩服安迪洛尔的脸皮厚度。 显然,另一个人也很佩服。 我想我在他的眼里一定是与众不同的,喜欢他的男人肯定不在少数,曾经恩斯特就是一个。可是敢于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明目张胆得寸进尺,而且打蛇缠上棍的人肯定只有一个。 他为什么总是默许这种存在呢? 他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你确定?” 我吓了一跳,什……什么意思? 还没等我来得及惊喜,他又说: “待会儿我给你换药。” 让我……昏过去吧。 接下去的两个星期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突飞猛进式的发展,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亲自给我换药的次数越来越多,敷药的时间越来越长。直到我鬼哭狼嚎到口干舌燥的时候,忍无可忍地就近咬上某个一直在诱惑我的视线的柔软物体。 然后导致下一次换药的时间继续延长。 如此往复。 好吧,打是亲骂是爱,恩斯特说过,偶尔的疼痛是增加情趣的一种表现。 但是时间长了我不免怀疑某人有某种不太好的倾向。 那以后受苦的还是我。 这可不行。 当我洗干净擦干了走进他的房间的时候——我也觉得这挺暧昧。 可是对于我明明已经手脚健全却无病呻吟地赖在他的卧室,他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却之不恭对吧。 房间里飘着淡淡的英伦红茶的香气。 混着若有若无的百合香。 钢琴的声音像塞拉利昂的少女歌咏,慢慢的,轻轻的,宛如流水。 房间里空无一人。 唱片在窗边独自地一圈一圈地旋转,磁头泛着鹅黄色的立式台灯的光线,寂寞惆怅。 李斯特的。 玻璃窗上有一层白色晶莹的积雪。 窗外有细细的风雪声。 大教堂的钟声一直传得很远很远,一下接着一下,庄严,圣洁,在我的心里显得有些空旷。 我在床边坐下,忽然觉得自己应该祈祷。 手在胸前合握,心却无法平静,思绪纷繁,我凭什么祈求幸福呢? 太卑微的我,如何祈求太奢侈的陪伴? 虽然仅仅只是要求陪伴而已。 唱片的磁道已经走到了尽头,房间里安静下来,我的心依然混乱,此时格外混乱。 祈祷词一句也念不出来。 “犹太教徒也会在平安夜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