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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 季准暗地里狠狠骂了自己一顿,冷着个脸,用施恩一般高高在上的语气问:“他人呢?” 然后陈慕就带季准还有司机一起找到顾成溪。 彼时顾成溪趴在一个小店的桌上呼呼大睡, 季准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忍住狠狠踢他一脚的冲动, 跟司机一左一右架起顾成溪的胳膊,还要避开顾成溪受伤的地方。陈慕掏了十块钱给店老板, 感谢店老板帮忙照看他朋友,店老板客气推辞, 陈慕笑眯眯地道:“就是一包烟的钱。” 店老板是个标准妻管严,平时没有私房钱,同样笑眯眯地收下了。 三人合力把顾成溪抬上了附近的宾馆,开好房间, 然后陈慕找到顾成溪的手机,给顾mama打电话报平安。季准让司机回车上等着,然后跟陈慕一起坐在床边喘粗气。 顾成溪趴在床上,拿脸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喃喃:“谦宇。” 陈慕瞅了顾成溪一眼,起身去了洗手间一趟,不多时洗手间就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季准没挪身,薄唇紧抿瞪着床上的醉鬼,把顾成溪落在床外的双腿挪开。 “陈慕,别闹。”醉鬼哼唧两声。 季准听了,眸光陡然一寒,心里警铃大作。 顾成溪跟苏谦宇分手了,现在是单身,陈慕又是单身,两人关系又那么好,性取向又相同,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划过,陈慕拿着沾了水毛巾走出,顺手把毛巾递给季准,“帮他擦下脸,我给我妈打个电话。” “……” 季准嘴角一抽,攥紧了手里的毛巾,趁着挤出的水滴没落到裤子上之前,他翻过顾成溪的身体,动作粗鲁地给顾成溪擦脸,期间顾成溪唔唔抗议,季准一概无视,支着耳朵听陈慕跟他妈讲电话。 “妈,我今晚不回去了,住同学家。” “哪个同学啊,就是我上次跟你提起的萧子川。”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人家添麻烦,我明天就回来,对了妈,你明天想吃什么菜,我明早回家去菜市场买……” 等陈慕挂断电话,顾成溪的脸已经被季准用毛巾蹂.躏的发红。陈慕吓了一跳,赶紧从季准手里夺过毛巾,瞪他一眼,“你到底会不会照顾人啊?” 季准:“不会。” “算了算了,你个大少爷估计只有被人照顾的份儿。”陈慕挤开季准,帮顾成溪解开卡着脖子的上衣扣子。 季准坐一旁默默看着,末了,他冷不防道:“你这说谎的本事不错啊,明明跟同学去喝酒,居然骗你妈说你在萧子川家过夜。” 陈慕懒得看他,“我那是不想让我妈担心,这叫善意的谎言懂不。” 不懂,他也不想懂。 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季准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你今晚要留下来啊?” “是啊。”陈慕点头,“喝酒是我提的,现在成溪醉了,我总不能把人丢这儿吧。” “……”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陈慕道:“这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季准怒了。 他大晚上的不回去是为了谁,他又不是为了顾成溪留在这儿的! 季准猛地起身,微一转身在陈慕面前站定,然后眯着眼冲坐着的陈慕俯下身,直到掌心触到柔软的床面,他才停住,冰冷冷地盯着陈慕近在迟尺的放大的脸。 呼吸交缠间,季准面无表情地吐出两字:“道歉。” “嗯?” “我刚才被你放了鸽子,你不是说一会儿会好好跟我道歉么?” 危险的光芒在眸底闪烁,季准神色讥讽,“怎么,我现在没利用价值了,你这么快就反悔了?” 因为季准离他太近,陈慕不得不将身体往后仰,不过还是阻止不了季准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季准似乎没有发现此刻暧昧的姿势,尤其后面还躺着一个顾成溪,如果陈慕再下腰,就要躺在顾成溪身上了。陈慕顿了顿,忽地伸手抵住季准的月匈月堂,“喂,我说,你是要扑.倒我吗?” 陈慕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距离。 季准意识到了什么,嗖地一身挺直身体,并后退一步,原本咄咄逼人的表情瞬间有些不自然,他别开眼,“我……我只是要你给我道歉。” “好吧。”陈慕跟着起身,视线从仰视变为了平视,“我郑重跟你道歉,刚才的事,是我的疏忽。” “嗯。”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慕一改刚才抱歉的语气,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我记得之前有人说过他有车,喝醉了可以送我们回去,不知道这话算不算数呦。” 季准一噎。 陈慕勾了勾唇,“谢谢你的乐于助人,现在你的使命完成了,你可以回去了。” 季准又憋屈又生气。 偏偏他还说不出反驳的理由。 唯一可以放心的是,顾成溪睡着了,应该不会跟陈慕发生什么。 走之前,季准不放心,亲自监督陈慕开了另一间房后,才不情不愿地离开这里。 那天过后,季准隐约察觉到了自己对陈慕奇怪的感情。 陈慕是他的同桌,照理说他们就是比普通同学的关系好一点,可他为什么会对陈慕起了独占的心思,萧子川跟顾成溪的存在,让他总是控制不住他的脾气,只要看到陈慕跟他们走得近了,他的心情就会变得特别焦躁。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 季准没什么可以倾诉的对象,唯一能说上话的只有姚远良跟李雨泽。李雨泽远在国外,他不想拿这些小事去烦他,就找到了感情经历丰富的姚远良,看姚远良能不能给他解惑。 此刻姚远良尽责地充当着季准的感情咨询师跟心理医生,问:“你是说,你看到陈慕跟别人玩得好,会不高兴?” 季准迟疑了两秒,“是的。” “那没什么问题。”姚远良斟酌着语句道:“你的好朋友抛弃你跟别人玩在一起,谁都会不高兴,就是独占欲作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这样么?” 姚远良极为肯定地道:“就是这样。” 季准缓缓眨了眨眼,又问:“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