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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变态级的老板,估计都要折。 何况这个小员工有个致命的缺陷,注定他玩不过老板——总是不求甚解。 老板说的话,哪怕再追问个几句,就会明白对方到底怎么想的,可这个人偏偏就不问了。 这就要归功于老板的钱了。 所谓拿人手短,谁敢追着金主没完没了的问为什么呢…… 程蕾眼观鼻鼻观心,开好自己的车,心里绝对没在重新猜测老板隐藏起来的最隐秘的诡计。 明知道被老板糊弄,陆然也没办法继续追问了。 他已经问了几次,再问就是傻了,弄不好老板还会再说他‘情商低’。 所以剩下的,只能由他自己猜测了。 第一个冒出来的备选答案,当然是老板在玩他,不过这个答案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决了。 以他对这个人这段时间的了解,对方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第二个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太自恋的答案,就是老板看上他了,这个答案也没过多久就被他自己pass了。 坐在他旁边的人,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听着轻音乐,闭着眼,偶尔看他的时候面无表情,这样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面对喜欢的人会表现出来的吧。 去掉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只能是真相了——就是老板所说的,入戏太深…… wtf! “老板,容清玄是谁?”好啊,你不跟我做戏吗,那咱俩就把戏里边的角色都掰扯掰扯,正好他也很好奇那个人是谁! 听到那个名字,慵懒的男人半眯起眼,审视的看向陆然。 “别看我,你鸽子弟弟说的,说你心里有人,是他。”被对方看着,陆然这嘴就闭不上了,开始秃噜秃噜的往外冒话,他原本是不想说的,毕竟那已经不是他的工作职责之内了,而他现在的口气,就好像妻子在质问出轨的丈夫。 但陆然管不了那些了,他被老板看毛了,“我承认我也对你有隐瞒,可那不属于主动隐瞒,因为你也没问过,可这个姓容的……你起码应该跟我说一声,”陆然说着说着发现,他还是没有立场质问老板什么,越说越像是解释自己究竟为什么那么想知道那个人和老板的关系,“这样别人问的时候,我也好反驳回去,而不是一无所知,被蒙在鼓里。” “你很在意他吗?”被问的对象并没直接回答问题,反而又抛出个问题。 “……”他就知道这只狐狸不会乖乖回答他! “你跟陈鸽又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他说的你就相信了?他对你说我心里有人,我告诉你,是。” 陆然一听,愣了一下,脑袋里又混混沌沌的。 “但不是他,我跟清玄没什么关系。至于我心里那个人,”霍毅臣刚刚连续提问的锋利顿收,转而温和起来,“你不必在意,那只是个很浅淡的影子,”他转头看向车外倒退的路灯,声音又轻了不少,“我已经把他忘了。” 只是他却又出现了。 一直被平稳的送到家里,老板没再跟他说过一个字,开门下车之后,陆然冲着连车窗都没摇下来的老板摆了摆手,道了声拜拜,心想里边的人大概都没睁眼看他。 他刚才是煞笔了才会猜老板喜欢他。 至于对方说的那个‘影子’,陆然不知道那个人几分真几分假,说起来的时候表情明明很怀念,可语气却又让人完全重视不起来。 所以说,他真是非常不喜欢分析老板的真正心思,还是算了吧。 陆然转身之后,车里一直闭目的人才蓦地睁开眼,看向那个在单元门黄色灯光下的身影。 直到人进了单元门,还看着那个方向。 程蕾硬着头皮说:“霍总,走吗?” 霍毅臣收回视线,冷冷的看了程蕾一眼,“你要在这定居?” 程蕾一脚油就带着老板回家了。 陆然进了家门还迷迷糊糊的,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 原本打算去会会新同事,见了面发现是老板的爱慕者,对方还带了杜霖来,后来老板也来了……真是年度大戏。 话说,老板是怎么找过来的?他记得他明明没说他在哪里啊…… 陆然一边洗漱,一边回想之前的一幕幕,依然觉得不可思议,正刷着牙,手机铃声就响了,是个陌生号。 “陆然,是我。”接起来后听声音是杜霖,看样子是在陈鸽那里弄到了他的手机号。 “这wo晚了,li有什么事?”陆然刷着牙,满口牙膏沫子说。 “今天的事很抱歉,我突然出现让你很难做吧?” “不会,你没那么大影响力。”陆然把牙膏沫吐了出去,实话实说。 “你还是老样子,”对方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总是不把别人当回事。” “你觉得你值得我把你当回事吗?”陆然灌了口水,呼噜噜漱口,吐水,一气呵成。 “因为和你在一起,我完全没有安全感——” “停。我们已经是过去式了,别再提了行吗?有事说,没事挂。” 如果在一个多月之前,在他跟老板签合同之前,杜霖说什么没有安全感,也许他还会问问到底怎样会让对方有安全感,可现在他对这个人已经连一丁点好奇都没有了。 “我想再见见你,单独。”杜霖顿了顿,说。 “没什么好见的,我男朋友占有欲很强,你也看见了,我不想他误会我跟你有什么,别再来打扰我了,听明白了吗?挂了吧,把我号删了。”陆然说完,果断的挂断了电话,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陆然有些茫然。 他什么时候不把别人当回事了? 所谓的安全感又是什么? 躺在床上,一片黑暗中,在车上被老板压着强吻那一幕又不期然浮上脑海。 他本是不想回想的,不过这东西完全不受控制,越是想淡忘,回忆的越是清晰,连触感都又真实的浮现出来。 当时那种令人心悸的,似乎快被对方吞入腹中的恐怖感觉如此强烈。 陆然揉着眉心,这难道就是演戏的最高境界?演的自己都分不清现实跟剧本了? 第二天,陆然依然准时到了17楼。 自从那间材料室被改成公寓,陆然有时候会直接在这里做早饭,省着在家里做好带过来不新鲜或是凉了。 正在煮粥时,陆然听到脚步声,咕嘟咕嘟的声音让他也听不出到底是谁,但估计这么早也没别人,陆然拎着饭勺探出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