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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的小先生”的下仆到来。 及至午时,品尽茶楼珍藏的几人没能等来车马,只等到了独自赶来禀报的将军府侍卫。 “路遇山崩?可有人伤着?” 当听到除了马车被落石击中外,仅有十数人被惊了的马摔伤后,刘拂才轻舒口气,放下心来。 近来无雨,好端端的怎会山崩? 见那侍卫还要请罪,刘拂忙让陈迟拦着:“无妨的,少将军留足了人手与我。”她将目光移向周行,在桌下轻踹了他一脚,“且有周公子相伴,暂缓几日进京也无妨。” 黑着脸的周行终于不再施压,他轻哼一声,冷冷道:“请了大夫回吧,刘公子这里自有我护他进京。待回去后,只让你家少将军来赔罪就是。” 将军府的人早将周行的脾气摸得通透,听到这话反倒安了心,再三致歉后行礼退下。 在那侍卫走后,刘拂用指尖沾了些茶水,于桌上胡乱划着。 周行也不扰她,只边品茶边看窗外江景。 不过几息后,刘拂眸子突地一亮,便挥手抹去桌上茶水,笑望周行。 第82章 当涂 “三哥。” 周行收回远眺的视线, 含笑望着一身书生打扮的少女。 不知为何,对着周行说不出是什么味道的笑意,刘拂下意识揉了揉小臂,连将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 周行深吸口气, 险险压住将要喷薄而出的郁气。 他早就知道, 从书院同窗处讨来的主意, 在刘拂的身上完全没有作用。 “你说。” 刘拂双手抱臂横在桌上,认真建议道:“既不赶着入国子监,又不赶着赴春闱, 咱们不如……” 周行闻弦歌而知雅意, 皱眉接道:“但临清附近并无什么好景……” 这话却无法影响心中已有成算的刘拂。 就是没什么好景才是好事, 不然她想走得远些,还要多费许多口舌。 刘拂用余光扫过坐在一旁乖乖吃点心的望日骄, 回忆着她往昔对自己使赖撒娇的模样,睁大眼睛冲着周行眨了眨眼。 正巧察觉到刘拂望她的望日骄看过来, 一口点心噎在了嗓子里。 刘拂大惊,再顾不得周行。忙倒了杯水递给望日骄, 与陈小晚一个拍背, 一个顺气。 见三姝乱成一团, 周行不觉失笑。 当想起刘拂方才兴致勃勃的神色的同时, 周行也忆想起她身世。 即便知晓她不需要旁人的怜惜,周行还是忍不住心疼。 他轻叹口气,压下不能说出口的话,搜肠刮肚地想着周边可有值得一观的景色。 临清本地只有个凤凰岭, 只是冬日刚过草木凋零,小小一个山岭又能有什么看头。 倒是不远处,有处泉城。 周行轻咳一声:“东行约莫三百里,即可到济南府,趵突泉四季同温,初春时虽算不上盛极,但也堪一赏。” 刘拂目光灼灼,直视周行:“三哥,我有另一处想去。” 她紧抓着周行手腕,从眉梢到指尖,都满含着祈盼。 蒋存留下的护卫时,指明了是护她上京,若想使动他们去别的地方,以武威将军府训人的本事,说不得会闹出一场“为了刘公子安危,还请稍作忍耐”的劝谏。 之后还有事需得他们相助,可不能在一开始就将人得罪了去。 也亏得周行在此,才能有个在蒋存不在时,亦可指挥他家护卫的人。 不过刘拂准备了一肚子的劝说之词,没一句派上用场。 “好。” “我——”刘拂吞回未出口的话,干笑道:“我包三哥,不虚此行。” 想起可能有极大可能在那处见到的人,刘拂连心跳都快了三分。 若她猜的没错,那以后的路,就要好走许多了。 不止是她,还有周行。 刘拂含笑回头,吩咐陈迟出去置办东西。 周行只笑望着她,从头到尾都未插话。只是他的笑容,随着刘拂的话越来越僵。 待陈迟领着陈小晚下了茶楼后,周行才低声道:“阿拂,你置办得这许多东西,只怕不大好拿。” 因本想着不过三五日便能抵京,且将军府来接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带,是以他们下船时并未拿太多什么行礼。 刚才刘拂嘱咐陈迟时,周行本以为是稍稍置办点路上的用品,没想到筹备的东西,几乎可用半月。 若是弃车登船,这些东西已够他们回金陵。 想到此处,周行心中一惊,莫名有些忐忑。 她会不会……是后悔了赴京? 毕竟自幼长在江南,又有宋院长撑腰,以阿拂在金陵士子中的名声,她若想在德邻书院教书育人,想来也容易得很…… 正胡思乱想间,只听望日骄轻笑一声,道:“周公子不必忧心,阿拂所作所为,从未有错过。” 见刘拂抬手轻抚望日骄的发髻,见什么都不晓得,只满脸写着“阿拂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望日骄状似无意扫来的挑衅目光,周行只觉一口老血别在嗓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全不知周行心思的刘拂已唤来小二,询问何处有美酒。 “客官真有见识,若说美景美食,咱们临清是欠了些,但是这美酒么~” 距临清码头二十余里处,便是三碗不过岗的景阳冈。 刘拂点头,抛了粒碎银与他:“就这个了。” *** 在陈迟与陈小晚大包小包的回来后,刘拂等人便驱车去了聊城。 之后重新登船,顺江南下,一路入了安徽。 当抵达当涂县时,已是十日之后。好好的上元佳节,都耗费在了路上。 许是因着心中有喜事,刘拂这次乘船时虽仍有些晕症,但比之之前已好了不知多少。 也正是因此,周行忍了又忍,才忍住心中冲动,依着她顺风顺水回了江南。 直到在刘拂的吩咐下,船夫并未直下金陵,而是拐道芜湖后,周行才压下心中的患得患失,认真地教起陈迟武艺。 毕竟以她刘云浮之任性妄为,已可预见总会有他庇护不及的一天。与其心惊胆战,不如让她身边多些可靠可用之人。 是以当他们抵达目的地时,本就跟着蒋存练了年余苦功,学了不少沙场制敌手段的陈迟,真有了些高手的风范。 “你看他如何?”刘拂剥着果子,笑问周行。 “可惜不是从小练起,不然我与阿存,一对一都不会是他对手。” 周行负手而立,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陈迟。 并非是他们拳脚不如他,而是他二人少了陈迟的拼死一搏气势。 若说蒋存是帅才,那这小子,便是冲锋陷阵的勇将。 刘拂擦去手上沾染的果子汁水,笑道:“三哥既如此说,那三年后的武举,就让小迟上去试试。