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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虽早已晓得不论是仁宗皇帝还是她的秦兄,都是脾气软的好性人,但刘拂无论如何也没想过,她能如此容易地将未来帝王惹哭。 相对于她的圣上,太孙殿下到底是被保护的太好了。 也难怪在之后的风风雨雨中……刘拂在心中轻叹,即便保持着完全的理性,也软下了僵硬的身形,给予秦恒难得的抚慰。 近一刻钟后,秦恒才满脸不好意思地松开了刘拂。 这样的与人亲近,是他从未有过的。便是疼爱他的皇祖父,也只在幼时被抱在膝头玩耍过。 刚刚怀抱中的温度让秦恒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皇太孙揉了揉通红的鼻尖,嘴角已不可抑制的扬了起来。 只是这个笑容还未完全绽放,就被眼前的一幕止住。秦恒看着重新跪伏于地的刘拂,捏紧了掌心的帕子。 他觉得现在自己的心,或许就跟这沾满了水迹的素帕差不多冰凉。 “草民刘拂,亦有事欺瞒殿下,不得不禀。” 第151章 拔高 这一刻, 似是连春虫都静了下来。 秦恒垂眸呆呆望着跪伏于地的刘拂, 终于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 即便晓得在某事上自己被挚友欺瞒了, 但秦恒的内心却是欢心大过沮丧的。至于愤恼这般激烈的负面情绪, 更是一丝都无。 “何……事?”开口时沙哑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秦恒颇不好意思地抿唇轻笑,并未发出声音。 他此时已有空去想着别的——比如幸亏月色黯淡,才能阻住云浮看到他面上的窘迫;再比如虫鸣叶响, 才能遮住他方才的哽咽。 除此之外,秦恒所想最多的,就是如何修缮好二人的关系, 在短时间内化开好友的恭敬态度, 重回往日。 以两年来他对刘拂性子的了解, 秦恒觉得前程一片光明。 可惜的是, 不过几息之后, 好不容易放松了心情的皇太孙,就再次陷入了混沌当中。 “两年来, 殿下曾多次有意无意问过草民,因何不愿入庙堂奉君。”刘拂跪直了身子,依旧低眉搭眼,然后双手平摊,放在了秦恒面前, “ 明显是个讨要东西的动作。 秦恒愣了愣, 然后低头看起自己身上。他今日出门甚急, 一身丁零当啷的玉饰坠子香囊荷包, 左思右想也不知云浮要的是哪件。 在皇太孙准备将装着小字私印的络子扯下来递给对方时,发觉不对的刘拂才忍住笑意开口提示道:“殿下,帕子。” 秦恒的回应,是下意识将握着东西的手背到了身后。 对于见惯了稀世珍宝的皇太孙来说,莫说白棉素帕,就是蜀锦苏绣精心所制的也不会看在眼中。但今夜的开诚布公,又实在不同。 且这帕子是云浮头遭赠他的东西,秦恒打从心底里是不愿再拿出来的。 “殿下?”若非环境不对,刘拂几乎要笑出声来,“可否先将草民的东西还来?” 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秦恒轻咳一声掩饰住尴尬,到底忍住不舍伸手将东西递了出去,顺道又劝了一劝:“不拘是什么事,咱们坐到一旁细细说便是……” 只是话还未说完,就被对方的动作惊得自己住了口。 刘拂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眉毛。 端正跪立的刘拂扬起头,正巧被穿过树影的月光照在脸上。 莹莹月色衬得她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直如九天仙子披星芒。除了目光柔和许多外,说不出与平常有什么变化,但却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不同。 仙子……? 秦恒凝神去看,终于发现了异处。 微挑的长眉经此磋磨退了些颜色,少了些锋芒。而那白净的素帕……则染上了一抹黛色。 时下男儿多风流,也有容貌平平需得修饰的,并非什么难得一见的事。 云浮形貌上佳,就算眉宇不够气魄稍作描画,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全不需如此郑重其事才对。 莫不是还有旁的意思? 稍待片刻后,见太孙依旧一脸迷茫,刘拂忍不住在心中轻叹口气。 女扮男装之事确实是出人意料难以猜测,太孙与自己相交多年都未曾发现端倪,一时猜不到也属正常。她放弃了隐晦的暗示,更进一步地握住了秦恒的手腕。 他二人相处素来有礼有节,就算是把酒对饮豪兴大发时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亲近,此时手掌与手腕相触,秦恒才发觉好友的手竟是如此绵软。 绵软到,不像是能写出那一手铁画银钩针砭时弊文章的样子。 朦朦胧胧意识到什么的秦恒心跳突地顿了一顿。 有个荒谬的念头极快的从眼前闪过,他还来不及去抓,就消散无形。 不过下一刻,那个被秦恒放弃了追寻的想法,就被刘拂亲自证实了。 她拉着他的手腕,将太孙的手背贴在了自己高扬起的脖颈上。微凉的皮肤与颈间跳动的血脉相贴,烫得震惊不已的秦恒倏地收回了手臂。 “你……”秦恒细细看着身前人,仿佛不认识般瞪圆了眼睛,沙哑的嗓音挡不住难以置信的声音,“你……” “民女刘拂,欺君多年,还望殿下恕罪。” 刘拂双手平措,右手覆在左手之上,由胸前至齐眉,缓缓下拜。 她宽大的袖摆舒展于身体两侧,仿佛绽开的花瓣围绕在身旁。动作比之刚刚叩首时略有些僵硬,但一丝一毫都按着规矩没有丁点遗漏,正是女子所行大礼。 已受过无数命妇臣女叩拜的大延皇太孙秦恒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在刘云浮身上见到这套规矩。 “你竟是女子?!竟是女子……” 惊闻此事的秦恒既感松了口气,又觉莫名惆怅,一时五味杂陈莫可名状。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内,他一颗心七上八下颠来倒去了不知多少次,此时反倒很快镇定了下来。 骤然听闻这么个消息,作为一直被好友瞒骗的人,说不憋闷那是骗人的。可挚友突变女儿身这件事再不好接受,也比从此君君臣臣生疏远去来得好。 在最担忧的事有了个好结果后,剩下的一切都变得好接受了。 满心欢喜的皇太孙终其一生都未发现,他这整夜的大惊大忧,乃是一场早已布置好的名为‘请君入瓮’的戏码。 他也不知道,自这一夜后,被他视作亦师亦友的刘拂即便千般谋算,也再未对他使过任何心计。 此时的秦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两年前归京的路上,他与刘拂立在船头远眺饮酒时说的话——她从一开始就有秘密,也晓得自己隐瞒了身份——世事多艰难,她一介女子扮作男儿隐藏身世,怕是有极大的苦衷。 因着对周行与蒋存、方奇然等人的信任,与多年相识的熟稔,打从一开始,秦恒就不曾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