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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 “九一八”事变。 她倒是不曾以为自己离开了沈阳,沈阳的事变便会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她早有料想,即便她离开了沈阳,关于沈阳、关于辽宁的一切,仍旧会如影随形。 不仅是她,整个红七连的士兵们都是。 时至今日,辽宁除了东北军打量驻扎的锦县以外,已然全面沦陷。甚至,吉林省的诸多城镇也已被日军侵占。 而他们完成这些的时间,不过才花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 这个消息无疑是震惊世人的。甚至不仅仅是华人,便是驻华的其他各国领事也是十分讶异的。 华夏的同胞们前所未有的愤怒,他们将所有的怒火都集中在秦非正的头上。但尽管他们始终责怪着是“秦非正一心只顾剿产,才给了日军可乘之机”,他们的最终目的,仍旧只是想要秦非正就此发兵反抗,夺回东北的失地罢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最终,秦非正所指导下的国民政府,最后仅是就此事对国联提出申诉,请求国联的人审查此案,给华夏一个公道。甚至是就此事照会美国政府,希望对方能够“深切关怀”。 他说:“我国民此刻必须上下一致,先以公理对强权,以和平对野蛮,忍痛含愤,暂取逆来顺受态度,以待国际公理之判决……此刻暂且含忍,绝非屈服。如至国际信义条约一律无效,和平绝望,到忍耐无可忍耐,且不应该忍之最后地步,则中央已有最后的决心与最后只准备,届时必领导全国人民,宁为玉碎,以百万人之力量,保卫我民族生存和国家人格。” 他将自己及国民政府的策略化为,诉诸天下华人,他们采取了诉诸国联、弥合分裂、准备抵抗的策略。可是在这份公告书里,他说遍了一切,却独独对日军侵占东北时,东北的不抵抗只字不提。 秦非正夫妇亲美,锦颐知道。秦非正主张不抵抗,锦颐也知道。 若说他是一个政治家,有什么更为长远的考虑,听过罗弘毅的解释之后,锦颐还是愿意信的。可是,她不能忍受的,是他愚弄民众!她不能忍受的,是他到了此时此刻仍旧决意要同产党缠斗到底! 秦非正当然与林世源不同。好歹,林世源是明着说的“不抵抗”,是甘愿承担骂名的。可秦非正的这一份的关键,就在于它是“准备抵抗”。 这个“准备”的时间究竟要多长? 遥遥无期。 秦非正在愚弄民众。 实际上,他是做着同林世源一样的决定的,可是,他却又不愿意担着更多的骂名,甚至是为了洗脱先前的骂名,他这才换了一个更为好听的说法,来粉饰包装。 当然,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理直气壮的继续剿产。 陡然间,锦颐脑内灵光一闪。 她猛地发现,原来,还有一点,是罗弘毅始终不曾告诉过她的—— 但凡是战争,不论是开始,抑或是结束,与之相挂钩的,必然是领导者的权柄与利益。 关于罗弘毅所给出的理由,锦颐是信的。可那便是全部的理由吗? 她不信。 秦非正为什么不抵抗? 因为在他的眼里,日军是华夏的敌人,而只有产党和产军才是他的敌人。如果东北军同日军打了起来,缺少任何人力物资,他势必是要补给的。可现在,他正一心一意的用着这些人力和物资去剿产,他能拿什么去补给? 林世源为什么不抵抗? 正如罗弘毅所说的,他不想折损兵将。 可为什么他不想折损兵将呢? 因为但凡他同日军打了起来,一切的损失,都是属于他的东北军的。 即便他已经主张东北易帜了,可这支强悍的东北军,说到底,仍旧是他林家的,仍旧是效忠于他林世源的。现在秦非正打的是产军,难保有一天,他顾忌着这支军队便会打向他林世源。 届时,东北军损伤惨重,他又拿什么去抵抗?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东北军被秦非正给蚕食啦? 至于他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反抗呢? 约莫那便真就是秦非正所说的,已经到了“忍耐以无可忍耐,且不应该忍之最后地步”了。 如同他们这般的“领导者”,便是锦颐眼里的“政治家”了。 在他们所谓的“大义凛然”里,所裹挟着的,处处都是他们的私心和顾虑。 锦颐眼神微凝,只觉得从前所有涌动在心潮的热血,被人扑面泼了一盆冷水。 即便是在上流圈呆了那样长的时间,她也还是头一次知道—— 原来,其他的所有都是虚的,只有真正握在手里的权柄和部队才是真的。 所谓“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不管是始终待在民军里,还是重新征集义兵,她连个“将”都不是,还说什么保卫山河,驱逐日寇? 便是想要上一次战场,她也只能是处处受人掣肘。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里说的“升职”,不是为了“升职”而“升职”,而是为了手里更多的士兵,不然怎么阻止抵抗? 另外,同样是上一章提到的,解释一下,淞沪抗战和淞沪会战是两码子事,小天使们不要弄混了~ 最后,怕小天使们入戏太深,再提醒一遍,小天使们不要拿本文当历史看,只是大致背景参照了历史,很多历史上的人啊事啊啥的都会忽略,主要写的是女主在这一时期做的每一个抉择~ 谢谢唯逆者扔了1个地雷 就酱,爱你们,么么哒(づ ̄ 3 ̄)づ ☆、第四十一章 一封,是国民政府用来糊弄无知百姓的。 至于其他那些受过了高等教育的人们, 究竟有几人是被秦非正给糊弄住的, 仅凭那近乎被有关于“讨伐秦非正”的文章屠版的报刊, 便可窥一二了。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起。 袁幼卿抬头一看, 恰好便瞧见了自己的秘书推门而进的模样。 那男秘书推开门,见袁幼卿抬头,也不等袁幼卿问,便直接开口陈述道:“总经理,有人一位小姐前来找您。因为她说是您的旧友,所以我就让人先领着她在会客室等着了。您是要亲自去看看,还是我直接去打发了?” 旧友? “我去看看吧。” 袁幼卿放下了手里正在处理着的事物, 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其实, 自她决定从父亲的手中接过家业, 决定从商开始,她便已经许久未曾同昔日的那些小姐妹来往过了,甚至,有些都已经断了联系。现在突然之间, 有人打着旧友的名头来找她, 平心而论,她当真猜不出来到底是谁。 一路上,袁幼卿猜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