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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作者:白露晚屏

    文案:

    自幼被卖到N市毒xue当雏妓的程双在日记中写道,“我没有爱他的资格,但是我有守护他的理想的资格,去接近魑魅魍魉,可以为他带来哪怕一丝一毫的线索,减少哪怕只有微乎其微的牺牲的概率。”他的这段话,是写给曾几何时给了他一个绵长而柔软的拥抱的一位缉毒警察许传风的。程双毕生的愿望,不过是“我终将随着你的背影,穿过大片廖无人息的黑暗,只要已在光明深处的你,不必转身。”我们的现世安稳,为远方或为柴米而幸运地烦忧着,是因为纵有黑暗当前,他们一往无前。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传风,程双 ┃ 配角:落芊织,郑谚,邓依依,展征,康扬,于深烛,希凤星 ┃ 其它:缉毒,安定,理想

    第1章 序章

    “哎,你说这人以吸了毒,脑子是不是都不归自己管了,脑袋都被龙虾拿钳子钳住了啊,连六亲都不认了,什么玩意儿啊这都。”这声音,坐在缉毒大队办公室里,都能听得见,楼道里中气十足的嚷嚷声。

    “郑谚不定又看见什么大案了,在门口正发表高见呢这是”缉毒市队屋里立刻有差不多大的小伙子跟着掺和上了,“郑谚,你有听着什么抛妻弃子,谋财害命了啊,让您郑老板这一大清早吊嗓子。”

    一唱一和,热闹得很,很多人都不知不觉放下了手里的早点,观赏这晨起的一出大戏。

    许传风嘴里嚼着早点,貌似无意地朝门口溜达,溜达来溜达去溜达到门外面,伸手拦住了满嘴白话的郑谚。

    “什么案子,有话屋里说去”许传风放低了声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给他,“别那么活泛!”说着朝靠窗的位子一瞥,递了个眼色给郑谚。

    郑谚这才看清,在窗口位置作者的落芊织一身警服笔挺,盯着窗外出神,她长得本来就很清气,眉若罥烟,平常办案冲锋陷阵尚不觉得,一看她静下来,总觉得和人隔一层,尤其是今天的神色,忽然让郑谚觉得飘飘乎如遗世独立。

    T市缉毒大队平日上班并不要求必须穿警服,他将视野以落芊织为圆心扩大到整个办公室,才豁然发现,整个办公室正颜厉色地穿着警服的,居然只有这位落副队长,一个人。

    郑谚与许传风交换了个眼神,很快又神色如常。

    “许队,不碍事。”他低声说了一句,晃晃荡荡地进了办公室,手里还荡悠着不知道拿来的一张报纸。

    “伙计们,又快要开工了咱们!”郑谚仰天长啸了一声,“要案啊,一个16岁的大小伙子,为了找爹妈要钱买毒品,居然把爹妈全杀了,这背后肯定有贩毒团伙。不过吧,我更关心的是,现在这都他妈一帮王八犊子啊,吸个毒,脑子他妈也让狗吃了是吗?”

    他火撞顶梁门的样子看来格外的逗,在办公室里巡逻一样走来走去,其实郑谚长得挺帅的,再加上洒脱不羁的气质,然而就他这样子,谁也很难把他和“帅”联系在一起,只见他貌似无意地从窗边踱了过去,嘴里还不服不忿“毒品真有这么大劲,能让人六亲不认吗?我才不信这邪了!毒品作为一种食物,也就能让人上瘾,这就顶天了,哪有东西能控制人认亲的,胡扯,改天小爷兴致上来了,就亲身为你们破这谣言!”

    “郑谚,你少胡作!”清冷的女声满含愠气,大家才发现是这一早上都没开口说一句话的落芊织,她骤然一拍桌子,虽然声音不大,但有着超乎寻常的震慑力,一个办公室,一大多半的人都看了过来。

    郑谚一脸得逞地咽下嘴里的烧饼,抬头正看看与落芊织对视,牵起了嘴角。

    “对!我站落副!”年轻女警邓依依立刻跟着溜须帮腔,“我告诉你,市面上好多吸毒的小青年,都是您这种心理活动,挑战自己的控制力,不相信科学,过分高估自己抵制诱惑的能力,心存侥幸!”

    “行行行,都你们有理。”郑谚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看了看刚刚拍桌子的落芊织,挑眉笑了。

    第2章 (一)

    郑谚是在瞎胡闹,但吸毒兼杀死父母的16岁少年犯因为吸毒过量神志混乱,无法辨认自己的行为却是真的。

    16岁的少年犯何守一,男,染上了毒瘾,父母始终不忍心把他送进戒毒所,在家父母对其进行强制戒毒,在三天没得到毒品的情况下,挣脱了父母捆绑他的绳子,走进厨房,抄起菜刀,挥刀把父母都杀了,连砍16刀,凶残至极,邻居报警,很快被抓获。

    本市中专生,外省买毒可能性很小,市缉毒队介入,是想借此缴获背后的T市贩毒团伙。

    许传风和郑谚大约是中午时分进去的,等到从审讯室出来时候,漫天的星斗。

    期间叮咣的响声,桌椅板凳被碰倒的撞击声,时不时地从审讯室传出来,不断地干扰着人在昼夜轮转之下已经濒临崩溃的神经,再要不就是使完了全身的力气泼了命一般的嘶吼“求求你了,再给我一口吧,一口,就一口。”

    连续十几个小时工作的许传风和郑谚的精神也同样很是萎靡,煎熬是双向的,他们根本就什么也审不出来,别说是毒品的来源,这个少年犯连自己杀人的情节都已经说不明白了。

    “整跟他耗一天!”许传风叹了一声,抬腕看了眼表“半夜两点了。”

    俄而下了满天的雪,扑簌落地无声。雪,是最纯洁的,但在特定的时候,也能掩盖不见天日的丑陋,营造出一番粉饰太平的假象。

    只一瞬,许传风便没来由地焦躁起来。

    市局整幢楼的灯都暗了,只有几盏,还在寂寞里发着微弱的光亮,不心甘情愿熄灭。

    冷风过境,T市气温骤降,午夜更甚,也不失为一种提神醒脑和保持清醒的神器。许传风和郑谚就在这就着冷风“醒盹儿”。

    “今天一大清早,办公室那低气压怎么回事儿啊?”也许是雪的清冷模样,忽然让郑谚想起来了落芊织的清冷眼神。

    “别提了,”许传风啪地一拍护栏,大概是劲太大了,把积雪震得飞扬起来,“跟你说了你别去问她啊。她家里的事,挺长时间了,她婆婆不太愿意她当缉毒警察,嫌她总加班不着家,刚开始就是在家里骂闲杂念闲话,后来开始撺掇她丈夫跟她打架,撺掇她丈夫动手打她,看也看得出来,落芊织不怎么顾得上家,心里本来就有愧。”

    “我跟她搭档快5年了,从毕业就阴差阳错一块儿工作,少有看她今天这样,今天真他妈太过了”刚开始,许传风还本着对职工家属的尊重,凭借自身的教养维持着,后来,越说越怒火中烧,脏话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拦不住的往外飚“就那老太太,今天把电话打到市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